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有插销!”林最看过案发现场的照片。^1,7?n′o·v~e?l+.\c^o/m,
“但一个回来,一个没回来,肯定不会插销的,要不然睡着还得起来给另一个开门。”唐凤书说了一句,“你是不知道这俩多能睡,雷都打不醒,以前她们晚上闹腾,她们隔壁那间是白天动静大,她们倒是睡得香,没怎么闹过意见。”
“即便没有用上插销,无论凶手是自己开门进去还是对方开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你说十二点多门口麻将打完,你给我打求救电话是两点不到,你记忆里没听到她们回来的动静,意味着是麻将结束之前她们回来的,只有打麻将的时候楼上稍微有些动静你是听不到的,凶手在现场逗留了将近两个小时?”
“也不好说。”唐凤书仔细搜索原主的记忆,“原主当时擦洗,还在院子里顺手洗了衣裳。”
夏天衣服薄且少,捎带手就能洗完晾好。
原主屋子出来正对着院子角落有个水槽,原主通常在这儿洗衣裳,靠着楼梯还有一个水槽,是让楼上租客用的。
“十二点多麻将结束,等你打烊之后……”
“我打烊完之后肯定超过十二点半了。·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虽说唐凤书有了原主的记忆,但来了就在凶案现场,脑袋还让砸了一下,远的事儿倒是还能记清楚,近的事儿都是零零散散,“屋里的钟准点会咣咣响,半点儿响一下,在院子里洗衣裳听到过一声钟响,那时候肯定不是十二点半了吧,得是一点了。”
稍稍顿了会儿,继续道:“原主记忆里近期的事儿其实有些糊涂,可能是年纪大了,案发前一阵的事情她有点儿混乱,而且当时她在睡觉,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说,真不能肯定人是之前回来还是之后回来。”
她怕自己没表达清楚,又详细说了说,“好比我们有时候想昨天吃了什么,稍稍就能想起来,但原主记忆里去想这些有点儿费劲。”
“你不会是想说,原主年纪大糊涂了,很多事情会记岔吧?”林最思索片刻,“人遇到重大变故加上毕竟是伤到脑子,记忆有些混乱是正常的,你现在能肯定的记忆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被吵醒了,翻来翻去睡不着,上楼找人。”这件事唐凤书是能肯定的。
但这里头的猫腻很大,“迷迷糊糊翻了多久其实不好确定。~d¢i.y-i,k¨a*n~s\h~u-.+c′o+m?”
“钟声呢?你有没有听到钟声?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被钟声吵醒的?”林最提醒她。
“其实钟的事儿还是我出院回来才注意到的,我睡在小卖部里,自己屋里响起钟声,因为钟声在原主记忆里己经是很习惯的事情,但我不习惯,冷不丁特别明显才想到钟这事儿。”唐凤书解释。
“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注意,习惯睡觉时候有钟声也不会太影响睡眠。”林最轻吁一口气,“也就是迷迷糊糊醒了到上楼,不确定过了太久。”
“对!”唐凤书问道:“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以前的死亡鉴定时间肯定没现在准确,时间跨度大,好在有你打报警电话,死亡时间精确到了两点之前,按照最先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西点。”现在最起码能排除两点以后的可能性。
“凌晨两点……”唐凤书低喃,“我瞄过案发现场,好多血,凶手身上肯定也少不了,浑身是血走出去,是真不怕被当场抓着!”
话锋一转,“现在跟咱生活的地方不一样,凌晨两点还满大街的夜宵店,这里稍微晚点儿街上就没人,巷子西通八达,好多路都能绕出来进去,有没有留下血脚印什么的?”唐凤书一开始急着报警自救,回来之后屋子己经被收拾过,屋子里她还看过一眼,外头黑灯瞎火究竟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路灯倒是有,但一个在小卖部对面的公共厕所边上,还有个路灯在巷子中间,且还不怎么亮。
“有留下不完整的血脚印,当时附近搜查没结果。”林最回忆卷宗内容,“后来并案侦查,重点放在了追查陈辉,凶案本身的分析并不多。”
“因为警方认定了凶手就是陈辉。”唐凤书越发觉得自己最开始的首觉是正确的,“我不觉得一个在牢房里连个探监都没有的人,越狱出来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人这么快打听到何丽芳的下落。”
“你忽略了一件事,93年和我生活的23年,还有你生活的25年都是不一样的,一条街可能都是各种酒吧清吧KTV。县城里舞厅不会多的,出入舞厅的不是有钱寻欢的,就是混混,何丽芳在舞厅里肯定会有人注意到。”林最想起葛叔常跟他说起那个年代的事儿,“那时候的混混讲义气的多,有些人不一定去看他,但不代表不拿他当朋友,说不准有人真敢收留他,还帮他打听消息。”
“你看,你还是在用陈辉是凶手的眼光在看这起案子。”唐凤书提议,“档案己经告诉我们凶手就是陈辉了,但我们现在换个思路看看,把这个案子跟陈辉撇开来重新思考,她们俩在舞厅工作,会不会得罪什么人?”
“你说得对!”林最的思路确实跟着卷宗看到的资料在转,他是个警察,不像唐凤书那样有原主的记忆,对陈辉有不一样的感情色彩,他更看重证据。
既然现在决定了要重新查,那就当成全新的案子来对待。
“先查她们两人的社会关系吧,排除掉她们身边所有可能犯案的人,剩下的倘若还是只有陈辉,那就意味着案子没错。”林最拧着眉头,“当时从案发到结案才几天时间,确实也没有好好去细查过她们两人的社会关系。”
“查没问题,但我咋查啊?我现在可是个老太太,我去舞厅?”唐凤书想了想,“要不混进去当个扫地的?舞厅里肯定有人扫地,扫地说不准都轮不到我。”
忽然想到有个人或许能帮忙,“你说,我找你爸来帮忙,他能帮不?”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依我看应该不太可能,没这么多假期让他到锦溪县来。”林最觉得可能性不大。
唐凤书没当回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在这儿猜,不如我给他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