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打烊，又到了唐凤书给林最打电话的时间，交换消息，汇报一下林宗华那边己经在查8月28日到29日李松成的动向，却还没有进展。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今儿个露露出现在小卖部外头，唐凤书着实被吓到了，生怕计划又成变化。好在露露只待了一会儿，算算时间应该是去舞厅上班。
“还好走了，我都不敢正眼看她。”唐凤书一通叨叨，“真怕她又死了。”
林最在办公室加班，随口问了一句，“有件事我挺好奇，之前你不是蹦跶着说bug不卡白不卡，既然能活，你怎么不想着露露去市区，只要盯着露露，说不定就能人赃并获，这样容易很多。现在你怎么不这样蹦跶了？”
“那能一样吗？”唐凤书翻了个白眼，“我卡bug是我死，活过来重新来过，万一还能搏回2025年呢？要是活不过来，是我自己的命，自己的选择，我能对自己负责。可我不能拿别人的命搏，我不能帮她选，bug卡不了，她真的就这么又没命了呢？”
她稍稍缓和了一下越说越激动的语气，“何丽芳和毛巧娜的死局我是真没办法改变，其他能活的人，我想好了都得当活最后一次这样去尽力救。”
说到这儿，难得沮丧起来，“就怕一次次去救，一次次救不活改变不了，这样真的会让人身心崩溃。-k/u`n.l,u^n.o*i*l,s\.¨c·o+m·”
林最轻笑起来，“你刚才说的话觉悟很高，那你能明白我以前劝你别冲动找死，我只能干着急的心情了吧？真相要找，可我真的不想靠你这样去赌，用命赌机会，能不死尽量别死！”
话锋一转，“至于一次次失败……那我们只能反着想，这会儿可以庆幸和安慰自己，你能卡bug，我们还能有机会重来，或许我们会失败成千上万次，但只需要成功一次就够了。”
唐凤书呢喃着他说的话，沮丧来的快去的更快，“说得好，咱们只要成功一次就足够了。”
听她重新打起精神的语气，林最打趣了一句，“失败成千上万次，那你这小老太可得辛苦死这么多次。”
“那有什么问题？”唐凤书没当回事，“谁让我跟你们父子成好队友了呢！”
林最轻应一声，一边整理查到的线索一边说：“给你一道题猜猜。”
“来！”唐凤书拿出纸笔。
“有个账号，ID叫东军，个性签名是没有人听，也没有光！你猜猜。”
“猜什么？”
“猜什么都行，因为我也不一定猜对了！”
“跟你在忙的案子有关？”唐凤书知道他手里有案子，但具体的并不清楚。!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我从头和你说，说完你再去想想我说的。”林最从夜宵城出现被割喉的男人开始讲起，说的同时也是在帮助自己重新捋一遍思路。
唐凤书一首安静听着，还用纸笔写下来，当听到酒店入住房客名字叫陈辉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最后听到那句没有人听也没有光时，她的反应跟林最一样，立即联想到了陈辉两个字。
乍一听有点中二非主流，细想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这句话活脱脱是陈辉人生的写照，喊冤没人听，永不见天光。
“是陈耀吗？”唐凤书下意识想到陈耀，在跟陈辉相关的人中，她能想到的只有陈耀，“还是其他人？凶手是要干什么？疯了吗？乱杀？”
随即否定自己，“不对，不是乱杀，显然是有计划有针对的在杀人，杀高元良是因为判刑，华彬呢？”
她陷入跟林最一样的疑惑中。
林最暂时还没解开，但也不是全然没思路，提醒她，“放心大胆想，说不定你的脑洞能促进我的思路。”
“你拿我当错误答案搁这儿玩排除法呢？”唐凤书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纸上的字，托最近常常提笔写字的福，越写越潦草狗爬了，“容我三思，我这回一定争气说对方向。”
沉默一会儿，她叨叨开，“那我可就不管不顾大胆假设了！凶手在那个聊天交友平台上发动态，既然这个小陈辉常常在平台上接活挣钱，凶手的动态肯定不是只有小陈辉私聊，恰好就遇到同名同姓的吧？”
“既然不是巧合，那就是凶手选中了这个名字，一开始问的就是学生证身份证，也就这个小陈辉没心没肺给他发过去。现在网上接单聊天，谁还会轻易说本名？”唐凤书从众多狗爬字中艰难找出记录下来的聊天大概内容，“凶手在不知道多少候选人当中挑选出小陈辉的。”
都不用林最回应，继续往下说，“还有国外的IP地址，你之前说过高爱英跟陈耀移民的就是这个地儿，加上这个ID，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我把陈耀摆在嫌疑人的位置上。”
“我就聊聊陈耀这个嫌疑人，五星级酒店开房这么久，他应该不缺钱，而且胆子大根本不怕警察查。不缺钱，胆子大，要是人还没离开江城，他肯定不会住在太差的地方。”唐凤书在纸上单独写下陈辉、陈耀、高元良和华彬。
“几个月前就策划找人订酒店的事情，可能不止几个月，可能在更早之前。”唐凤书目光在纸上游移，“不缺钱的人在策划复仇，无论是雇凶还是亲自动手，酒店都在起码几个月前策划，要杀的目标只会更早定下来。复仇，为了陈辉复仇，凶手挑选目标的准则应该是认定陈辉走向末路他们是推手。”
“华彬在你那被杀了，在我这儿现在他才12岁，从陈辉越狱到死没机会有交集。”唐凤书在纸上刷刷写着字，“那就是坐牢前有交集，再往前推三年，华彬也就是8、9岁，一个八岁小孩儿明白的事情很有限。华彬知道什么或者看到什么没说出来？”
末了，问林最，“这次靠谱吗？”
“老人家也需要夸奖？”林最觉得这回唐凤书的推断比以前靠谱不少，虽然有些地方掉链子，但比之前整条链子被她扯断好多了。
“欺负老年人？”唐凤书撇撇嘴，“你说说你的想法。”
林最把监控视频按了暂停，恰好停在凶手杀完华彬后回到酒店电梯的视频，他刻意避开了电梯里的监控，可进电梯时拍到一点下巴，隐约能看出来他——似乎在笑。
疯子！
林最长吁一口气，神情严肃起来，“除了复仇，他还在挑衅警方，想引起更多人注意，越多人注意到他，越多人知道陈辉，他极有可能想把陈辉案翻到台面上来。”
他想用极端方式为陈辉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