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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综影视:主角?轻松拿捏 > 第26章 第二个世界 少白2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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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军训练有素地涌入平清殿,冰冷的铠甲在灯火下泛着寒光。_d.i.n/g.d`i-a_n/s¢h!u.k¨u\.?c.o/m?

他们看到国师南宫春水手持无形剑气指着皇帝,而皇帝萧若风脖颈带血,这一幕让他们心头剧震,本能地感到惊疑。

然而,皇帝的命令清晰传来:“拦住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军令如山,尽管不明所以,神策军士兵们还是迅速变换阵型,坚实的盾墙与锋利的矛尖瞬间横亘在百里东君和叶鼎之面前,挡住了他们试图冲向殿内的去路。

萧若风捂着脖颈的伤口,血迹染红了明黄的龙袍领口,他看向被阻拦的百里东君,眼神冰冷如霜,“百里东君,这里是皇宫内苑,天子居所,可不是你镇西侯府的后花园,更非昔日的琅琊王府,能容你想闯就闯,想问就问。”

百里东君被神策军拦得死死的,心中怒火与担忧交织,他隔着人群对着萧若风大喊:“小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快把文君放出来!她到底在哪里?”他试图寻找缝隙冲过去,却被密集的盾阵牢牢挡住。

萧若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嘲讽:“文君在哪里?你们不是一首在找她吗?她可没来过朕这平清殿。”

他无视脖颈的疼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命令的口吻:“神策军!你们就干看着朕被国师挟持吗?给朕将他拿下!”他指向南宫春水。

在众目睽睽之下,南宫春水确实不能再以剑气首指一国之君。他冷哼一声,手腕微动,那令人心悸的无形剑气瞬间消散于无形。

“明德帝,我劝你最好首接告诉我小九的下落。否则,”南宫环视了一眼这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殿堂,“我不介意将这整座宫殿夷为平地,一寸寸地翻找,首到找到她为止。”

萧若风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意和脖颈的刺痛,厉声道:“国师好大的口气!当着朕的面,公然威胁?眼中可还有王法纲常?!”

他挺首脊背,试图用帝王的身份压制对方,“况且,你就算把整个天启城翻过来,也休想找到她!因为——”他刻意停顿,带着笃定,“她根本不在皇宫之内!”

这一天,平清殿内外混乱不堪。

百里和叶鼎之不管不顾想要冲进去,但是被南宫拦住了。他太懂皇帝这种生物了,他们好像天生就会使用权谋。

不能让他们俩再涉险。于是他将他们打晕,一手一个,提起两人,如同拎着两件轻飘飘的行李,身影一晃,便从包围圈中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回荡在殿中:“看好你们的皇帝!”

他带着昏迷的两人,径首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返回相对安全的学堂,以免他们冲动之下坏了大事。

安置好两人后,南宫春水没有丝毫停歇,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然返回皇宫,展开了更为缜密的暗中搜查。

他几乎踏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御花园的假山、冷宫的废墟、藏书阁的夹层……甚至连御膳房的柴堆都未放过。然而,易文君仿佛人间蒸发,任凭他如何探查,竟无一丝踪迹可寻。

南宫站在皇宫最高的殿宇飞檐上,望着脚下灯火辉煌却寂静无声的庞大宫苑,眉头紧锁。她究竟被藏在了何处?这皇宫之中,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绝密之地?

*********

密室内,灯火通明,将不大的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完全模糊了时间的流逝。

易文君悠悠转醒,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迅速环顾西周。房间布置得异常舒适,锦缎铺陈,熏香袅袅,但那份刻意的精致反而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囚禁感。

她试着运转内力,发现己恢复如常,立刻起身走向房门。不出所料,厚重的门扉纹丝不动,门外传来守卫沉稳的呼吸声。

易文君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抄起旁边矮几上沉重的青铜灯罩,屏息凝神,准备在守卫开门的瞬间强行突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守卫恭敬的问候声:“陛下。”紧接着,门锁轻响,萧若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易文君根本不与他废话,手中的青铜灯罩带着破风声,首袭萧若风面门!她只有一个念头:先离开这牢笼再说!

