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难道他已就寝了?但室内几盏烛火并未熄灭呀。′j\i¨n+g¨w_u\h·o,t¨e~l′.?c?o\m*
就在此时,扶楚好似听见了细细水声,水声从侧面传来。
她在外绕过正屋,往侧面走去,来至一窗台前,只见接连不断的缕缕烟雾,正顺着未完全关紧的缝隙漫出,扶楚趴在窗前,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去。
只见屋内,一位丰神俊朗、琼林玉树的男子正在宽衣解带,扶楚目瞪口呆,耳边立马冒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声音,但很快又有另一道声音传来“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脑中天人交战,很快,邪恶的势力暂时占据上风,扶楚一动未动,直勾勾的看着里面光景。
屋内之人褪去外袍,除下上衣,露出硬朗结实的胸肌,其心口处,一道两寸长的淡红疤痕清晰可见,显然就是那道,砍断了他以武报国的伤痕。
扶楚怔然,心间涌上一股痛惜之意,但很快,就被接下来的画面按压下去了。
男子继续解衣,手搭腰间,褪下亵裤,露出真我。~s′l-x`s~w/.!c-o.m+
扶楚被眼前画面惊呆了,檀口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知道男女之身是有不同的,但毕竟从未见过真章,所以一直不清楚具体不同在哪,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武不凡,与她的小草含羞相比,两者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她连忙捂住双眼,挡住骇人画面,双耳也好似被捂住一般,听不见半点声音,她脑中被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笼罩着,心脏快得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稍稍平复下来,她犹豫片刻,还是松开手指,给眼睛余出一扇小窗,确认真假。又一次出现在眼中的景象告诉她:这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而屋内的卫粼,心不在焉,漫不经心的做完一切后进入浴桶,由始至终都未察觉到窗口处的黑影。
扶楚见他入桶后,就呆呆的泡在水中一动不动,身躯背对着窗,扶楚看不见其神色,只能猜测他应该是在思索着什么。
看了会,发现好像没什么好看的了,扶楚准备撤退,趁他背对着自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她轻轻后退,准备原路退回。.w·o*d+e?s+c.w?..c\o\m.
就在此时,好巧不巧,脚下踩到了一截木枝,发出“啪”的一声清脆。
扶楚惊愕,心中暗道:完了完了!随即就听到被溅起的大片水声,她回头往去,只见屋内人影已经站了起来,很快就杀到眼前了!
她急中生智,马上跑到一旁的花丛里,蜷缩身子,把自己塞入花叶之中。
花丛里的扶楚心急如焚,只能纹丝不动的等待命运的审判。好在卫粼只开门看了一瞬,然后便关门进屋了。
心中警铃终于停歇,她转了转眼睛,还是坚持着等了片刻,确定再无声响后,才敢放松身子,悄悄伸出脑袋,露出一半眼睛往外探了探:空无一人!妙哉!她麻溜地撩起裙摆,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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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完毕,扶楚咬了咬嘴唇,只觉得今天的水温实在是太高了!周身越泡越热,红彤彤一片。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不堪回首的画面驱逐出去,但无济于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影子始终无比清晰的映在脑海之中,她干脆将头埋入水中,片刻后浮出,温水浸润,白里透红的脸蛋留下淡淡水痕,终归是驱散了些许燥热。
微云淡月夜朦胧,幽草虫鸣树影中。扶楚拾掇好,吹灭烛火,钻入被窝之中。
万籁俱静,她躺在床塌上,双眸盈盈的盯着床顶帐幔,显然是毫无睡意,渐渐思虑飘远:他不近女色,府中连个通房都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呢?难道他就没有欲气难解的时候么……打住!在想些什么啊!
扶楚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入被中,闭上双眼,逼迫自己不可再想了,赶紧睡觉!
暮色沉沉,秋风渐止,世间万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夜,扶楚的梦可谓是精彩绝伦。
一开始,扶楚梦见自己被重物压着,床榻吱吱作响,毫无章法,她被惊醒,心内慌乱不已,但很快又架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再次入梦。
这一回,她梦见自己被绑在窗前,青阳和朱明一左一右拿着戒尺,面前是卫粼半倚在床塌上,未着寸缕,墨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派风流,手中还拿着一瓶梅子酒,他肆意将其倒进嘴里,酒水从他的唇边淌下,宛如潺潺溪水涓涓细流,一路延伸,直到没入丛林深处。她被迫看了整整一晚……直至天明。
沁竹端着盆盂进来伺候洗簌时,着实被她吓了一跳,只见眼前女子头发凌乱,眼下一团乌黑,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不发一语。
“姑娘可是夜里没休息好?姑娘快起身洗簌,待早饭后便回来歇息吧。”
扶楚闻言,连忙摇了摇头,“不,不歇了。”
她动了动,正欲起身,感觉到身下传来点点湿意,她愕然:自己月事不是已来过了么?随即埋头钻入被中查探,片刻后,她伸出被闷得熟透的脑袋,朝沁竹说道:“昨夜作了噩梦,出了一身汗,实在是黏腻难忍的紧,劳烦你帮我再打些热水进来吧。”
沁竹点头应下:“原来如此,难怪姑娘今日神色这般差,姑娘稍等片刻,我这便下去安排热水。”
扶楚抿唇,心中一知半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自己是被吓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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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粼院内,医官正为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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