“怎么办,亲爱的?”
一位金髮女人焦急地询问,她身著螺纹民族服饰,泪流满面,双瞳因愤怒而呈现出血红色。/l!k′y^u/e·d`u¨.^c~o?m+
在她面前,是她的黑髮丈夫,同样眼眸血红。
“罗莎娜,快跑!酷拉皮卡在外面,我们的儿子还在外面。”
罗莎娜悲痛地摇了摇头。
“听我说,你一定要跑,跑得越快越好,从后面的林子,我会在这里拖住他们。”
“哦?你们能跑到哪儿去?”
一个矮个子男人猛地掀开帐篷,手中握著一把细长仗剑。
丈夫见状,用力將罗莎娜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罗莎娜望著满地的血腥场景,听著耳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心中痛苦万分。
她咬咬牙,朝著外面拼命跑去。
帐篷內。
“站住!我不会让你去追她的。”
丈夫手持棍棒,神情严肃地说道,眼中的猩红昭示著他內心的愤怒。
“眼睛已经红了呀。”矮个子男人冷笑几声,似乎颇为愜意。
“你在笑什么!生命的消逝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丈夫怒吼著,突然转身从旁边掀开的帐篷冲了出去。
不过是另外一个方向。
他要为妻子爭取更多的逃生时间。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原本离他还有几米远的矮个子男人,瞬间就出现在他身旁,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挥剑狠狠砍了下去。
丈夫躲避不及,瞬间摔倒在地,左腿从大腿根部被齐齐斩断,大量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d·a¨n_g′y`u′e`d?u`._c¢o¢m′
然而,他没有发出痛苦的呼喊,只是紧咬著牙,愤怒地將手中的棍棒朝著矮个子男人甩了过去。
矮个子男人轻鬆地侧身躲过。
只见银光一闪,丈夫只觉天旋地转,视野顛倒,竟看到了自己没有头颅的尸体。
“要逃走啊,罗莎娜……酷拉……”
矮个子男人没有理会地上的尸体,熟练地抠出那双红色的眼睛,便提著剑朝著罗莎娜逃跑的方向追去。
毕竟,团长要的是每一双符合要求的眼睛。
他刚刚已经看见那个女人眼睛当中的红色了。
非常漂亮的緋红色。
金髮女人从一个方向狂奔而出,恰好看见了同样在奔跑的派罗。
但派罗身体太过虚弱,没跑几步便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著这名自己儿子最要好的朋友。
罗莎娜毫不犹豫,立刻將派罗抱起来,拼尽全力继续向外跑去。
如同在悠閒散步一般跟在后面的团长,目睹这一幕,脸上依旧神色平静。
一阵微风吹过,矮个子男人从他身旁疾驰而过。
团长看著矮个子男人的背影,停下脚步,冷冷说道:“我要那男孩的头。”
说完,便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
“呵呵。”矮个子男人轻笑几声,显然已经收到了指令。
罗莎娜抱著派罗不顾一切地向前飞奔,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已无暇顾及,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向前跑,拼命跑!
“嘿嘿!跑啊,再跑快点!我马上就要追上你们咯!”
身后传来如来自地狱般阴森的声音。.1-8?6,t¢x,t′.\c?o¨m.
罗莎娜只能强忍著浑身的颤抖,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跑。
“你跑得太慢了!”
矮个子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罗莎娜头顶上方,紧接著,他手中的细长仗剑狠狠向下刺去。
“咻!”
一道破空声从旁边传来。
紧接著,一记沉重的拳头呼啸而至。
“给我滚!侏儒!”
积攒的一切愤怒,都在这一拳当中。
“砰!”