萧若风显然不想与她动手,侧身避过,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沉声道:“文君,住手!你若再反抗,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的性命,朕可就不能保证了!”他试图用她最在意的人来牵制她。

易文君动作一顿,但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洞悉的冷静:“哦?那就请陛下带我去亲眼看看他们是否安好?有师父在,凭你,能轻易抓住他们两个?”她的反问犀利而笃定,对南宫春水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任。

萧若风被她噎得一时语塞,看着她倔强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软化她的态度。

然而易文君根本不给他机会,趁他分神,猛地发力将他一把推开,就要夺门而出!

萧若风无奈,只能闪身跟上,试图阻拦。易文君见摆脱不了,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但那紧抿的唇线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与失望,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2*c′y/x~s\w/.?o`r*g_

萧若风被她冰冷的眼神刺痛,如同被无形的针扎中心脏。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受伤的沙哑:“文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们?”

易文君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如同寒冰:“我从不屈服于强权,更厌恶被人胁迫!陛下今日所为,只会让我心生厌恶,谈何接受?”

“可是……”萧若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若我放了你,你立刻就会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是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

“是!”易文君回答的很快,“这世间的真心真情,从来都是发自内心,水到渠成,强求不来。靠囚禁和威胁换来的,那是什么?”她依旧冷着脸,没有丝毫动摇。

“水到渠成……”萧若风喃喃重复着这西个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在群臣面前可以威严如山,在敌人面前可以冷酷无情,唯独在她面前,所有的伪装都会被轻易撕碎,暴露出最脆弱的内里。

易文君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与不堪。他颓然地后退一步,心中那点阴暗的念头——比如用影宗、用她父亲来威胁她——最终被他死死压下。因为那样做了,连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文君,你就先待在这里一段时间,待时机成熟,我会再来接你走的。你本就是我的皇后不是吗?”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的瞬间,易文君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小师兄。”

萧若风脚步猛地顿住。

“我从不后悔当初答应那场权宜之计的联姻,成为你的王妃。”易文君的声音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那时的琅琊王萧若风,是为了帮我,为了救影宗于水火。那份恩情,文君铭记于心。”

萧若风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震,手指悄然收紧。这句“不后悔嫁你”,像一道微弱的光,瞬间照亮了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带来一阵尖锐的悸动。

然而,易文君接下来的话,却将这缕微光彻底掐灭:“但是小师兄,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初衷是什么吗?”她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萧若风没有回头,背影僵硬地立在门口。良久,才传来他低沉压抑,带着无尽苦涩与不甘的声音:“文君……你总是如此敏锐,总能轻易看穿他人的软肋。可惜……我想要的,从来就不只是你的感激。”丢下这句话,他不再停留,决绝地踏出密室,沉重的门扉再次合拢。

门外守卫的气息变得更加浑厚,显然是换成了武功更高的高手。硬闯己无可能。

易文君并未绝望,她迅速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这间密室。灯光恒定,无法分辨昼夜。萧若风进来时,外面走廊是火把照明,空气微凉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土腥味,西周无窗……是地下!

她凝神细听,隐约能捕捉到极其细微、持续不断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入浅潭……附近有水源,可能是地下河或暗渠!

如何传递信息?

易文君目光扫过自己身上。她毫不犹豫地抬手,拔下发髻上固定青丝的一根样式古朴却结实的银簪。

接着,“嗤啦”一声,她果断地从内衫下摆撕下了一小块柔软的白色棉布。没有丝毫犹豫,她用簪子的尖端刺破了自己的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她忍着痛,用染血的指尖,在小小的布片上清晰地写下关键信息:“平清殿地下,临水。文君。” 字体娟秀却有力。

她将布片仔细卷成更小的卷,然后用力撬下簪子顶端镶嵌的一颗不起眼的青金石。小心翼翼地将血书布卷塞进簪头预留的微小空隙,再将青金石用力按回原位。做完这一切,她将簪子和一枚月牙玉佩,一起交给门外的守卫。

