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萧戒眨巴眨巴眼睛,“挖什么墙脚?”
贺双卿猛然意识到这个词萧戒听不明白,她斥道:“总之,你不许打我丫头的主意!再胡说八道,我可要不顾情面撵人了!”
萧戒有些不满:“不就是一个丫头嘛!至于那么生气!”
贺双卿冷冷地说道:“我妹子的事儿,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一提这个,萧戒顿觉理亏。-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他嘟哝了两句,刚要离开,转头就发现萧戎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萧戒立刻吓得抽了个冷子,他赔笑道:“戎弟,戎弟,你听我说……”
萧戎没有动手,他黑着脸,低低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好欺负?”
萧戒诧异道:“此话从何说起呀?”
萧戎冷冷地说道:“王叔府里的漂亮丫头更多,王叔年纪又大,你若是开口讨要,更易得手,可本王从来没见你开口要过。你是不是成心羞辱本王,以显示你的放荡不羁?”
萧戒被戳破了心事,当即张口结舌:“戎弟,戎弟,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再解释了。?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萧戎正色道,“从今以后,本王与你没有私交。有事的话,朝堂上说就行。”
萧戒顿觉事情有点闹大了:若萧戎气急败坏地打他一顿,他反而理解。但这回萧戎不仅没打他,甚至连骂都没骂他一句。
这就有些反常了。
萧戒有些慌了:“戎弟,我不是开玩笑嘛!你别这样……”
“这些年对你,本王仁至义尽!”萧戎面色平静,“你的那些臭毛病,本王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帮你兜底的事儿也没少干。而今竟然欺负到王妃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有,绝对没有!”萧戒还想狡辩,“我是和弟媳妇说笑的……”
“胡总管,送客!”萧戎撇下萧戒,径直走向了贺双卿。萧戒目瞪口呆,他不想自己一时任性,竟然让萧戎如此愤怒。
“戎弟,戎……”
胡总管好言劝道:“爵爷,您先回去吧,好歹等殿下消了气。”
萧戒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他身为皇家子弟,不争不抢,不结党羽。¨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一直以来都游离在权利之外,自在洒脱。
论理,他这样的皇室子弟应该是最让人省心的,怎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样了呢?
前一阵子被王叔贬爵,关禁闭,而今被从小的玩伴儿断交。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不过是好色了一点,也就这么一点小癖好,至于让人这么讨厌吗?
萧戒陷入前所未有的疑惑。回去的路上,他思来想去,终于得出来一个结论。
他们都是大俗人,所以不理解他的生存方式!
所谓大隐隐于市,自己就是当代的大隐士,那些庸庸碌碌的俗人又岂能明白他的深奥?
萧戒突然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错觉:自己视功名如粪土,而他们都迷失在红尘之中。鵷鶵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戎弟不理解自己,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等他明白之后,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闲云野鹤,又岂是寻常人能懂的?
萧戒伤心了一会儿复又高兴起来,他直接叫车夫把他拉到点红楼,找了个行首解闷去了。
第175章 多蛮的愤怒
新婚九日后, 萧戎陪着贺双卿回了娘家。萧戎特意备下重礼,让贺双卿风风光光地回门。贺双卿的派头也确实很大,不少人看着萧戎亲自带车, 直奔陇陵伯府而去。
一见萧戎,常老夫人喜不自胜:这女婿当真是把她女儿放在心上。然而常少游却没那么开心:贺双卿为人一向谨慎自持。这么大的阵仗,肯定不是贺双卿要求的, 定是萧戎故意为之。
常少游知道, 即便贺双卿嫁了人,贵族圈子不少人还会拿她奴婢的身份说事。萧戎如此做,虽然堵住不少人得嘴,但也实在太高调了些。
于是乎, 当舅哥与妹夫一块儿喝酒的时候, 常少游话里话外告诫萧戎, 千万要低调,即便他在乎妻子,也得避着悠悠之口。萧戎满口答应, 然而下一刻却又说要让贺双卿立威云云。
常少游颇有些无奈, 但随即却又笑了出来:卿儿的夫君如此在乎她, 想必以后的日子也顺风顺水。
就在两个大老爷们说话的时候,常老夫人与常亦卿也没闲着。她们围着贺双卿问东问西, 眼见贺双卿容光焕发, 言语常笑, 常亦卿就不自觉地羡慕起来。
姐姐定是被百般娇宠, 才有如此的神采的。
常老夫人是过来人,她一眼就瞧见贺双卿眉眼中的疲态。眼见她的秋水眼越发水灵, 常老夫人暗戳戳的点着她:有些事不能太由着萧戎胡闹, 该拒绝的时候得拒绝。她年纪还小, 别伤了身体。
贺双卿瞬间明白常老夫人的意思,她不禁臊红了脸皮,口中虽然答应着,而心里则暗暗抱怨起来:萧戎就是个馋嘴猫!如果他想要,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常亦卿待字闺中,她听不懂母亲与姐姐的对话,只一味地说自己多么想念贺双卿,还有,下个月就要嫁给杜兰了,杜家是个大家族,她生怕做不好新媳妇,心里紧张的很。
贺双卿告诉常亦卿,其实也不必太紧张。只要她和夫君戮力同心,其他人是影响不到他们的。
杜兰是连哥哥都看好的人,定是不会差的。
贺双卿在娘家一直待到了傍晚,快要掌灯时,夫妻二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门过后,家中大小事也该操持起来。当天晚上,贺双卿特意打发玉瑕去多蛮屋里,告诉她后日为她举办过门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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