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泽不在乎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一直这么傻?我只是对这辆车上的人不设防!对外人,我精着呢!”
他说完就走了。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老实说,虽然性质一样,但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好了不少。吃着峥嵘集团的饭也不再有那么多负罪感。没人跟食物过不去。
其实阿锴还有点,他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对“第三者”这种事十分介意,但李东泽看上去又那么的……傻咧咧,而海鲜又那么新鲜。
他的肚子先宣告投降。
“这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清澈呢?”姜辞墨道,“浑浊一点,才有趣。有时候我希望人总是不变,但又迷恋变化着的人生。”
阿锴不置可否。
……
下午三点,大家开始收拾行李,所有人都把行李拿下来放在床边和过道上,陆娜看着侯佳音的头发散开,又重新替她梳妆。
“这次的妆容会更浓一些,演唱会上万一被拍到,要美美的比个心。”
四点多,火车进村,小小的矮房和村口的黄狗,让姜辞墨不断回想起自己在黄鼠狼的幻境中看到的画面。.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接着她看到了大兴安岭。
连绵不断的群山,皑皑白雪浇灌山头,葱郁的树木在冬天披上古拙的外衣,河流冰冻,人迹罕至,唯一在流动的,是冷风中的零碎雪花。
烟囱,高大的烟囱,高压线,她看到铁轨。
这是一片只有高度工业化和纯自然风光的钢铁森林,都市里的赛博朋克新美学,中间没有过渡。她看到戴皮帽子的人。
“快到了。”
晚上5:18,K203缓缓停靠在漠河北的大雪中,完成了它此趟旅程的最后一站。当列车长柳穗子亲自站在广播话筒前,说出熟悉的话:
“北国好风光,尽在K203玻璃窗!”
这时候,她如释重负,虚脱一样靠在墙面,摘下帽子,沉沉地闭上眼睛。
眼眶的疼痛感还撕裂着她的身躯,她在漆黑一团中感受人群的往来,她想,到站了,接下来呢?
……
车门开启,乘客们有序走出车厢。!j+j·w\x¨c¨.,i¨n^f-o.变轻的列车在轨道上摇晃,仿佛要脱离重力弹出去似的。
站台上,所有的工作人员站成一排,统一带着棉帽子,穿着黑棉服,在他们的头顶,挂着一条鲜红的横幅,在白色的风雪中尤为醒目:
漠河人民欢迎您!
无论千辛万苦,在某一天,来自五湖四海的旅客们踏上去往东北的列车,披荆斩棘十个日夜,来到他们的家乡。
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为了什么目的,无论你接下来要去往何处,无论是何物与你同行。
来吧,来吧!属于勤劳百姓的土地,被大雪掩埋过,被火焰烧灼过,被枪炮轰击,经济萧条,饥饿和荒芜肆虐生长。
来吧!在这不怕冷的冷冬,深山里的草木拔节,冰河下的鱼虾孕育,屋中的婴儿啼哭。
生生不息的漠河啊,额尔古纳河,大林河,老潮河,如同血液在山间流淌。河流吞没了苦难和悲伤,河流聆听过欢乐和欲望。
但在河水之畔!
无论你出生,成长,经过或是告别,漠河以其独特的姿态,深深印在每个游子的心间,成为剜不掉的印章。
欢迎光临,姜辞墨!
这是你魂牵梦绕的不夜城,你的精神故乡。
第69章 青春作伴好还乡
五人旅行团找到一个热心游客,在横幅下面合影,之后分道扬镳。
最猴急的是侯佳音,她得在四十分钟内及时进入演唱会会场,第一个跑出站台打车去了。
“拜拜!撒呦哪啦!”她火急火燎地喊。
车站有能当雪的顶棚。阿锴按照金启辛的指导,重新联系旅馆订房间。陆娜的手机响了,她惊异地发现是黎玉的电话。
“喂?阿姨,您好。”
“刚下车呀?娜娜。”不得不说,黎玉的声音听着像是一位温婉的江南女子,谁知道本人是那么的……泼辣?陆娜耐心道:“阿姨,有什么事吗?我和阿锴马上就去旅馆,他很好。”
“你呢?”黎玉问。
“我?”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黎玉竟然问候她了。“我也好。”陆娜回答,她想着黎玉也不容易,如果待会儿她刺自己几句就算了吧,忍忍忍,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蜜月。
“娜娜,阿姨和叔叔每天都睡不着,吃饭睡觉都想你们。想着想着呢,我梦到一位老神仙,说你这个妇人犯了口舌之罪,要把我收走。我就问神仙,我该怎么做呢?他说呀,只要你对你媳妇好好的,我们家就会更好,蒸蒸日上呦!”
“……哈?”陆娜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新招数,她无法应对,准备喊阿锴过来,只听黎玉接着嘀咕了几句,电话换了个人,是梁斌。
“娜娜呀,是这样,就是你婆婆之前说话不过大脑,伤害了你和你爸妈的感情。出了事后她以为自己天谴了!所以编了个理由跟你道歉,给自己找台阶下,你知道她的。”梁斌开始瞎说大实话,“你要是原谅了她呢,当然好。要是不原谅,等你们回了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吃,我们去……峥嵘大酒店!叔叔请客,行不行哪?”
说得这么直白,陆娜再端着就不合适了,她道:“没关系的,只要以后她改正,一家人一起好好的,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在意。”其实黎玉人不坏,是个好人,更是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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