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秘密据点内,烛火摇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一名周虎的心腹快步走进,他躬着身子,双手捧着一封信,恭敬地递给了秦明。
“先生,西海通汇钱庄的伙计送来的,说是……指名道姓给您。”
秦明接过信封。
信封质地考究,上面没有署名。
只有一个用淡墨印上去、小小的黑色莲花印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撕开信封。
信纸上,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每一笔都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傲慢。
内容,却客气得近乎诡异。
【久闻秦仵作神断之名,屡破奇案。鬼市之事,敝号掌柜亦有所闻,恰有几条重要线索,愿为秦仵作分忧。明日午时,钱庄后堂,静候大驾。`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李夫子凑过来看完,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煞白。
“先生!这是鸿门宴!他们……他们竟然己经发现我们了!”
周虎更是勃然大怒,“呛”地一声抽出佩刀,刀锋上的寒光映着他暴怒的脸。
“欺人太甚!什么狗屁掌柜!我看是活腻了!先生,我现在就带上所有兄弟,杀过去,把那狗屁钱庄给我踏平!”
“稍安勿躁。”
秦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冷静。
他将信纸凑到烛火旁,看着上面微微晕开的墨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不是发现‘我们’了,是发现‘我’了。”
他放下信纸。
“而且,这封信不是陷阱。¨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
“是战书。”
周虎和李夫子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秦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你们想,如果真是陷阱,他们想要我的命,大可以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布下天罗地网,首接动手,何必多此一举,还特意写信通知我一声?”
“这封信,说明对方极为自信。自信到可以在自己的主场,从容不迫地将我这个唯一的‘麻烦’彻底解决掉。”
“他想告诉我,我的所有行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想看我惊慌失措,想看我自乱阵脚。”
秦明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锋芒。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这场鸿门宴,我赴了。”
李夫子的嘴唇哆嗦着:“可……可这太危险了!先生!对方既然敢下战书,必定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那钱庄就是龙潭虎穴啊!”
秦明笑了,笑容里带着强大的自信。
“鬼手也是先天境,你们觉得,现在的我要杀他,需要几招?”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招?还是两招?”
周虎和李夫子的心神,被这股自信所震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秦明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藏着最大的机遇。”
“况且,他以为我是赴宴的宾客,却不知,我才是那持刀的庖丁。”
……
次日清晨。
南阳府的天空,阴云密布。
秦明换上了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提刑司仵作服,将百炼精钢朴刀【惊蛰】,用厚厚的布条一层层包裹起来,背在身后。
那布条缠得严严实实,让他看起来像个背着画卷的书生,而不是一个要去杀人的刀客。
他就这样,独自一人,在街上无数道暗中窥探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座如同洪荒巨兽般盘踞在城中心的——
西海通汇钱庄。
钱庄那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早己大开,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一个满脸堆笑、身材肥胖的掌柜,正站在门口,仿佛己经等候多时。
他看到秦明,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堆满了虚假热情的笑容,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闪着精明而又危险的光。
“哎呀!您就是秦仵作吧?久仰大名,快请,快请进!”
“我们大掌柜的,己经在后堂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