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冰凉的湿气渗入在膝盖间, 冻得安承元直哆嗦。·x_x*n′y!d+..c^o\m¢
薄薄的棉衣根本抵抗不住寒冷的天气。
更何况还是安承元这般柔弱的书生。
“将军……”此时管家前来,在岳将军耳边低语说了几声, 嫌弃的看了几眼安承元后,就退到一边。
岳将军挑眉,突然大笑一声,指挥着下人,“还不赶紧扶姑爷起来。”
突然的转变,让安承元无法适应。
岳将军对自己的殷勤,让他受宠若惊。
惊心胆颤。
唯恐怕对方有什么事情为难自己。
管家轻轻拍了下安承元身上的灰尘,低声道,“姑娘心疼着姑爷得很呢, 姑爷可得好生对待咱们家的姑娘。”
原来是岳暖阳。
安承元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
可以大大方方面对着岳将军。
再瞧着岳将军对自己和颜悦色, 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安承元立马昂首挺胸, 刚才来的心虚和卑微,如轻烟一样眨眼消失。,幻′想!姬¨ ~哽¢鑫·罪,筷_
只要岳暖阳在乎自己,那纳妾的事情,自然不算什么。
就是这位大将军,也奈何不了自己。
不情不愿的被人请进门,安承元还未进入正厅,就被一道身影给迷住了眼。
只见素来只穿白衣的夫人,此刻却是鲜艳的红色。乌发随风飘扬,水眸波光流转间,皆是美艳,让人无法移开眼。
腰间系着的铃铛随着她的脚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听得让人很舒服。
“夫人?”安承元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会是自己那恪守规矩的夫人。
他从惊艳中回神。
再见到暖阳放下了妇人发饰,换上的是未婚女子时,心中涌起几分怒火,“夫人,你这是什么规矩,还不赶紧回去换回曾经的装扮,还有你这衣服,实在太招摇。”
暖阳晃动着马鞭。
摇曳生姿的朝安承元走来。
“夫君,几日不见,竟然不想我……”娇哼了一声,暖阳故作生气的抬起马鞭,一鞭子直接甩在安承元的身上,“夫君为何不想我?我可是想夫君的很啊。¨b/x/k\a~n.s`h*u_.¨c.o\m.”
原本安静的院子,响起马鞭甩在肉上的声音。
啪啪作响。
马鞭的倒刺将他的肉给带走,疼的安承元直哆嗦。
他冒着冷汗,想要躲避着马鞭。
结果那马鞭像是长着眼睛一样,一鞭一鞭朝他甩来。
安承元想要呼喊,可暖阳哪里会给他说话的机会。甩着鞭子,委屈控诉,“夫君,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可知道我在家时,可是一直等着你。可你就是负心汉,现在才来。”
“夫君,你想我吗?”她深情一问。
还没等安承元说想时,她猛地甩下一鞭子,“好啊,你不想我。夫君,我可是想你的很啊。”
啪,鞭子甩下。
又是一道血痕。
里面皮开肉绽,疼的安承元直接昏死在地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岳将军正看得高兴,瞧着安承元竟然还昏死过去,十分的鄙视,“老夫在战场上挨了几千刀子,有次刀子直接往心脏捅,就差一分老夫就要归西,但老夫从没眨过一眼,硬生生挨下去。就这破烂书生,不过几鞭子,就晕死了。”
他不屑的呸了一声。
对安秀才越发的看不上眼。
若是文行的话,还能让岳将军刮目相看。偏偏此人就是文不行武不行的,简直是丢岳家的脸面。
暖阳也收起了马鞭。
对岳将军的话不置可否。
瞥了眼旁边的管家,管家领命,就将一盆凉水直接浇在安秀才的脸上。
脸上冰冷刺骨,沾湿了衣襟。
在寒冷的天气,直接被冷醒了。
安承元懵懵懂懂的,刚睁开眼,就见岳将军一脸担忧的朝他走来,“女婿,你可有事?”
刚想张嘴说有事,结果在岳将军碰到手臂那刻,安承元只觉得胳膊传来阵阵的疼痛。
里面骨头好像直接捏碎。
疼的他差点将舌头咬掉。
那股子疼意,钻入骨髓中,安承元再次昏迷过去。
岳将军确认安承元骨折后,就让管家再次给安承元泼水。
这次泼的水是寒冰刚化的,就是手指伸进去,直接就被冻僵。
整盆水浇下去,那些水全都融进了棉袄中,沉甸甸的,冰冷刺骨。
安承元再次被冻醒。
他冷的直接打了个喷嚏。
暖阳心疼的蹲下身子,瞧着他,“夫君,你没事吧?看来现在夫君醒了,真是太好了。”
安承元想要张嘴说暖阳,可接触到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神时。
硬是将满肚子苦水往里咽。
他打着哆嗦,勉强笑道,“夫人,是为夫错了,现在雪儿已经有了身孕,还需要你回去主持家里呢。现在事情发生,我也要给雪儿一个交待。”
说着,他深情款款握着暖阳的手。
非常坚定道,“夫人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不会做出其他事情了,只有雪儿这个例外。”他一脸的为难,“实在是娘她很想抱孙子,而我也只是犯了男人该犯的错误。”
在安承元沉浸在自己思想中,一点点说着苦水。
说出那些虚伪的话语时,根本就没看见暖阳眼底下那抹冰冷。
什么是男人该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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