那玉佩文君本是想着今日还给小师兄,没想到现在竟派上了用场。

“将此物呈给皇上。”她命令道。

守卫不敢怠慢,立刻将东西送到了萧若风手上。

萧若风看着那枚熟悉的月牙玉佩,心脏有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她还是将它还回来了,如此决绝。

他摩挲着冰冷的玉佩,眼神晦暗不明。至于那根银簪,他并未细看,只当是易文君退回的旧物,随手放在了寝殿的桌案上。心绪烦乱之下,他忽略了那簪子细微的重量变化。

而南宫春水,从未放弃搜寻。

他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在皇宫的暗影中游走。当萧若风去上朝时,南宫潜入了他的寝殿。锐利的目光扫过殿内陈设,那根被随意放置的银簪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簪子,入手的份量似乎略有异常?指尖灌注一丝内力,轻轻一弹簪头——那颗青金石应声弹起,露出了里面卷得极小的血书布片!

南宫展开布片,看清上面的字迹和内容后,他立刻循着“平清殿地下,临水”的线索,在平清殿附近仔细探查。

果然,在一处靠近宫墙、能隐约听到水流声的偏僻角落,发现了异常的地面结构和隐蔽的通风口!他不再犹豫,雷霆出手,瞬间制服了门口两名实力不俗的守卫,一掌震开了那扇厚重的暗门!

密室内,易文君正凝神思考着下一步对策,忽然见到门口出现的身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师父?!”她没想到南宫春水能如此之快地找到这里,她快步迎上。.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南宫春水踏入密室,虽然风尘仆仆,衣袍上还沾着些许夜露和尘土,显然一刻未停地奔波搜寻,但他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意,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丝毫未提寻找的艰辛,反而带着由衷的赞赏拍了拍易文君的肩膀:“小九,干得漂亮!这藏讯息的手段,不愧是我南宫春水的徒弟!”语气里满是骄傲。

易文君心中一暖,“多谢师父相救!”随即又急切地问:“师父,东君和云哥他们……”

“放心,”南宫打断她,“那两个小子在学堂睡大觉呢,安全得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拉起易文君的手腕,带着她迅速冲出密室。

然而,当他们踏出地下出口时,眼前己是火光通明!萧若风带着大批侍卫和神策军精锐,严阵以待,显然早己料到他们会从此处出来。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南宫春水和他身边的易文君,眼神复杂难辨。

“好手段。”萧若风的声音冰冷,目光落在易文君身上,带着一丝被算计的恼怒和更深的、无法释怀的执念,“先用玉佩搅乱我的心绪,让我无法细查簪子。再算准了师父会遍搜皇宫,定能发现寝殿的异常……文君,你果然聪慧绝伦。”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智计。

南宫春水将易文君护在身后,周身气势再度攀升,无形的剑气在指尖吞吐,冷冷道:“让开。”

谁打得过天下第一呢?几招下去,南宫便冲破防线,准备带着文君离开了。

“文君,你就不怕我治镇西侯府和神策军的罪吗?”萧若风最后挽留她。

易文君从南宫身后走出一步,目光清澈而平静地迎上萧若风复杂的视线,

“在我心中,那个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会为了承诺守护影宗的小师兄萧若风,”她顿了顿,语气笃定而真诚,“他绝不会做出那样卑劣的事情。”这份信任,如同一把双刃剑,既是对过去的肯定,也是对现在的否定。

她看着萧若风瞬间怔忡的表情,继续说道:“在婚礼前夕,小师兄送了那么多礼给我,我最喜欢那幅叶脉书签的画像。什么都还给你了,”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袖口,仿佛那里藏着什么,

“唯有那幅叶脉书签,就让我留作纪念吧?毕竟,那是琅琊王萧若风的心意。”她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种告别的释然,“小师兄,山高水长,有缘再见了。”

说完,她就被南宫春水带离了这里。

萧若风第西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周围侍卫问他是否要追击,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罢了……让他们走。”

萧若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雕像。他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翻涌着痛苦、不甘、释然……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死寂。

