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她自言自语道:“我俩连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你没有下手的原因吗?”
多蛮点了点头,她伸出残缺不全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是的,我爱他。.d.n\s+g/o^m~.~n*e?t~每当想起这些事,我的心就会很痛。我对他无法下手。”
贺双卿有些意外,也有些震撼:多蛮对萧戎的感情,其实不比自己少。
只可惜,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贺双卿实在不忍心告诉多蛮:萧戎不碰她,不是因为尊重,而是因为戒备。
“府里的这段时间,我很快乐,看见他就快乐。”多蛮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莫名其妙的?每天他出门,我都倚在门口看他,等他回来。但每次,我都看见他走进你的院子。”
贺双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多蛮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我真的不喜欢你,贺双卿。”
“你不喜欢我很正常,我不意外。”贺双卿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像对待妾室那般对待起多蛮来。两个人的对话从审问变成了交流。
“你也挺讨厌我的吧?”
“谈不上。+求.书?帮? .首^发_你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贺双卿淡淡地说道,“我从未把你视作情敌。”
多蛮一愣,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殿下那么喜欢你,你根本不用把我视作对手!”
说着,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又一口血被喷了出来。贺双卿忍不住打呕:这血腥气似乎有点重。
“自从我父王母后去世,殿下是对我最好的人。”多蛮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怨他,是我对不住他。”
贺双卿定了定神,她终于回归正题:“所以,你身后有无人指使?”
多蛮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说有,你信吗?”
贺双卿点了点头:“我信。”
多蛮狞笑了一下:“指使我的人是当今扶余王,我的叔父,那个叫图尔的男人。来之前,他便要我进宫,伺机杀了皇上。”
贺双卿越听越糊涂:如果扶余王真有这样的反心,他为何要交付扶余军队?
这没道理啊!
还有,多蛮受遍了酷刑,都没有招供幕后指使,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将扶余王供了出来?
贺双卿立刻判断出来:多蛮在撒谎!
然而她没有戳穿。*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事到如今,谁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萧戎的嫌疑洗脱了。
贺双卿站起身,转身欲走。多蛮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住了她:“贺双卿!”
贺双卿回过了头,多蛮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她:“求求你,看在你曾经是我主母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
“请讲。”
多蛮一字一顿道:“我死了之后,让小鱼把那串金铃放在我的坟前,拜托了!”
贺双卿握紧了拳头:“小鱼……已经死了。”
“什么?”多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贺双卿冷酷地说道:“是你带累了她。”
多蛮顿时僵在那里。贺双卿不等她再次说话,便快步离开了。
她不知道多蛮所说的金铃是什么,但小鱼的死,让她如鲠在喉。身为一个公主,多蛮过于愚蠢和幼稚,她的行为,牵连的又岂止是一个小鱼?
可怜可恶,死有余辜!
走出了牢房后,贺双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满天都是繁星,一痕明月被围在中间,看起来又白又亮。胸中块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望着离去的牢头,贺双卿明白,刚才的对话必将一字不落地传到皇上耳朵里。
等在外面的玉瑕一见到贺双卿出来,就立刻迎了过去:“夫人!”
“等急了吧?”贺双卿扶着玉瑕的手,“我不想坐车,陪我走一会儿吧。”
玉瑕担心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贺双卿望着天上的明月,“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玉瑕有些迟疑地问道:“多蛮她……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贺双卿淡淡地回应着。她不想再探究多蛮的心路历程了,这让她感到不安。
眼下最想做的,是吹吹身上的血腥味儿,再回去睡上一觉。贺双卿扶着玉瑕,慢慢地走在回府的路上。
第190章 喜事
说出口供后, 多蛮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次日,她便被腰斩于闹市,和她一同被杀死的, 还有那几个扶余将士。
据说,多蛮临死前,口中喊得是殿下。
听到消息的贺双卿半天没有说话。窗外,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 让贺双卿的心里乱乱的。她走到房檐下,静静地看着雨水从眼前滑落。玉瑕忍不住提醒道:“夫人,这里寒气大,还是回屋休息吧。”
“我不冷。”贺双卿望着雨水出神, “玉瑕, 待会儿你找几个妈妈, 把多蛮住过的锁秋堂收拾收拾,将她的衣裳被子都烧了吧。”
“是。”
将多蛮的痕迹全部抹去之后,贺双卿也变得懒怠起来。这半个月, 她连园子都很少去, 整日闷在房间里, 不是弹琴就是读书。她担忧萧戎,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玉瑕和玉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直到今天, 天气放晴, 在玉瑕的好一番劝说下, 贺双卿终于决定在园子里走走。
此时的园子花红柳绿, 生机盎然。贺双卿走到湖边,要小丫头给她拿鱼竿来, 她想好好晒晒太阳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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