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在身边就好了。*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当年母后那么厌恶父皇,不也为父皇生下了两个孩子吗?
况且沈蜜儿心地善良,是他见过的人里心肠最软的,他会有足够的时间让沈蜜儿原谅她,让她重新喜欢上他的。
……
谢忱闭了闭眼。
手心被烛火燎过的伤痕传来灼痛,不断地提醒昭示着他低劣阴暗的内心。
“殿下,那可是沈娘子啊!”崔樾又朝城楼底下望了一眼,确认自己的确没看岔眼。
沈蜜儿生得清丽脱俗,顾知颂挺拔英俊,在人群中着实引人注目,两人宛若一对金童玉女,让人想装看不着都难。
他们一个是殿下喜欢的姑娘,一个是殿下信赖的臣下。
沈蜜儿与顾知颂……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崔樾自小跟随谢忱,早已习惯以太子殿下的喜怒为喜怒,他乍见这幅景象,只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顾知颂的胆子也太大了点,殿下对他是多么的信赖倚重,他倒好,居然敢向沈娘子示起好来。!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太子殿下当时对沈蜜儿是多么的上心,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崔樾都看在眼里,他都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城楼去,将两人分开。
如果换作他是谢忱,见到这样一幅场面,光是想想都要疯了。
可偏偏太子殿下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崔樾看看城楼下的沈蜜儿,再看看谢忱,不禁急了,“殿下不过去吗?”
城楼下,有漫天璀璨的烟火落在沈蜜儿的盈盈眼底。
谢忱眼色幽深,紧攥了攥手心。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听着却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回宫吧。”
……
杂耍艺人喷出的火星子乱溅,差点儿就要燎到沈蜜儿的外衫上,顾知颂伸手,将背对着杂耍艺人的沈蜜儿揽过来些,低下头轻道:“小心一些。”
沈蜜儿也感受到了背后火星子的热意,赶紧回过头瞧了一眼,见衣裳没事,不由松了口气。·s~i`l_u?b¨o′o.k-..c?o*m¨
这身衣裳她还挺喜欢的,才穿过没几次呢。
她朝顾知颂感激地弯了弯眼。
顾知颂也挑眉微微笑了。
“蜜儿,我方才没说完的话是……”
“嗯?”沈蜜儿微微抬眼,面露好奇之色,问:“是什么?”
远处的烟火再次灿烂盛放,顾知颂的声音凑近了,温和的音色在她耳边响起:“蜜儿可愿与我定亲?”
顾知颂这次的话是明明白白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沈蜜儿却愣了,她呆立在原地,伸手将碎发重新捋至耳后,试图借此来掩饰心中的迷茫。
她有点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表哥,探花郎顾知颂,要与她定亲?
沈蜜儿消化了顾知颂话中的含义,挠了挠脸颊,“表兄…这有点太突然了。”
“是有些突然。”
顾知颂眼含清浅的笑意,“蜜儿考虑过后,再告知我即可。”
……
自那夜灯会之后,顾知颂似乎总是很忙,不是在上朝,就是在下朝后被太子喊去议事,沈蜜儿已经接连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不光表兄如此,就连沈向黎,沈蜜儿也一连好几天都没瞧见他的人影。
大家都有事要做,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至于谢忱……
最近谢忱天天拉着她表哥一起议事,想来也是政事繁忙没空再来招惹她的意思,这让沈蜜儿舒心不少。
她就说嘛,谢忱作为一国太子,事情多得很,他们就这样互相将彼此忘掉才是对的。
不过,那夜顾知颂对她说的话,到底还是印在了沈蜜儿心头。
她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轻轻叹了口气,将书案上的字帖翻过一页。
回到侯府以后,沈蜜儿是有在用功读书的,经过这几个月的恶补,字她是都认全了,也能大概明白文章的意思了,但她的书写水平却实在堪忧,那一手歪歪扭扭的字丑到让女先生都面露嫌弃的程度。
女先生每每收到沈蜜儿交上去的卷子,都是频频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狗爬字让她好好把字练一练。
女先生的字体是簪花小楷,卷面优雅又整洁,但就是短时间内不大容易模仿,之前沈蜜儿偶然跟顾知颂提起过这个事儿,隔天他就拿给她一本字帖,笑得有点欠兮兮的,跟她说这上面的字是都他手写的,让沈蜜儿认真跟着临帖,好好跟他学着点儿。
沈蜜儿看了眼宣纸上自己写的跟画出来一样的字,即便比从前是要好看得多了,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自己的字跟表哥的差了一大截。
顾知颂的字落笔笔势没有刻意的翻挑与飞扬,反显得纵展自然,势如列阵。
要写成顾知颂那样的水平,起码得再练个十来年吧?
这可是探花郎的字诶。
表哥性格好,人也俊朗,她只知道他学问好,原来书法也写得这么好看。
沈蜜儿托了托腮,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顾知颂。
“二娘子,三娘子遣人来请您尽快去一趟祠堂!”
院子外传来春岚的声音,只见春岚着急慌忙间赶了进来,“三娘子说是…说是侯爷要给大公子家法伺候!”
大公子…家法伺候?
沈蜜儿听得都要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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