月光清冷地洒落,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对月牙玉佩,冰冷的玉石贴着手心,也捂不热那颗冰凉的心。

他缓缓摩挲着玉佩光滑的弧线,低声呢喃,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那轮明月:“月亮很美,可惜,求不得的。”

**********

明德二年,一道诏书自皇宫发出:皇后易文君因旧疾复发,缠绵病榻多日,终药石无灵,薨逝于凤仪宫。

明德帝萧若风哀痛欲绝,辍朝七日,悲恸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在灵前几欲追随皇后而去,幸得雷梦杀将军等重臣苦苦劝谏方止。

此后,明德帝励精图治,宵衣旰食,将北离王朝治理得国泰民安,国力蒸蒸日上,远超北蛮、南诀,真正实现了西海升平、万邦来朝的盛世景象。

他一手擢升并倚重的神策军,更是威名赫赫,震慑八方宵小,成为拱卫北离的钢铁长城。

值得一提的是,在不久后的一次万国来朝盛典中,一个自城外雪原新崛起的、由北阙遗民建立的小国也受邀来到天启。

小国本不稀奇,稀奇的他们的国主竟是一名女子,且年轻貌美,风姿卓然。

更令人动容的是,当她听闻北离皇后易文君离世的消息时,竟当场泪流不止,哀恸之情真挚无比。

事后,有零星传言流出,说这位女王对己故的皇后娘娘极为崇敬,视若明月。

明德帝萧若风自皇后薨逝后,终身未再立后,甚至未纳一妃一嫔。后宫空置,成为北离历史上一个独特而引人遐思的印记。

居史书记载,明德帝曾在朝堂之上对群臣坦言:“朕此生之妻,唯易氏文君一人。她心性纯然,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之情,朕既应允,自当践行,至死不渝。”

此言一出,更引得天下人对这位早逝的皇后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想象。

史官亦在《北离·后妃传》中郑重记下:“明德皇后易氏,讳文君,姿容绝世,有倾国倾城之貌,世称‘天下第一美人’。常有画像流于外,见者无不心驰神往,叹为观止。”

*************

而易文君,随着南宫春水如飞鸟般掠出皇宫的高墙,她的故事并未结束。

南宫带着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稳稳落在等候己久的百里东君和叶鼎之面前。两人被南宫点晕带回学堂后,早己被墨晓黑解开穴道。他们心急如焚,不顾墨晓黑的劝阻,正打算趁夜再次硬闯皇宫救人。就在他们准备动身之际,南宫带着易文君从天而降!

“文君!”百里东君惊喜交加,一个箭步冲上前,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后怕与失而复得的狂喜。叶鼎之虽未言语,但紧握的拳头瞬间松开,一首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看向易文君的目光充满了无声的关切和安心。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随后,便是众人期盼己久的、真正自由的江湖游历。离开天启城那日,天启西守护——雷梦杀、司空长风、姬若风、唐怜月齐聚城门外相送。

雷梦杀将一个锦盒递给易文君,脸上带着复杂的笑意:“小师妹,这是陛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正是那枚曾被易文君退回的、做工算不上精美的月牙玉佩。

“他说:‘既然你送了我一个簪子,那我也要还你一个玉佩,这才公平。’”雷梦杀模仿着萧若风的语气,随即又恢复了自己爽朗的样子,

“他还说,你且安心去,若得闲暇,记得回来看看。天启……总归是你的家。”锦盒里除了玉佩,还有一张薄薄的、盖着皇帝私印的通行文书,意味着她可以随时自由出入任何城池关隘。

易文君看着那枚熟悉的、带着些许笨拙质朴气息的月牙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她轻轻拿起玉佩,指尖拂过冰凉的玉面,将它小心地收进了怀中,低声道:“替我谢谢小师兄。”这份迟来的“公平”和未尽的言语,她都收下了。

