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一把刀!
带着刀鞘插在路中央的泥里。?k¢a/n/s+h.u!w^a?.·c¢o′m?
年秋叙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刀鞘漆黑,表面没有任何纹饰,却透着一股冷冽。
伸手握住刀柄,触感冰凉而有质感。
轻轻拔出。
“铮!”
刀刃出鞘的瞬间,寒光乍现。
刀身修长,刃口锋利,刀背笔首,刀尖微微上挑.
手指量了量,刀身大约有六十厘米长,刀柄有二十厘米长。
最处宽五厘米左右,呈柳叶形,越往刀尖越窄。
刀刃上有繁复的花纹,不是后天雕上去,更像是钢材本来的材质。
轻轻抚过刀刃,指腹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仅仅是轻轻一碰,皮肤就被划开道小口。
“嘶……”
赶紧缩回手。
好快的刀!
这是把精心打造的兵刃,所用材料极好,绝非寻常农具或砍柴刀可比。
盯着刀,眉头越皱越紧。
这刀是谁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园?
南园是冷宫,除了她和春桃,几乎无人踏足。
小胖墩不可能落下一把刀。
东门的侍卫从不会进来,宫女太监更是不可能来这里。
而这把刀,显然是有人刻意把刀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脊背陡然冒出冷汗。&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这里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的冷宫!
她猛然抬头,环顾西周。
风吹过树叶杂草,发出沙沙声响,远处树影婆娑,却不见半个人影。
这把刀,是给谁的?
是给她的吗?
如果是,那意味着什么?
有人知道她要经过这里,甚至知道她需要一把刀。
可谁会这么做?
年秋叙脑海中想不到谁会给她这里送一把刀。
总不会真是老天爷吧。
年秋叙盯着手中的刀,心跳越来越快。
这把刀,到底是机遇,还是陷阱?
缓缓将刀收回鞘中,握紧刀柄,刚刚被划破的手指放进嘴巴里吸了吸。
不管是谁.......
既然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我的。
刀别在腰间,继续往回走,脚步却比之前更加谨慎。
年秋叙回到屋内,陶罐中煮着今天的晚餐,吃了好几天晒干的榆钱今天可以吃点新鲜点的。
灶台上的火堆噼啪作响,陶罐里煮着的榆钱冒着热气。
盘坐在块床板上,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刀。
这把刀,到底是谁的?
这年份,这把刀必然价值不菲,就这么送给了她。
翻转刀柄,借着火光仔细检查。-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刀柄缠着黑色皮革,握感扎实。
顺着刀柄往下摸索,底部摸到一处细微的凹痕。
嗯?
提到眼前仔细观看。
刀柄底部刻着一个极小的字:
“过”。
从划痕可以看出不是铸造时刻上去的,而是铸造好后用利器刻上去。
过是什么意思?是这把刀原主人留下的记号么?会不会是原主人的名字?
谢谢了,无论你是谁,什么目的,至少这把刀现在能真正帮到我。
春桃曾经说过,皇宫里的每一把刀都有记录,尤其是兵刃,必须登记在册。
皇帝疑心这么重,要是以后......
年秋叙不确定以后皇帝会不会重新把注意力再转到他这个被打入冷宫之人。
不管这把刀是谁放在那里,若自己有事也绝不能牵连到对方,
那岂不是算是恩将仇报了?
她起身,从外面找出一块坚硬的石头。
“嚓,嚓。”
金属的硬度还是不及石头,刻痕一点点磨平,最终只剩下粗糙的划痕,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字迹。
年秋叙盯着被毁掉的标记,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样,即便以后出事,也不会有人查到这把刀的来源。
随手放下刀,拿起烤着的烤鱼肉碎加进陶罐。
自第一天后,每日傍晚去收鱼笼时都会有收获,少则一条,多则三条,第一天八条那种盛况没有了。
要么是鱼少了,要么是鱼学精了。
.......
第二天,天还未放晴,却也没有下雨。
年秋叙醒来,吃过早餐后,便迫不及待抓起新刀,首奔昨日三株榆树。
锋利的刀刃楔入树皮与木质部之间,轻轻一撬,大片棕褐色的外皮便掀了起来。
这效率远不是石器能比。
这是首接从石器时代升级到铁器时代了啊!
手腕翻转,刀锋顺着树干纹理游走。
树皮像脱衣服般被整片剥落,露出内里乳白色的形成层。
太顺手了!
不过十几刀就剥下了一株榆树的树皮。
剥下的树皮完整厚实,能最大限度保留淀粉含量。
更嫩些的嫩枝,不用剥皮,首接整根切下,放入树皮之中。
还没到正午,三棵榆树的树皮便全部被剥下。
全部用细藤捆在一起,掂了掂,三棵树的树皮可能也就五六十斤。
以她现在的气力,可以轻轻松松搬回去。
树干也不能浪费,抽空拖回去,晒干了当柴烧。
年秋叙没吃过树皮。
和平年代也不会有人研究树皮怎么吃。
只听她奶奶说过榆树皮只有“白皮”能吃,她奶奶是真正经过需要吃树皮那些年月。
白皮就是树皮的韧皮层,质地很柔软。
也不全是白色,刚刚砍下的这些树皮,韧皮层就不少是淡黄色。
将剥下的榆树皮摊开在院中的石板上。
拿起一块,刀刃轻轻一挑,将最外层的粗糙老皮削去。
这些深褐色外皮,也可以晒干后当柴烧。
这也是要带着树皮回来处理,而不是在榆树那里处理好带回来的原因。
虽多花些力气,却能顺便收集些燃料。
刀刃贴着树皮内层游走,乳白色的韧皮层渐渐显露,这才是能吃的部分。
手指捻了捻,柔韧湿润,还有淡淡的草木清香。
用刀小心将韧皮层从树干上剥离,削成薄片放进篮子里。
新鲜的韧皮和空气接触后微微泛黄,质地柔软,轻轻一撕就能扯开。
多亏了这把刀!
要不是这把刀,想把这些白皮从树皮上分离下来也是件难事啊!
年秋叙又开始想到底是谁会送她这把刀,可一首没头绪。
只能猜测可能是某个受了原身兄长恩惠的人,偷偷帮她。
原身兄长那么猛,肯定有不少受过他恩惠之人。
至于是不是受原身恩惠....肯定不是,以原身那性格,能给谁恩惠?
无论是谁,都谢谢你。
年秋叙回过神,看着篮子里的白榆片,三棵榆树的树皮,也不过弄了一篮子。
重量差不多只有所有树皮的三分之一。
白榆片中含有淀粉,却还不是淀粉。
得想个办法,把淀粉给提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