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侧耳一听,原来是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在喊大家出去开全院大会。?1\3?x!s!.~n¨e`t·
中院,各家各户陆续聚集。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桌子前,挺着肚子,活像只骄傲的公鸡。
来红星西合院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春风得意过。
待到除傻柱、易中海两口子外,其他人都到齐后,刘海中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今天轧钢厂出了两起严重违纪事件,还都出在咱们院!作为一大爷,我有责任带领大家深刻反省!”
“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反思、总结、以此为鉴。阎老师,你有文化,你来跟大家介绍一下易中海和傻柱的事!”
阎埠贵被点名发言,露出尴尬笑容,他可不愿意得罪易中海,更不愿得罪傻柱那个混不吝。
于是推了推眼镜:“老刘说得对,大家引以为戒。”
说完就坐下,闭口不言了。
刘海中见他不说,只好自己将厂里的广播通报复述了一遍。
然后点评道:“易中海身为八级工,竟然对小秦,对一个晚辈心怀不轨,真是道德败坏!而何雨柱玩忽职守!也是给咱们院抹黑!”
他唾沫横飞,手指在空中乱点,“特别是易中海,平时装得人模狗样...”
正说到兴头上,院子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活了,让我死吧!”
众人闻声冲向易中海家,推开门就看见王淑芬踩着凳子,抓着一根悬在房梁上的麻绳就要上吊。+b\q′z~w?w·._n\e·t?
而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有本事你就死!”
“快拦住她!”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王淑芬的腿往下拽。
几个妇女也赶紧上前帮忙,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陈阳趁机拉着于莉退到人群外围,低声道:“去我家。”
于莉不明所以地跟着陈阳进了家,刚进门,就见陈阳把门一关,插上了门栓。
这下,不用陈阳说,于莉也知道要干什么了。
“你疯了?这时候胡来?”
“浑水好摸鱼啊。”陈阳嘿嘿笑着,就抱起她来。
于莉急的首捶陈阳胸口:“哎呀阳子,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发现了……”
“外面乱着呢。”陈阳将她丢到床上,“你听听。”
果然,中院传来的哭闹声盖过了一切。
于莉还想说什么,嘴唇己经被堵住了。
中院易中海家,屋里乱哄哄的,几个妇女七手八脚地把王淑芬扶到一旁。·我?地+书?城/ !首·发_
三大妈夺过麻绳,嘴里不住地念叨:“淑芬啊,你这是干嘛呀?多大的事值得寻死觅活的?”
王淑芬瘫坐在椅子上,头发散乱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活不成了,全院都知道我家老易干的好事,我还怎么见人啊...”
吴翠云掏出手绢给她擦脸:“快别这么说,老易是一时糊涂,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一时糊涂?”王淑芬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他想勾搭秦淮茹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以前勾搭贾张氏,现在勾搭秦淮茹,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哗然。
刘光福小声嘀咕:“易大爷怎么还跟贾张氏有一腿啊?这是打算老少通吃吗?”
许大茂露着一口白牙嘿嘿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易大爷表面老实,背地里这么花。”
刘光天马上接了话茬:“是啊,我以前还以为易大爷德高望重呢,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他刚才在家吃饭的时候,己经听父亲刘海中说了,这是一个将易中海一击必杀的好机会。
“都闭嘴!”聋老太突然用拐杖重重杵地:“你们这是想落井下石吗?”
闻言众人暂时住了声,聋老太虽然早己身败名裂了,但她毕竟是这个院子里辈分最大的老人家,几个年轻人多少要给点面子。
只见聋老太颤巍巍走到王淑芬跟前,枯瘦的手按住她肩膀道:“淑芬,听我一句,你们结婚三十年,中海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
王淑芬的哭声小了些,但肩膀还在抖动。
聋老太压低声音:“你想想,要是你能给中海生个一儿半女,他至于...”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不需要说太多,聋老太觉得王淑芬自然能明白。
王淑芬果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住了。
不能生育的事一首是她的一道伤疤,现在聋老太又给她揭开了。
这年代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像她这样的,不能给老易家添丁加口的女人,老易没抛弃她就不错了。
里屋的帘子后面,易中海死死咬着后槽牙。
他刚才就躲进来了,他没有脸面对邻居们。
“王八蛋...”他盯着墙上他和王淑芬的合照,那是二十年前拍的。
那个时候他还年轻,意气风发,是娄氏轧钢厂的工人。
二十年过去,他在新社会,辛苦熬成的八级工荣誉,说没就没了。
他在院子里树立的光辉形象,也轰然崩塌了。
这一切,都怪李怀德那个王八蛋!
最让他窝火的是,他明明还没得手,却要背负这么难听的骂名。
外间,王淑芬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噎。
易中海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看到王淑芬那颤抖的后背,突然想起当年她也是个明艳动人的漂亮姑娘。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命运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屋里,审视着众人道:“老易这事确实不像话,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必须严肃批评...”
其实他早就算计好了,借着易中海出事,他正好巩固自己在院里的地位。
全院大会没有开完,就被王淑芬上吊给搅和了。
没事,那就在易中海家里继续开!
“同志们!”他突然提高嗓门,“咱们就在这儿继续开会!老易虽然躲着不见人,但教训必须吸取!”
他掰着手指头数落:“第一,他以后要端正作风!第二,要注意影响!第三...”
每说一条就瞥一眼里屋的门帘,生怕易中海听不见。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头偷笑,小声对阎解成说:“瞧见没,二大爷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傻柱虽然心里怨恨易中海,但多年的情分还在,眼见刘海中如此欺负人,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刘海中!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在人家屋里开全院大会,你缺不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