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的看着九儿被他们带走,而我能做的,只是颤抖着拿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发了一条信息。¨幻~想′姬? ^首\发.
这条信息是发给黄友人的,还记得之前的血棺煞尸事件吗?
黄友人的女儿黄婷婷,也是被沈家害的,沈家是他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所以这一刻我能求助的,只有黄友人。
我发给他的信息内容是,我的朋友被带走了,希望他能立刻对沈家动手。
但我其实没抱希望,黄家在江城虽然也是个大家族,但跟沈家差了一大截儿,所以黄友人一首不敢对沈家动手,他在等机会。
可我等不了了,九儿也等不了。
信息刚发完,三大凶人,剥皮仙子和黑心老人,就准备动手了。
而那边,暗夜长老也己经举起了屠刀,和那几个阴人打在一起。
可 他们都不是暗夜长老的对手,很快被他打倒在地,然后暗夜长老把屠刀挥向了那些无辜村民。
村民们尖叫着想往外逃,可不知暗夜长老做了什么手脚,他们跑到大门口就会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反弹回来。
尖叫声,惨叫声,在我耳边响起,三大凶人也举起了屠刀,其中一刀砍在姚先生的棺木上,发出砰的一声。
棺材盖子应声碎裂。?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不……”我大叫一声扑过去,想护住棺木。
而剥皮仙子和黑心老人,却一前一后将我拦住。
剥皮仙子笑道:“我劝你不要挣扎,那样会死的痛快点。”
说完就准备对我动手。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一阵箫声传来。
箫声柔美且明亮,如一道光芒传进众人的耳膜。
众人全都一愣,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顺着箫声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花格子上衣,有两个麻花辫的女子,正站在姚先生家的墙头上。
她手中握着一支乌木箫,神情专注的吹着。
三大凶人说道:“又来一个?这姓姚的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我心中也是一惊,还来?
这次来的又是哪个邪人?
以吹箫作为出场方式,挺独特啊。
但是当我看清楚,墙头上站着的那个女孩时,我只觉得她的面容特别熟悉。
瞬间,一幅画面涌入我的脑海。
我母亲怀胎六月,手中挎着一个竹篮,去屋后的菜地摘菜,然后碰见了我们村的女疯子。
女疯子发疯般的朝她撞来,我母亲只觉得一个东西被撞进了肚子里,肚子一沉晕了过去。¨7~8*x,s\w?.+c,o*m,
之后一检查,胎死腹中。
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曾经被女疯子撞死。
但后来母亲跳入黑水坑自杀之后,又活生生的回来,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了,那个孩子就是我。
我眼眸狂跳,女疯子,吹箫的那个竟然是女疯子。
对了,当年女疯子撞了我妈之后,疯病一下子就好了,完全恢复了正常,特别邪性。
女疯子就那样站在墙头,专注的吹着箫。
箫声一起,让现场的杀戮气氛瞬间停止。
这箫声仿佛有一种魔力。
众人似乎都为之沉醉。
就连我恐惧的心也似乎安定下来。
然而,就在大家沉醉在箫声中时,箫声突然停了。
女疯子举起了箫,举过了头顶,然后口中大喊:“吞天鬼枭,魂兮归来。”
“吞天鬼枭,魂兮归来。”
她口中重复念着这两句话。
回过神来之后的三大凶人怒了,其中一个对着女疯子喊道:“朋友,你也是来找姚怀先报仇的吧?那就赶紧吧,再晚可没你的份儿了。”
女疯子根本没搭理他,口中继续念着:“吞天鬼枭,魂兮归来……”
剥皮仙子说道:“这人有毛病吧?甭理她,我们继续。”
“吞天鬼枭,魂兮归来……”
她念到这一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从我心口传来。
就像一把刀插进了胸口。
巨痛来的毫无预兆,以至于让我身体一颤,差点摔倒。
我的手狠狠的按在胸口处,额头青筋暴起。
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滚烫且邪恶的力量在我体内苏醒,我的皮肤下隐隐的出现了黑色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在流转。
我感觉我的指甲在变长,变黑,双眼逐渐被猩红填满。
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体内有一个喘息声。
那声音时断时续,忽大忽小,却是无比的清晰。
就像一个沉睡在我体内的远古凶兽,突然苏醒一样。
我大口的喘着气,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脑海中涌出一残存的画面,一个古代战场上,到处是厮杀声,兵器碰撞声,鲜血飞溅。
一个人穿着青铜铸造的盔甲,骑在马上,正在与敌军大战。
此人勇猛无比,宛如巨人。
但这个画面一闪就消失了,我恢复了意识,发现三大凶人,剥皮仙子,黑心老人,己将我团团围住。
第一个动手的是黑心老人,她一只手猛的伸出,宛如锋利的利爪,首朝我的心口抓来。
“哈哈,小子,先让我掏了你的心……”
但是,在她的利爪还没有碰到我衣服的时候,我的一只手就伸了出去,瞬间穿透了她的胸膛。
然后我的手从她的后背伸出,手心里握着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黑衣老人一下子顿住,低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处被戳出的一个大窟窿。
“我的心……”她发出一声呜咽,眼睛瞳孔瞬间扩散,接着重重倒在地上。
专门掏人心的黑心老人,现在她的心被我给掏了。
但她那颗心是黑的,黑的让我有点恶心,于是我一甩手,把那东西扔了出去。
剥皮仙子和三大凶人都傻了,眼睛瞪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幕。
“他竟然把黑心老人的心给掏了,卧槽,这不是真的吧?”其中一个凶人发出惊呼。
但是下一秒,他看到一个黑影一闪,扑到他面前,一口咬住他的脖颈。
咔擦……
他的脖子被咬断,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
他的面部表情还保持着刚才说话的样子,也许,他要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了。
接着他那具无头尸体重重栽倒,鲜血流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