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祠眼皮一跳,没想到徐牧猜得这么准,“嗯”了一声。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哈哈,”徐牧的笑了两声,显得有些憨厚可爱,“就是来关心一下我班里的学生,毕竟你突然消失了一周,我当然要关心一下咯,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能逼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你以前的老师从来都不管你在不在教室,也不管你做了什么,把你当个透明人,”徐牧有些粗糙的手摸了摸保温杯杯壁,“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徐牧,不是他们,我和他们不一样。”
徐牧说这话的时候还微微扬了扬下巴,有些小骄傲的感觉,不过下一秒就叹了口气,“当然,主要还是作为班主任,我的责任告诉我得关心一下我班里的学生。”
“你以前应该也经常逃课吧,可能不知道,我刚来这个学校没多久,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
“我这些日子虽然不在学校,但也了解了一些你的事情,关于当初。”徐牧看着远处,丢下这句不轻不重的话,却让江祠侧目。
“那段日子是不是很难熬?没有人相信,却多的是吐一口口水的人。¢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江祠抿唇不语,周身的气质更冷,原本只在眼睛里的冰锥蔓延到全身,形成一个冰刺猬的形象。
一种防御、恐惧的姿态。
徐牧当然关注到了这个变化,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可能你不相信,在没有理性的判决前,我感性上站在你这边。”
“我并不认为事实会是大家所传的一样,你妈妈勾引那个经理,被发现后颠倒黑白让你爸爸去打他。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这只是我的感性所想。”
江祠原本放在一侧石墩上的手悄然握紧,面色很冷,但若仔细看,会发现眼里有些迷茫,像是在江上踽踽独行的人看到了夜色里的北极星,好似找到了些方向,又好似雾被拨开,外面有人看到了江面的情况。
冻了很久的人突然被塞进一杯热水,手上的第一感觉不是热,是有些麻,一种不真实的麻,说不清道不明,甚至快要不知道这是热的感觉。
江祠现在就是这样,他想说写什么,最终张口时脑子却是一片空白。*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为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不是我妈妈勾引。
“因为,我和你妈妈当初是同校的。”徐牧摸着保温杯瓶身,“缘分还真的神奇,当时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像,但又记不起来,这段时间亲人重病后又去世,我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一张毕业照片才想起来。”
“我记得大学时的她,是很多人的女神,整个人都是江南水乡的温婉书卷气,眉眼像这儿的水雾一般,漂亮秀丽。当然,你妈妈也很优秀,靠苏绣撑起了这儿的一片天。”
“所以通过我对你妈妈的了解认识,我的感性告诉我,你妈妈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干那样的事。”
“可没有证据。”江祠的喉咙有些干涩,“找不到证据证明。”
“江祠,一件事情发生了,那就一定会有存在的痕迹,只是可能现阶段我们能力太弱或者缺乏一个契机。”
“当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读书、学习,让自己往上走,然后,你会找到答案的。”
徐牧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不会通过别人的话去轻易认识了解一个人,别人对你的评价不会作为我认识你的基础。”他说着说着觉得有些渴了,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盖上盖子继续说,“我想通过我自己的眼睛认识你。”
“结果你倒好,第一个星期直接给我来了个消失。”徐牧想到江祠消失的那一周,气得哼笑一声。
江祠在徐牧的调笑声音里慢慢放松下来,听到徐牧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忽然动了下,像是有根弦被拨动,让他想到了余顾说的“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标签介绍自己?”,又想起她说的“余顾眼里的江祠,是个面冷心善的帅气拽哥”。
声音带着江南杏子的清甜,和少女一如既往的干净灵动。
后知后觉的,他才反应过来,余顾好像夸他帅。
想到这儿,江祠感觉自己好像被小猫踩了一下,软软的,酥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过好在这周你没消失,我也回来了。”徐牧放心的感叹了一句,将江祠的神思拉了回来。
江祠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想掩盖刚刚的出神,“这两周我都上课。”
徐牧要被江祠的回答逗笑了:“怎么的,别人按学期上课你按周啊?”
江祠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对一个老师来说是多大的挑衅,换句话说,如果现在在他旁边的不是徐牧,而是教导主任,那他必然是要背上处分的。
不过教导主任也不可能跟他坐这么近。
“以后都会上课。”江祠改口。
“这还差不多。”徐牧小声嘀咕,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并不会像其他老师一样把你当透明人,所以你不要想上课偷懒,该回答问题我还是会叫你的,当然,别的任课老师我也会和他们说的。”
徐牧慢慢说着,说的时候还时不时用余光瞄江祠的表情,本以为他会紧张或者不开心或者五雷轰顶,可他只是“嗯”了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话也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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