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罢挑了挑眉头,没有插话。~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尹涛见皇上没有打断他,便继续说道:“至于纵子纵女,属实是臣的不是。臣自少年起随父上阵,与薛大人一同随安王爷讨平扶余,少年得志,建功立业。多年来为国戍边,疏于管教子女,致使儿子呆板木讷,女儿娇纵顽皮。养不教,父之过,臣知罪!”
皇上听了他的一番表功,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恬不知耻,但面上却只是云淡风轻。
“这么说,你的这三条罪,其实都算不得罪,对不对呀?”
“不是的不是的!”尹涛连忙否认,“臣确实有侵占皇帑,以次充好,纵子纵女。”
“哦?”
尹涛一脸沉痛:“既然太庙没能修缮好,臣应当及时上报,让皇上知会;药材不好,臣应该拿出昔年存货,以供朝廷调配。至于纵子纵女,臣身为人父,理应对子女严加管教。臣条条都犯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皇上点了点头:“嗯,朕知道了。可朕还记得有一条……这助逆资敌,你又该作何解释啊?”
“臣万万不敢啊!”尹涛连忙又叩了一叩,“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这份心思。¨s′o,u·s+o-u`2\0-2`5+.?c¨o*m?况且楚王殿下正在与戎狄交战,臣就算有心资敌,也得过得去才是啊!”
“哦!”皇上点了点头,“你是不会资敌助逆,可你的儿女……”
“犬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尹涛再次叩头,“至于臣的女儿……”
“嗯哼?”
尹涛惭愧地说道:“臣的女儿嫁人已久,现已随夫家就藩。至于她夫家如何,臣在京城是一无所知。许是有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把帽子扣在了罪臣的头上!臣冤枉啊!”
望着喊冤的尹涛,皇上差点绷不住笑出来:“这么说,是你尹大人得罪了人,才被人参了这么一条?那你尹大人是得罪谁了呢?”
尹涛的脑仁子如同抽冰嘎一般在飞速地急转弯儿,他把自己昔日的政敌一个个地过了遍筛子,最终,他想起薛纯前两日对他说的话。
并非是他尹涛犯了错误,而是皇子要拿他开刀捞政绩。_4?3~k-a′n_s_h!u′._c\o¨m^楚王和燕王出去打仗了,晋王岂能无所成绩?
他尹涛就是个冤大头,被晋王殿下给盯上了。
“这……”尹涛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萧戴,低低地说道:“臣不敢说。”
“但说无妨!”皇上微微一笑道,“若是有人冤了你,不论是谁,朕定不轻饶他!”
尹涛心下一横:事情都闹到了这个份上,若还瞻前顾后,只怕小命难保。
只有和萧戴撕破脸了!
尹涛含泪叩头道:“皇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殿下啊!”
此言一出,连喜怒不行于色的皇上都睁大了眼睛:他猜过尹涛会咬薛纯,也猜过他会咬朱盛,可从来没猜过他会咬萧戴。
萧戴更是整个人都傻了一般,目瞪口呆地指着尹涛:“尹大人,你……”
尹涛哭道:“是晋王殿下为了捞政绩,不惜对臣栽赃污蔑,致使臣蒙受不白之冤!臣是老迈昏聩,多有疏漏,可臣绝对不敢资敌助逆啊皇上!”
“父皇!”
如此一来,萧戴可绷不住了,他立刻跪了下来:“儿臣可从未参过他这一条啊!”
见萧戴如此反应,皇上心里无比失望。对于这件事,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萧戴去代国溜达一圈,什么也没查着。此时尹涛咬他,纯属胡乱攀扯。
那是薛纯给尹涛灌的迷魂汤,怎么萧戴还跟着瞎起哄呢!
这孩子,太沉不住气!
“你闭嘴!”皇上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听他说完!”
萧戴无法,只得闭紧了嘴。尹涛还在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晋王殿下,臣平素没得罪过您啊!您要捞政绩就和臣打一声招呼,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参臣一本,让臣的一家老小遭受灭顶之灾?”
“尹涛,你好大的胆子啊!”皇上突然暴怒,“你犯得这四条,条条都没冤了你!事到如今,你还敢攀扯皇子,贿赂主审,你别以为你托薛纯干什么,朕不知道!”
尹涛吓得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皇上……”
“朕审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竟然把朕当傻子哄!尹涛啊尹涛,你太叫朕失望了!”
言罢,皇上起身就走。尹涛彻底绝望了,他面色灰败,彻底堆在了那里。
他知道,自己的一家老小都保不住了。
萧戴想跟父皇一起走,身子一转,他才意识到自己还跪着呢。萧戴望着死了一半的尹涛,莫名有种自己也被晾在一边的感觉。他想了一想,兀自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第263章 尹家的末路
此时的尹和叶还在大牢里焦急地等待着。这些天她可是遭了大罪。牢房里睡得是干草, 吃得是粗茶淡饭,时不时还得来一顿馊的。尹和叶自来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更何况, 狱卒还时不时把她拎出去审讯一顿,尹和叶本来就吃不下睡不好,每日还得和那帮官员吵架, 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 根本不知道往哪撒。
就在这时,牢房的门响了。狱卒端来了一碗米饭,一壶酒并一只烧鸡。尹和叶见今日饭菜不同往日,她便想着应该是她爹通了气, 于是便冲着狱卒冷笑道:“我早就说过, 我爹肯定不会不管我。怎么样, 今儿你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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