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年从善如流地跟在李氏身后,迎着目光,彷佛走向光中。?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苏问筠看得有些愣。
最近,嘉年对她的态度好得简直不科学!
虽然她比较自恋,可是也不能自恋到这种程度,觉得嘉年是因为她才愿意迁就。
她总觉得嘉年改变得有些突然。
可是苏问筠自省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值得他在意委屈自己的。
难道……
算了算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嘉年对她现在顶多是路好。
追夫路漫漫啊。
苏问筠甩了甩脑袋,算了,不想这些了。
她朝白嘉年追了上去。
……
苏诗怀去世后,李文君撞死在她的棺木前,因此二人是合葬墓,葬在一处。
苏问筠立在墓前,不由得沉默下来。
脑海中有关于她们二人记忆不停翻涌而起。
怎么说呢。
苏诗怀这个人和她所见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温文尔雅,待人谦和有礼,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瞧不起男子的想法。*s^h-a.n,s.h!a+n?y¢q¨.~c!o¨m.不管是对谁,都是一副笑意满满的模样。
简直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
她的这种温柔,在别人看来甚至还有点男儿气。
不过苏诗怀从不和人争执。
十六岁时娶李文君为正君,之后便一直在外经商,为人仗义大气,收留过不少落魄之人。
而且总是弯腰对原主说话,从不把原主当小孩,言语间甚至有些尊敬的意味。
……等等!
苏问筠陡然睁眼,脸上惊疑不定,苏诗怀对原主尊敬?!
什么情况?
白嘉年点燃了三支香插在墓前泥土之中,又烧了些纸钱,这才起身回头,却见苏问筠眼神有些茫然,眉心紧蹙,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不由摩挲了一下手中佛珠。
半晌,见她似乎还沉浸在眸中情绪中,才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苏问筠下意识看向他,过了一会儿,才从回忆中抽身,“我、我刚刚想起了苏……我母亲……”
“然后呢?”白嘉年很有耐心地追问。′w¨o!d^e?b~o-o!k/s_._c_o/m*
“然后……”苏问筠再次蹙眉,“然后我发现我记忆中,母亲她对我似乎有些……不一般……”
“不一般?”
白嘉年也愣了,“如何不一般?”
苏问筠仔细回想,“就是,我发现母亲她对我说话,似乎很恭敬,不像是和女儿说话。还会蹲下身子,认真听我说话。”
记忆斑驳,模糊不清。
泛黄的庭院,断断续续的画面。
那些从前沉淀压在脑海深处的画面,被渐渐唤醒,或许是不见天日太久,许多都已经消散如烟,只剩下一些简单的片段。
焦急的脚步声,满目的黑色,月光下白刃上的寒芒,满是灰尘的密道,凌乱的马蹄声,被捂住的眼睛,鼻间铁锈味的鲜血……
还有,凄厉的嚎哭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头忽然好疼,好晕。
她在哪?
好像有些站不住了。
天旋地转,面前的人影扭曲,陷入黑暗前,苏问筠最后看见的就是白嘉年朝自己靠近的,带着明显着急的脸色。
“苏问筠!!”
最后的感觉好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满是梅香的怀抱。
……
好黑。
这是哪儿?
有人么?
嘉年?
嘉年,你在哪?!
为什么没人回答,没人说话。
苏问筠心中恐慌,拼命地四处摸索,想要逃离这里,她不要待在这里,她不要自己一个人!
她用尽全力地奔跑,费力地挣扎。
忽然间,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线白光。
苏问筠心中一喜,加快速度跑向那白光中,越来越近,白光越来越大,最后彻底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去。
“啊……”
苏问筠猛地一睁眼坐了起来,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半晌,才缓过来,呼吸也渐渐平稳。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上,身上的缎面锦被从身上滑落下来,床头香几上的博山炉里,燃着香料,袅袅白烟升起,香气绵长幽远,闻着很舒服,有些紧张的神经在这熏香之下也渐渐舒展开来。
外间隐约传来说话声音。
“没什么大碍,是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进而伤脑,才会突然晕倒。我开几副药,好好温养着就行……”
说话之人似乎是个大夫。
“好,我知道了,麻烦大夫了。侍书,请大夫去旁边开药,还有诊金双倍奉上。”
是嘉年的声音。
苏问筠眼前一亮。
“使不得使不得。”
“大夫,我家公子好心,您就别推辞了。跟我来。”
“那真是谢过公子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而那道如青松翠柏的身影转身朝内室而来,绕过四扇屏风,抬眸瞬间,却顿在原地。
少女坐于床上,鬓发有些凌乱,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双眼却亮晶晶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白嘉年心里一紧,抓着佛珠的手微微用力,却也松了一口气,重新朝她走去,细问道:“醒了?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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