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道:“我请太医过来。\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
沈蜜儿微怔,她动了动唇,声音虽轻,答得倒是干脆:
“我没事,不用请太医。”
在来文华殿之前,她的小腹只是隐隐有些酸胀,除此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不适了,或许是方才她情绪有些起伏的缘故,这股酸胀感突然变为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似乎有一根锋利的细线在小腹里研磨着她的血肉,只要她稍稍直起腰或是呼吸得用力些,那根细绳便会骤然绷紧,牵动她的所有痛觉。
沈蜜儿鬓边渗出细细冷汗。
光是与这股疼痛抗衡,就已经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就连谢忱的目光再次向她望过来,她也无心再去分辨他的神色。
她用已经凉得像冰块的手掌贴上小腹,试图缓解少许疼痛。
虽说月事并没什么好避讳的,但至少也算是件私密事。
若是传出去天子在文华殿因为她的这事大张旗鼓地请太医过来,听起来总归不大好。
沈蜜儿她也并非没有痛过,往常都是过一会就好了,况且近些日子她的体质还比从前强了些,应当很快就能缓过劲了。,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没等小腹处的刺痛如她所期望的那般缓解下来,她忽然被谢忱顺着她的手腕拉扯过去,然后被按在他身侧坐下。
谢忱扬起声线唤外面人进殿,又用他搭在她腕上的那只手去探她的脉搏。
突如其来的挪动让沈蜜儿下腹的疼痛更加重几分,她倒抽一口冷气,到底没忍住瞪了谢忱一眼。
殿外响起极规矩的脚步声,殿门半开,有內侍恭敬候立等待吩咐。
沈蜜儿朝门外望了一眼,有些抗拒,于是她抢在谢忱还没开口之前,调动起力气,直起腰,勉强在他耳边轻声又迅速地解释了一句。
谢忱顿了一下。
他面上神色不变,朝殿外的內侍淡淡道:“没事了,出去。”
文华殿的殿门轻轻阖上,殿内又只余他们二人,寂静得落针可闻。
谢忱揉揉眉骨。′k!a-n!s`h′u^c_h¢i,./c+o\m¢
他看向沈蜜儿抿起的唇角和因疼痛而苍白的面颊,是一副很倔的逞强模样。
“你是很能忍疼?”
他叹口气,然后揽住她的腰腹,让她坐得能更舒服些。
沈蜜儿后背靠着谢忱,这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才忍着痛把臀往座椅前面挪了点,手掌却又被人捉起,随即有一道力道在她的左手虎口处不轻不重地替她揉按起来。
谢忱略带薄茧的指腹按上她的手背,弄得她手上的皮肤有点麻酥酥的,小腹处的疼痛却似乎有在逐渐地缓解。
她看了一眼谢忱指尖揉按的位置,然后把手往后缩了缩。
“我好多了,已经不痛了……”沈蜜儿轻道。
她试着直起腰身,下腹处的痛感又变回让人尚能忍受的范畴。
她这样说了,谢忱却依旧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保持着将她虚揽在怀中的姿势。
或许是因为疼痛的舒缓,沈蜜儿的腰背不再如方才那般僵硬着。
颈侧时不时能感受到谢忱的呼吸轻轻掠过。
沈蜜儿轻轻蹙眉,她与谢忱之间的氛围一时变得有些奇怪。
明明不久前才并不愉快地争执过,现下却又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与平和。
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沈蜜儿蜷了蜷手心,她目光看向谢忱骨节分明的手,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开口问:“你…陛下怎么会按的?”
“之前孙莹莹教的。”
谢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语气淡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莹莹……
乍听孙莹莹的名字从谢忱口中说出,沈蜜儿顿住了。
当时沈安的病不能拖,沈蜜儿离开岷州时走得很仓促,只来得及把家里蚕房中的小蚕留给了绸庄的钱阿嬷,把大黄托付给了莹莹。
沈蜜儿轻轻地抽了抽鼻子。
不知道莹莹现在怎么样了?
孙莹莹她醉心医术,以后肯定会继承她父亲孙大夫的医馆,继续行医救人,莹莹在医术方面,说不定能有比她父亲更高的造诣。沈蜜儿禁不住弯了弯唇角。
一道视线落在她脸上,沈蜜儿下意识回头望过去,就见到谢忱在看着她,神情似笑非笑的。
沈蜜儿反应过来,察觉到自己脸上不自禁的微笑,也愣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
也许是小溪村和孙莹莹的缘故,两人之间那种别扭的气氛似乎在一点点软和下来。
不论因为什么缘故,她与谢忱共同分享过一段小小的,相同的回忆——这是一件不争且难以回避的事实。
沈蜜儿回想起来了,之前她第一次来癸水,孙莹莹被沈安请到她家中,莹莹临走前似乎是恰好在屋外遇上了谢忱。
当时莹莹把谢忱当做她的未婚夫看待,还对着谢忱嘱咐了一些话。
至于莹莹话中的内容……
沈蜜儿当时完全不知道莹莹对谢忱说了些什么,现在才多少有些回过味来,耳根下意识地有些发烫。
“别再生气了。”
谢忱向她低低道。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长指轻轻收拢,包住了她的掌心。
她与他掌心相扣,连同沈蜜儿腕上的那只圆润玉镯一起,严丝合缝地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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