伴隨著一声轰鸣爆破,空中的矮个子男人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动作。
他怎么也没想到,旁边竟然隱藏著一位念能力者,在这个时刻发动了攻击。
只见他面色狰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远处的树林中。
好几棵树木在他的撞击下断裂。
落地的凯文,立刻吹响了口哨。
两只地行鸟从丛林中迅速窜出。
凯文毫不犹豫地將罗莎娜和她怀里的孩子抱上鸟背。
隨后,凯文浑身的念气凝聚,向外释放出去。
这是圆】,但形状並不规则,如同一条长条形的波段扫描,径直朝著前方射出350米之远。
依照他的气来说,像这种不规则的圆,应该可以射出更圆。
但他的放出系锻链程度有限,现阶段就是他的极限。
就像一条长长的探测棒,快速地在前方区域扫过一遍。
半圈扫描结束后,凯文立刻將念气收回。
通过简单的扫描,他已经確定周围没有敌人,除了那个被自己轰飞的矮子。
根据自己一路上悄悄观察到的来看,敌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九人。
“快走!”
凯文喊道。
四人分別坐上两只地行鸟。
“爸爸!”
派罗望著自己的父亲,眼中泪水如决堤般喷涌而出。
“妈妈,妈妈她……”
迷托紧紧抱著自己的儿子,表情看似平静,內心却悲痛万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其实,当时凯文和迷托就在不远处。
当他们赶到时,只看到了迷托妻子的尸体,以及正朝著远处拼命奔跑的派罗。
当然,还有那个看上去悠然自得、异常平静的仇人——被称作团长的傢伙。
当时,凯文十分担心迷托会衝动地衝出去,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药剂发挥了作用,迷托表现得格外平静。
而凯文很快做出决定,確定要营救的对象。
自然是选择了已经离整个聚集地最远,且明显朝著某个方向逃跑的金髮女子和她怀里的派罗。
那个方向有一条向外逃离的山路,路况复杂难行,但对於地行鸟来说,却如同回家的路一般熟悉。
显然,这个女人选择的逃跑方向是最为正確的路线。
从那里能够很好的甩开敌人。
远处。
仍在进行杀戮的眾人都不禁一愣。
凯文刚刚爆发的念气,他们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突如其来的战斗动静,他们也听到了。
“有其他人介入?”
“哈哈,我去会会他们!”
窝金狂放地大笑一声,如同一颗炮弹般朝著凯文等人的方向冲了出去,双手沾满了鲜血。
紧接著,又有两人也跟著冲了出去。
分別是被称为信长的浪人,以及皮肤黝黑、一脸焦急的芬克斯。
团长没有多言,翻开手中的书籍,念气涌动。
隨后,几股念气团从他手中射出,融入到远处三人的身体中。
剎那间,三人奔跑的速度陡然加快,仿佛被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显然,这是某种念能力。
“混蛋!该死!”
在倒塌的树林中,一只手臂已经完全骨折、口吐鲜血的矮个子男人愤怒地挣扎著爬起来。
此时的他连站稳都十分困难,只能依靠手中的仗剑勉强支撑身体。
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毫无防备,在攻击发起之前,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敌人的气息。
而且那一拳的力量实在太重了,就像是一柄巨大的金属锤狠狠砸在他身上,蕴含的念气如炮弹般强大,几乎比得上窝金全力的一拳。
而且他毫无防备,即便维持著最基础的缠】,被这样的一拳击中,也几乎丧失了战斗能力。
“喂!飞坦,你没事吧!”
芬克斯看到飞坦狼狈的样子,不禁嚇了一跳。
“去追,一定要抓住那个该死的傢伙!”飞坦咬牙切齿地吼道。
窝金根本没有丝毫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前衝去,一边冲一边发出畅快淋漓的笑声。
他坚信,前方一定有一个能与他痛痛快快大战一场的对手。
信长紧跟在窝金身后,此刻他的面容变得异常严肃,已然摆好了隨时出刀的架势。
芬克斯看了看受伤的飞坦,原本不想继续追去,但察觉到身后已经跟来的其他人,最终也追了上去。
而此时的飞坦,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看著同伴们追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