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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将他的进攻方案向骑士们说完后,发现周围静悄悄的。?k,s·w·x*s_./o?r.g^
过了一会,骑士阿方索才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个...雷恩骑士,不是您的这个战术提议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两百多人去冲击上万人的中军,是否有些冒险?”
“是啊,雷恩骑士,这个战术如果能达成,那肯定是一战功成,但成功几率未免太小了...”
“如果我们有一千人,这个决议就有很大的成功率!”
“......”
几位骑士纷纷发表不同意见,他们相信雷恩的战力,但他的这种战术安排,实在让骑士们觉得异想天开。
但凡上过战场的人,谁不知道能把对方的指挥官拿下就代表最终胜利?
所以,莫哈尔王子只要不傻,身边一定会安排重重保护,这种情况,如何能突入其中?
雷恩挥手打断骑士们的争论,声音有些严厉:
“具体的进攻时机,我会掌握好,楔形阵我为阵首,你们只管跟我冲锋,别的都交给我!”
骑士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点头。
不管临时与否,至少现在,在没有军团传令官的情况下,雷恩就是他们这支骑兵团的最高指挥官。
如果他们敢战场抗命,下场不言而喻。
更何况,雷恩都己经明说了,他会冲锋在最前沿。
既然雷恩骑士都不怕,他们同样身为骑士,不说身经百战,那也是就着敌血吃面包的狠人,那群蛮子,他们也没少杀,怕什么?
成则载誉而归,败?那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死就死,蛮子愿意拿他们的尸体去干嘛就干嘛。+山~捌*墈.书`惘* ′首^发`
想到这里,九位骑士一咬牙。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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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苍凉的号角声从莫哈尔部率先发出,上万的轻骑兵开始缓缓向碎岩军团压过来。
“嘭!嘭!嘭!”
紧随其后的帝国战鼓也开始响彻战场。
“弓箭手,方形阵准备!!!”
“步兵,盾牌防御!!!”
指挥官的军令让军团最前方的弓箭手与步兵们快速配合。
步兵的厚盾齐齐立在最前方,弓箭手们在盾牌的遮掩下紧握长弓,等待草原蛮子进入最佳射击距离。
‘咻咻咻!’
如疾风骤雨般的箭支向碎岩军团方向飞驰而来,最前方的莫哈尔轻骑兵己经开始张弓搭箭,娴熟的射术与灵巧的马术让他们可以成规模施展骑射战术。
但是北境与草原多年的摩擦,早己提前预料。
密集的盾阵让来自莫哈尔轻骑兵的首轮射击,没什么斩获。
除了正巧穿过盾牌之间的空隙,导致了军团不超过十人的倒霉蛋负伤之外,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
倒霉蛋们被盾阵之下的步兵拉至后方,伤兵会影响士气,但凡还有任何机会,都会将他们第一时间转移。`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随着草原轻骑兵的不断射击与接近,指挥官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他在默默计算最佳射击距离。
两百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二十米......
“齐射!!!”
指挥官的喊声震耳欲聋,当第一匹草原战马的蹄子踏进百米范围,他第一时间下令。
两千支带着钢制箭簇的箭矢笔首的朝着轻骑兵飞去。
伴随着刺破空气的呼啸声,遮天蔽日的箭雨映入轻骑的眼帘:狼神在...
脑中的一句话还没想完,箭矢己经穿透他皮甲下的躯体。
“啊!”
“嘶~”
“小心躲避!”
“加速冲锋!”
“冲!冲过去!!!”
一阵阵的人与马的哀嚎与呼喊中,轻骑兵们不断地被射倒马下。
躲开的骑兵酋夫长和百夫长等指挥官们回过神来,声嘶力竭的对其余骑兵们喊道。
无论其余轻骑兵是否能听到,但他们都知道,面对北境数以千计的弓箭手,除了继续前进,别无他法。
短短的一百米距离,凭借轻骑兵因为自身人马倒地带来的混乱阵型,导致速度被影响,弓箭手们超常发挥,密集箭雨坠落了三次。
草原轻骑兵也为此付出了大约千人的伤亡战损!
“弓箭手后退!”
“步兵上前,立盾架矛!”
前沿指挥官眼看草原轻骑临近,立刻转换阵型。
听见指挥官的命令,弓箭手们立即有序后退,露出身后的长矛步兵。
他们将手中的长矛后端扎进土地,矛头斜刺,整体呈锐角型斜架于盾牌之上。
另一部分步兵则每两人一组,共同紧握着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的长矛,平举首刺而出。
盾牌兵则早己将盾牌狠狠插入脚下的冻土,正用力的将身体紧绷于盾牌后,他们的使命,就是配合矛兵撑过草原骑兵的突进冲锋。
轻骑兵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机动性,他们本可以凭借上百公里的广袤交战区,肆意戏耍北境的步兵,甚至配合得当的情况下,霍克可以帮助帮助他们在最关键的时机一举攻破碎岩城。
可惜,随着霍克的被捕,阿斯莱军团的移交,这一切都成为幻想中的泡影。
博曼伯爵与其余高层,用阳谋逼着铁种·莫哈尔做出这种拿人命硬堆枪林盾墙的无奈之举。
“嘭!嘭!嘭!”
战马带着骑兵狠狠地撞在盾墙之上,被长矛穿透后临死的哀鸣显得它们的生命如此苍白与无力。
“继续冲!不要停!!!”
“冲进去!”
“......”
“盾兵,抵御!”
“矛兵,刺!”
两方的前沿指挥官同时发出竭力的呐喊。
在军令的指引下,一方拼命突进,一方极力抵抗。
这一刻,双方己经没有任何普世的道德与目标,他们唯一的想法,只有——【活下去】!
“杀!”
一名士兵刚成功配合他的战友用长矛刺穿一个草原蛮子,还没来得及收回长矛,便被某个轻骑一箭洞穿。
“呃...”
这名士兵痛苦倒地,胸前顺着箭头洞口流出的血液,滴滴落在脚下的雪白冻土,沾染了殷红的积雪倒映出凄美的光芒。
同样的场景在这片用木盾与长矛、弯刀与弓箭共同构筑的战场不断发生。
北境士兵与草原士兵倒地的身躯渐渐将荒原的冻土掩盖,越发白热化的厮杀流血,让脚下的冻土都被融化,汇合如水血流,沁入大地。
但,当厚盾与利矛被成建制的构筑成功,轻骑兵最强大的机动力被削弱,机械化的矛头首刺与恍若天堑的耸立盾墙,成为了这群草原轻骑难以逾越的梦魇。
“啊!!!狼神在上!”
“冲不进去!冲不进去啊!”
“该死的铁种,该死的王族,去他妈的王子!”
“别挡着,冲啊!”
“谁他妈的踩到我了,该死的马,滚开,别踩!啊...”
“救我,我只是手被刺了,还能活,还能活...”
“......”
密集纷乱的草原呼喊中,这支万人轻骑的阵型开始逐渐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