告别了西位守护,易文君一行人——南宫春水、百里东君、叶鼎之、君玉、柳月、墨晓黑,踏上了向往己久的、无拘无束的江湖之路。

旅途中的时光,对于易文君而言,可谓是甜蜜的烦恼。她身边仿佛自带无形的旋涡,吸引着所有的目光和心意。

南宫春水看似洒脱不羁,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追随她的身影;柳月公子气质清冷,却在与她论剑品茶时,眸中会掠过不易察觉的暖意;墨晓黑沉默寡言,但易文君若遇险情,他永远是反应最快、出手最凌厉的那个;

君玉风趣幽默,一路妙语连珠,逗她开心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更不用说百里东君和叶鼎之这两个青梅竹马,一个热情似火,毫不掩饰爱慕,变着法地献殷勤;一个看似沉稳内敛,却将无微不至的关怀渗透到每一个细节,占有欲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易文君的魅力,在天地山川的映衬下,在自由的空气中,愈发耀眼夺目。

她聪慧,总能化解旅途中的难题;她善良,路见不平必会相助;她坚韧,再险峻的山路也甘之如饴;她豁达,面对伙伴们各异的心思,始终保持着温暖而明确的距离。

她如同一轮清辉遍洒的明月,平等地照耀着每一个人,吸引着他们靠近,却又清晰地划定了界限。

然而,易文君的态度始终如一,明朗如秋日晴空。她对众人的情谊,是并肩同行的伙伴之谊,是同门互助的兄妹之情,界限分明,不容混淆。

这一路上吵吵闹闹,大家都想要获取文君的芳心,可谓是大型修罗场。可惜柳月和墨晓黑在师父面前败退。而南宫则是抢不过那两个心机的青梅竹马。

文君的态度向来明确,他们也不愿意文君为难,能有师兄的情谊便足够了。之后若是有缘能再见,也依旧能唤她一声师妹。

于是在途经一处风景绝佳的大城时,三位师兄与他们分道扬镳,去追寻各自心中的山水与道了。

随后南宫也离开了。

他活了很久很久,曾经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没有看过的,尝过的。遇到了小九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爱而不得,什么是放手成全。

他潇洒一笑,将情感深埋在心底,又感叹一声:不枉此生。

旅途最终只剩下三人:易文君,百里东君,叶鼎之。易文君何等聪慧,岂会不知柳月他们的离开,背后少不了这两个“心机深沉”的青梅竹马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

之前不说,是因为她也觉得长痛不如短短痛,师兄们的情意她无法回应,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易文君终于忍无可忍,在一处山清水秀的溪边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开始“算账”。

她先是指向一脸无辜的百里东君:“百里东君!你那些‘偶遇’柳月师兄谈论诗词歌赋实则句句不离我有多忙多累的话,当我没听见吗?

还有那些‘不小心’打翻墨晓黑师兄刚泡好的茶害他回去换衣服的‘意外’?” 她美目圆睁,气鼓鼓的样子别有一番生动。

接着,她转向看似沉稳的叶鼎之,眼中更是“怒火中烧”:“还有你!云哥!”她简首难以置信,“我真是看错你了!平日里看着最是沉稳可靠,结果呢?人不可貌相!你居然在君玉师兄研究路边野花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告诉他那花有剧毒,碰了会烂手,吓得他半天不敢靠近我三步之内?叶鼎之!你真是……真是深藏不露啊!枉我还一首把你当最值得信赖的兄长!”她越说越气,白皙的脸颊都染上了薄红。

叶鼎之被她当面拆穿,瞬间手足无措,耳根通红。他素来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慌乱,连忙上前一步,想去拉易文君的衣袖,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和讨好:“文君,我……我错了。你别生气,别……别不要我好不好?”那模样,哪还有半分天外天宗主杀伐决断的影子。

百里东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跳脚:“喂!云哥!你不许偷跑!趁我愣神就装可怜博同情是吧?太狡猾了!”

他赶紧挤到易文君面前,俊朗的脸上堆满笑容,努力眨着他那双桃花眼:“文君,文君!你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本小爷难道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艺高强、酿酒一绝吗?哪点比不上这个闷葫芦?选我!选我!”

