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说道:“想当年,铁山派就被人暗中布下了七煞棺凶局,结果上上下下三百多名门人,全部死光。^秒,蟑\节^暁+税+旺+ -罪_欣+漳·洁?埂+鑫!哙?”
这件事轰动整个阴行,因为铁山派是正派,于是阴行里的其他正道人士,得知铁山派被布了七煞棺凶局之后纷纷赶来,想要救他们。
结果,那么多能人异士,却没有一个人能破得了这七煞棺凶局,试图破局的人,竟还被这凶局反噬,惨死当场。
所以最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铁山派三百多门人,全部死光。
这七煞棺凶局,也被列为最凶的邪术凶局,至今没人能破。
孟黑子说道:“最后查出来这七煞棺凶局是黑巫教的人布下的,也就是说,这世上只有黑巫教的人,才会布下这么邪恶的凶局害人。”
所有人都倒抽凉气,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孟黑子对着潘长顺问道:“不用问,这局是黑巫教的人布的,只有他们才会布这种局,你们村怎么会得罪黑巫教的人?”
潘长顺被问懵逼了。
“什么,什么黑巫教?我们压根不知道啊。”
也是,他们都是一帮生活在山村里的村民,怎么会跟黑巫教扯上关系?
这就奇怪了。
孟黑子突然说道:“姚先生,你早就看出这是七煞棺凶局,对不对?既然这样你还敢开棺?你是想把在场的人都害死吗?”
姚先生说道:“当年,铁山派被黑巫教布下七煞棺凶局,虽然最后没能破局救得了他们,但一些能人异士,也研究出了对付这凶局的方法。-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首先就是得把这棺材打开,看看里面的尸体是何人的?又是怎么死的?若能得知他们的身份和死因,并化解他们的怨念,或许能破局。”
这个方法就是太慢,所以当年铁山派的人根本等不及破局,就全都死了。
但是现在,姚先生的意思是,情况还不太严重,还有时间,所以可以先弄清楚棺材里的尸体的情况。
姚先生说道:“虽然这个方法费事了些,但好在有我们三人在,我们可以分头行动,化解这些尸体的怨念,也许可行。”
谁知一听这话,孟黑子首接拒绝了。
“老子不干了,草,早知道是七煞棺凶局,你给我一千万我也不来呀。”
“钱再多也没有命重要,这种凶局,别说是我,就算我师傅来了也破不了。”
刘瞎子也说道:“姚先生,咱们虽都是阴行高人,但这种凶局确实不是我们能破的,一个弄不好,得把命折进去,所以还是撤吧。”
卧槽,他们竟然撂挑子不干了?
之前还争着抢着要干这活儿,孟黑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活他一个人就能干,那三百万全归他。
现在倒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什么玩意儿?
潘长顺和那些村民们都急了。
“哎呀,三位高人,你们可不能不管呢,我们这可是一村子的人命,你们得救救我们啊。/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我们可以加钱,一百万不行,那就两百万,两百万不行,那就五百万……”
“救个屁啊?”孟黑子首接打断了潘长顺的话。
“你他妈给再多钱,也没老子的命重要,老子不能为了救你们,把自己命搭进去吧,行行行,算老子倒霉,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小黑,我们走。”
小黑说道:“师傅,咱真的见死不救吗?毕竟这么多条人命呢……”
“救你妈呀?你有几条命啊你救?傻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孟黑子对着小黑一顿臭骂。
而那边刘瞎子也很果断。
“甜甜,我们走。”
只有姚先生站着没动。
孟黑子和刘瞎子都是一愣。
“姚先生,你不走吗?”他们同时问道。
姚先生摇了摇头:“这么多条人命,总要一试。”
“草,你这姓姚的原来是个大傻逼,行,你命硬,你不怕死,那你就试吧。”孟黑子说道。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大傻逼,你才是大傻逼。”
孟黑子没生气,只是指着我哈哈大笑。
“小子,你有个大傻逼师傅,他要死在这儿,你也得跟着死在这儿,我祝你们师徒俩黄泉路上好走。”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发怵。
这七煞棺凶局,貌似真的很严重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别到时候真死在这儿。
于是我走到姚先生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这局……我们能破得了吗?”
姚先生说道:“尽力一试的话,有五成把握。”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姚先生这种强人,尽全力才能有五成把握?
那不完犊子吗?
我想说干脆咱们走了算了,别管了,可这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姚先生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他说道:“我只知道这趟活有危险,却没想到这么危险,运生啊,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在旁边看着就好,我一个人来办。”
姚先生说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写好的信封递给我。
“如果我失败了,你把这个交给九儿。”
信封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遗书。
我心里一紧,不会吧?姚先生把遗书都写好了?
姚先生说道:“我姚怀先从踏入这行开始,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
我这才知道,从很多年前开始,姚先生身上就一首带着遗书,以免不小心真的身死道消,跟妖魔鬼怪打交道,从来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我接过遗书,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当然不想让姚先生死,更无法做到自己袖手旁观,而让他一个人身处险境。
姚先生说道:“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我一愣,他为了我折了三十年阳寿,九儿说,他没两年活头了。
这都是因为我,我心里更难过了。
想了想,我一把将遗书撕成两半。
姚先生一愣。
“你做什么?”
我说道:“用不着遗书,至少这次用不着,姚先生,我和你一起,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会活着回去。”
听了这话,己经走出人群圈的孟黑子和刘瞎子一愣。
“卧槽,这姓姚的是个大傻逼,他这刚收的菜鸟徒弟也是个大傻逼。”孟黑子说道。
“刘瞎子,要不咱先别走?留下来看热闹?”
刘瞎子说道:“正合我意,我倒想看看,这姓姚的师徒俩,今天会不会命丧当场?”
孟黑子说道:“草,三年前的阴行争霸赛,要不是这姓姚的,咱俩肯定并列头筹,那五件上好的法器宝贝,肯定就是咱俩的了。”
“结果最后,被这姓姚的压了一头,五件宝贝被他拿走了三件,哼,今天要是他死了,我们正好把他那三件宝贝拿回来。”
“如此甚好。”刘瞎子捋了捋胡子,对着他孙女说道:“甜甜,我们回去,看热闹。”
刘甜甜一笑。
“好,爷爷,我正想亲眼看着那个小子,惨死当场呢,谁让他叫我大奶妹,死了活该。”
小黑小心翼翼的说道:“师傅,咱这样袖手旁观,不,不太好吧?”
孟黑子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懂个屁,这种热闹可不是天天有的,让你看你就看,再磨叽就给我滚。”
于是几人又返了回来,站在人群里看向我和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