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毛羊是他们行业内的暗语。?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大概暗指该客户不成规模却财大气粗，且没有合格企业管理经验的公司，是属于他们最好割毛的存在。
这种公司几乎都是败家富二代创业所成立的，不管公司有没有盈利，反正先把办公环境等外在条件都拉满。
由于没有合格的企业管理经验和人才眼光，只要他们随便一顿忽悠，将能力和简历包装过的人推荐过去，就能以最小的代价，赚到最高的利润。
“那就plan B。”这句话不是询问的语气，律师杨涛听懂了吴博超的意思。
他们出发前准备了不同的方案，plan B就是用来割羊毛的。
“嗯。反正这种公司开不了多久就会倒闭的。这些钱我们不赚，就会被别人赚去。”吴博超耸了耸肩说道，语气轻松，仿佛己经胜券在握。
杨涛点了点头，又看向外面的公共区域，说：“是啊…我们公司都没这么好的办公环境。
你说他们一个小小的家政服务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估计都没这里租金的一半吧！”
“呵呵，富二代嘛，这些年我们见得还少吗？而且…”吴博超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
他看到了会议室外的两道身影，闭嘴的同时，还给杨涛眼神提醒。
两人纷纷正襟危坐，进入到专业模范中，仿佛刚才会议室中那些轻视冒犯的话不是出自他们口中似的。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陈汉和唐芷欣走了进来。
吴博超和杨涛表面礼节到位的起身迎接。
进来后，唐芷欣率先开口道：“两位好，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之前与贵公司沟通的联系人，唐芷欣。”
“两位好，我是科文公司的猎头顾问吴博超，这是律师杨涛。”
吴博超自我介绍道，眼神却偷偷打量了唐芷欣一眼。
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他在职场也算见识过不少人，各种类型的办公室美女都见过。
但唐芷欣的样貌和气质可谓是其中的数一数二，一身女士小西服显露出无比干练优雅的职场OL气场。
而另一个男人，身着奢侈品休闲装，一点也没有职场精英的样子，一看就是那位创业的富二代了。
富二代＋美女助理，经典老组合了。
“这位是我们至洁家政的董事长，陈总。”
“陈总好，唐助理好。/精*武\小,税-徃+ ~首?发-”
被吴博超误认为助理，唐芷欣并没有在意纠正，招呼道：“那我们坐下聊吧。”
一行人纷纷落座，随即进入正式话题。
猎头顾问吴博超率先出声说道：“陈总，唐助理，我们科文公司致力于为企业提供战略咨询，企业宣传，人才推荐等优质服务……为企业发展点燃燃料，动力助推。
……”
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场面话毒鸡汤的同时，又是在画大饼，意志不坚定的人听了，估计己经燃起来，觉得看到光明未来了。
“之前我们和唐助理己经在电话里，针对贵公司需要哪方面的人才和数量进行了初步沟通。
现在我们再次进行详细的交流确认，把所有细节谈妥之后，就可以通过杨涛律师，为我们现场签订合同。”
说到这里，吴博超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向两位介绍下我们公司的战略咨询服务。
如今企业发展最重要的是什么？资金？人才？市场环境？这些或许都是关键因素。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企业的发展方向！
科文公司的金牌战略师在世界五百强企业任职超过三十年，所提供的咨询服务可以帮助贵公司……”
吴博超涛涛不绝的向陈汉和唐芷欣兜售科文公司的战略咨询服务。
一家成熟的猎头公司，发展起来后绝对不会仅限于人力资源业务，而是要开辟更多的企业服务，成为综合性公司。
科文猎头公司就是如此，吴博超觉得至洁家政是个好目标，除了胜券在握的人才推荐外，打算额外的兜售公司新开辟的业务，一鱼两吃。
尽管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战略咨询服务，但出于礼貌性，陈汉和唐芷欣都没有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见此，吴博超还以为兜售新业务十拿九稳了，介绍得更加卖力。
“陈总，唐助理。你们觉得如何呢？”说完后，吴博超目光灼灼的看向他们。
他己经用尽毕生功力，渲染了至洁家政使用战略咨询服务后的光明钱途，就等着陈汉和唐芷欣上钩点头了。
唐芷欣礼貌性微笑，客气道：“吴顾问，感谢你的介绍。
不过我们暂时不需要，如果以后公司有这类需求的话，我会联系你的。我们还是回归人才推荐的话题上吧。”
一听这话。
吴博超自信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随后几秒内又恢复回来，看向了陈汉。
不过是一个助理而己，没有话语权的，最终还是得看老板的态度。
而一个富二代，意志不坚定，应该最容易被他的话哄骗才对。
可看了半天，陈汉还是不为所动，不仅一句话没讲，连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活脱脱像一尊佛像供在了主位。
陈汉注意到他的目光，并没有理会。他的想法很简单，这场商谈只不过是应付而己。
战略咨询服务？自己有系统提供的最符合至洁家政的完美计划书，还需要花钱去买垃圾？别说战略咨询服务了，就连人才推荐业务，他也不会答应。
见陈汉如此态度，吴博超有些破功着急了。
“陈总…”
这下兜售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唐芷欣打断了。
“吴顾问，今天我们只谈人才推荐业务！”唐芷欣也顾不上礼节了。
虽然陈汉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知道陈汉没有耐心再听对方说这些长篇大论的废话。
话己至此。
杨涛偷偷的在桌面下做了点小动作，拉了拉吴博超的衣角，意思很明显，让他不要上头，切勿因小失大。
吴博超随即冷静下来，表面笑吟吟的回应道：“好的，唐助理，那以后贵公司需要战略咨询服务的时候请随时联系我。
那我们接下来回归人才推荐业务…”
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谈不成两笔业务，那就坑一笔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