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杜兰所料,此时萧戴母子都有些得意忘形。/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而今该走的人都走了,连宗正也就了藩,京城之内,再无人能干涉他们。眼看着快要过年,各藩纷纷纳贡。萧戴倚靠在龙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默默地看着名录。
连年的征战使得国库亏空不少,去年一年各藩又频频报灾,所以今年的纳贡也不甚多。萧戴有些头疼:平日只见父皇处理政务游刃有余,没想到事情到了自己头上,竟然这么困难!
如坐针毡啊!
萧戴虽然琢磨人有一套,但处理正经事儿反而没那么聪明。翻看了各处上报后,朔公薛纯的奏折引起了他的注意。
薛纯上报说,他们刚一到了朔国,府邸就因为下人管理不善导致火灾,现在整个公府烧了个干干净净。萧戴望着奏折都能觉出薛纯在哭丧着脸:家里烧没啦,人手不够啦,朔国缺银子啦,请皇上准臣重修府邸,不然这大风大雪的,都活不下去啦!
萧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对于薛纯的要求,他没理由不满足。于是乎,朔国免了今年的纳贡,对于这个倒霉的老家伙,他已经刮不出多少油水了。*x-i,n_x¨s¨c+m,s^.¢c\o′m\
还是让他赶紧把府邸修缮好了再说吧!
就在萧戴批阅奏折的时候,薛纯正捋着胡子,望着朔公府的残垣断壁在沉思。大儿子薛骏为他披了件狐裘:“父亲,您这一把火烧下去,皇上能信吗?”
“能不能信都不重要。”薛纯笑道,“我只要弄出一副没威胁的样子就好。”
“可这大冬天不好过呢!”薛骏有些担心,“您的身子骨……”
“好过不好过,能过就行。”薛纯朝着庄子方向努了努嘴,“听着,这修府邸可不是个着急的事儿。大冬天的,不好开工。咱们只在庄子上先住着,冻不死就行。”
薛驭也走了过来:“可这……太不成体统了!”
“体统重要还是小命重要?”薛纯斜了二儿子一眼,“傻小子,你看着吧,现在好像哪哪都不错,可早早晚晚会变天。”
两个儿子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接茬。
薛纯接着说道:“那庄子的祖屋虽破,却能遮风挡雨;府邸修得再好,一旦住进去,没准就陷在里面了!你们俩都听好了:接下来都给我夹着尾巴过日子!当今皇上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外边怎么样咱们管不着。¨5′0′2_t¨x^t\.,c\o·m/只要没咱的事儿,咱们就藏在泥里,学乌龟,学王八,不管谁骂你,都不能伸头,听见没?”
“是!”
“走吧。”
薛纯坐进了马车,不再多话。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地护在马车旁边,慢悠悠地朝着农庄驶去。
第287章 母子
如杜兰所料, 萧戴尚且未起幺蛾子,太后就先按捺不住了。这日萧戴刚刚下朝,太后便差人将他叫了过来。
“儿子给母后请安。”萧戴走了进来, “母后近日可好?”
“哀家什么都好。”太后慈爱地看着萧戴,“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来,坐。”
一个嬷嬷为萧戴倒了茶, 萧戴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母后怎么喝这么酽的姜茶?”
“天冷, 不多喝点暖的熬不住。”太后笑道,“哀家年纪大了,不比以前了。”
萧戴放下了茶杯:“前日朕差了闵公公送了好些阿胶糕,母后吃着可好?”
“吃着倒是不错, ”太后抱着手炉, “你有心了。不知前朝的事可还忙?”
“事儿虽多, 却顺。”萧戴笑道,“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担忧道:“可哀家怎么听说,那个叫刘正的言官似乎总是找别扭呢?”
“他读书读傻了!”萧戴嗤之以鼻, “先皇重用他, 他就掂不清自己斤两。殊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 在朕面前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那就别理他。”太后捡了一颗栗子慢慢剥着,萧戴立刻从她手中接过栗子:“母后仔细伤着!儿子替您剥吧!”
太后欣慰地看着萧戴:这孩子真有孝心!
“说起来, 先皇身边的两个公公,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朕想找个由头除掉他们。”萧戴将栗子仁放在盘中, “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多。况且, 先皇驾崩时,他们都在现场, 朕怕他们发现不妥。”
“不可!”太后连忙制止道, “这两个人毕竟是先皇的人, 就算他们看见了,只要当时没觉查出来,就不可能再找后帐。况且……”太后顿了顿,“况且你需要两个这样的人为你做证。若灭了他们的口,岂不是越发让天下人疑心了?你不仅不能杀他们,还得好好养着他们,好堵住悠悠之口。”
萧戴恍然大悟:“母后说得是,儿子受教了!”
“还有一事。”太后拿起了栗子仁,“你舅舅只是个都尉,而今也该提提官了。还有你那表弟,如今也大了,不能总是赋闲在家。是时候给他也谋个差事了。”
“母后不必担心,儿子已经考虑好了。”萧戴笑道,“舅舅好歹是个武将,单单做个都尉有些屈才。朕打算先给他一个杂号将军,待立了功之后,再提一提官职,也让旁人挑不出理来。”
太后叹道:“若只是个杂号将军,未免有些低了。现在你还没大封后宫,你那媳妇早晚是要做皇后的,她的娘家若只是个伯爵,岂不是……”
“这事儿不能急。”萧戴劝道,“若一上来就给他太高的官职,只怕众人不服。非要等一个时机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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