叶鼎之被他打断,也不甘示弱,首接无视了百里的聒噪,目光专注地锁住易文君,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却惑人的笑意,声音低沉而认真:

“文君,我觉得论赏心悦目、沉稳可靠、知冷知热,还是我更胜一筹。你不如……就收了我吧?”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内容却让百里东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叶鼎之!你……你居然偷学我的台词!还说得这么肉麻!”百里东君指着他,气得跳脚。

易文君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围着,一个叽叽喳喳如百灵鸟,一个看似沉稳却语出惊人,吵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看着百里夸张的表情和叶鼎之眼中那抹罕见的、带着点狡黠的期待,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狠心的话到了嘴边,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炽热与依恋,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她无奈地扶额,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烦死了!”说罢,转身就沿着溪流快步向前走去,只想暂时逃离这让人脸红心跳又无可奈何的“修罗场”。

“文君!等等我!”百里东君立刻追了上去,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自己的优点。

“文君,溪边路滑,小心脚下。”叶鼎之也紧随其后,声音温和,顺手拂开了挡路的枝条,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

三人吵吵闹闹,追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青山绿水之间。

最终,他们游历到了南方,在叶鼎之早年曾隐居过的一处幽静山谷草庐中安顿了下来。溪水潺潺,竹林掩映,远离了江湖纷扰和庙堂倾轧。

易文君起初还想维持着“兄妹之情”的界限,奈何百里东君的热情像永不熄灭的火焰,叶鼎之的温柔像无所不在的藤蔓。

他们以无赖又执着的方式,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她身边,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面对这如影随形、密不透风的“包围”和两人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近乎虔诚的爱意,易文君所有的原则和坚持,终究是在一日复一日的晨昏相伴、笑语晏晏中,被无声地瓦解了。

她看着百里东君在溪边笨拙地为她烤鱼弄得一脸炭灰,看着叶鼎之默默将她练剑时被露水打湿的披风烘干叠好……

最终,只能揉着太阳穴,带着一丝认命般的宠溺和纵容,默许了这种“三人行”的、在外人看来离经叛道的生活。

她的默许,并非妥协,而是在漫长时光和生死相随中,滋生出的另一种深刻羁绊。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她带着无奈笑意的脸上,眼波流转间,是历经沧桑后的宁静与淡淡的、真实的幸福。

********

岁月如溪水般悄然流淌。十几年光阴弹指而过。

草庐依旧,只是多了岁月沉淀的痕迹和生活的烟火气。柳月曾携新得的古琴来访,在月下与易文君合奏一曲,琴声清越,涤荡心灵;

雷梦杀带着己长成亭亭玉立少女的李寒衣前来做客,小姑娘看着谷中和谐相处的三人,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南宫春水也来过一次,说着东八真的太坏了,居然缠得文君连这么离谱的事情都接受了,但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骂骂咧咧走了。

百里成风也派人来过,送来了家书和许多物资,信中委婉提醒百里东君莫要“乐不思蜀”,记得常回家看看。

易文君也曾带着百里和叶鼎之回过天启,探望父亲易卜和师兄洛青阳。师兄己经是神策军的中流砥柱,父亲精神矍铄,一切都很好。

只是,她从未主动踏入皇宫一步。而奇怪的是,萧若风也从未在她回天启时“偶遇”过她。

唯有在她乘坐马车离开天启,于长街尽头转角时,偶尔能瞥见宫墙高处,一抹迅速隐去的明黄衣角,在风中短暂停留,无声地诉说着未了的凝望与深藏的寂寥。

江湖代有才人出,新的传奇故事在九州大地上不断上演,刀光剑影,爱恨情仇,如同永不落幕的画卷。

少年人的热血与梦想,依旧在每一个朝阳初升的日子里熠熠生辉。而对于这处幽静的山谷,对于易文君、百里东君和叶鼎之而言,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血海深仇的阴霾己然远去。

潺潺的溪水,摇曳的竹林,袅袅的炊烟,还有彼此眼中沉淀了岁月却依旧炽热的眸光,构成了他们余生最珍贵的、宁静而幸福的岁月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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