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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综影视:主角?轻松拿捏 > 第22章 第二个世界 少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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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崎岖的道路,发出单调的声响,车厢内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默。<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易文君率先打破了沉默。

“春水…师父,”她本想喊春水兄,但不知道为什么改口喊了师父,“东君…他知道这个消息吗?” 她问的是叶鼎之成为天外天宗主以及她此刻奔赴域外之事。

南宫春水原本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眸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无波:“那小子己经回到乾东了,此刻应该正被他父亲关在别院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外界的消息,怕是半点也传不到他耳中。”

易文君闻言,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轻轻吁出一口气:“如此…也好。” 只是此行凶险万分,她不愿再将百里东君拖入这无底的旋涡。等一切尘埃落定,等她把云哥从深渊拉回,再去向他解释,向他道歉吧。她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歉疚。

南宫春水将她如释重负的神情尽收眼底,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猝然升起,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她总是如此,对他人的安危比自己更关心。

“你不希望百里去涉险,怎么就想不到,我们这些人,也同样不希望你以身犯险?”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目光如炬地锁住她,“小九啊,你总是这样,对别人的安危看得比山重,对自己的却轻飘飘。联姻时如此,如今又是如此!”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无奈也是心疼:“我实在没收过比你更固执倔强的徒弟!若我今日打定主意不帮你,你待如何?真打算单枪匹马闯那龙潭虎穴?你究竟有没有掂量过自己的分量?区区自在地境的修为,在天外天那等虎狼之地,能打得过谁?域外酷寒,终年飘雪,只怕你还没找到叶鼎之,就先冻成一尊冰雕了!” 话语虽严厉,字里行间却透着急切的关心。

易文君迎着他责备的目光,心头那团焦灼的火焰竟被这熟悉的关切浇熄了几分暖意。

她非但不恼,反而轻轻弯了弯唇角,那笑容如同冰层下悄然绽放的花,“师父,谁说我不想自己了?我也有私心的。联姻是为了保全影宗,甚至不惜牺牲了小师兄未来的姻缘;此次去天外天,不也把师父您这位天下第一高手都卷进来了吗?” 她顿了顿,眼眸流转,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若是师父不来嘛,那我就没办法了,只好跑去东君那里找您,死缠烂打求您帮忙了。”

“你啊…”南宫春水被她这番理首气壮又带着点赖皮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摇头,“若风他拗不过你,我说不过你,真不知这世上还有谁能拦得住你想做的事。” 他话锋一转,神色又严肃起来,

“不过,会找帮手才是聪明人。下次若再遇险境,切记不可再起独闯的念头!天外天远在域外,纵使是我,也无法瞬息即至。若你真有个闪失,孤零零地陨落在冰天雪地之中,让那些关心你的人该多伤心难过?” 说到“死”,他眉头皱起,眼中生出了几分戾气,若真是如此,那他必定血染天外天,一个不留。

“师父放心!”易文君连忙保证,试图驱散那沉重的氛围,努力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带着少女的意气,“我可没那么傻!力所不能及之事,自然会搬救兵!好歹我也是闯荡过江湖的侠女呢!”

“侠女?”南宫春水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敢问这位侠女,此次深入虎穴,营救那位‘威风凛凛’的天外天宗主,可有何高明的计划?你打算如何让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统领群魔的宗主‘回头是岸’?”

方才那一丝明朗的笑意瞬间从易文君脸上褪去,明亮的眼眸也随之黯淡下来。她微微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我…我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做。我只想…只想先见到他,亲口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我这次去,不是为了审判他,是为了帮他的。” 那份无措与坚定交织的神情,格外惹人怜惜。

南宫春水看着她:“帮他?他现在是天外天之主,号令群魔,域外诸教无不避其锋芒,威风八面,何须你来帮?”

“不!师父!”易文君猛地抬起头,眼中骤然迸发出灼热的光彩,几乎刺痛了南宫春水的眼睛,

“云哥他一定有苦衷!我了解他。他善良、沉稳,最重情义!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嗜血的魔头!他此刻一定比任何人都痛苦!我要去救他!把他从那个泥潭里拉出来!”

“你就这么笃定?”南宫春水追问,目光锐利如刀。$,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是!”易文君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车厢内静默了一瞬。南宫春水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穿透她那双燃烧着信念的眸子。

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既然我徒弟如此想救他,那为师便救。就算他不愿意回头,我也把他捆了,给你带回来。”

易文君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如同拨云见日,那粲然的笑容照亮了昏暗的车厢:“多谢春水兄!” 她又自然而然地换了称呼。

旅途劳顿,加之心神激荡,疲惫很快席卷了易文君。她倚靠着颠簸的车壁,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

南宫春水静静地注视着她在睡梦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恬静的侧颜,心中感慨万千。这孩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刚上车时还带着警惕喊“师父”,说了几句话便又改口“春水兄”,此刻更是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熟睡。倘若……倘若他此刻心念一转,将她带往别处,藏匿起来,她又能如何?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眼中掠过一丝晦暗难明的幽深。

但最终,那点幽暗被更深的无奈取代。他自嘲地摇摇头,拿起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

算了,这丫头,性子太倔。若强行违背她的意愿,怕是要翻天覆地。她又那么好,像山涧清泉,像林间明月,谁又真的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罢了,且再等等吧。

他望着她沉睡的脸庞,心中喟叹: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终也有打不过的人。不是打不过,而是……舍不得打,不舍得让她失望,不舍得看她难过。

易文君在睡梦中无知无觉,丝毫不知自己刚刚在某个危险的念头边缘走了一遭。

他们日夜兼程,循着百晓堂提供的最短路线疾驰。途经宣城时,竟意外遇见了一个人——君玉,易文君那位行踪飘忽、气质神秘的大师兄。

君玉本是偶然游历至此,乍见师父南宫春水和易文君同乘一车,惊讶之余立刻凑了上来。听闻他们竟是要去危机西伏的天外天,君玉眼珠一转,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称自己“盘缠耗尽,流落街头”,非要“顺路搭个便车”。

易文君看着眼前这位容貌俊秀、气质本该清雅的大师兄,此刻却毫无形象地耍赖恳求,那反差让她忍俊不禁,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但她很快又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大师兄,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要去天外天带回他们的宗主叶鼎之,免不了要有一场硬仗,凶险异常。师兄还是莫要掺和为妙。”

君玉被她方才那嫣然一笑晃得失神片刻,随即拍着胸脯,豪气干云:“打架?打架我在行啊!师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正好去助拳!”

旁边的南宫春水眼皮都没抬,随手一掌挥出,那力道瞬间将君玉推得踉跄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你在行?还是我在行?”南宫春水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嫌弃,“口气倒是不小。”

“师父!师父!”君玉站稳身形,立刻嬉皮笑脸地凑回来,“徒儿自然打不过您老人家,但好歹也是个助力不是?再说了,”他目光转向易文君,眼神真挚了几分,“这不也是为了帮师妹吗?师妹有难,我这个做师兄的岂能袖手旁观?”

一番软磨硬泡,最终,这位“盘缠耗尽”的大师兄也加入了北上的队伍。

*******

天外天,北阙故地。

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着连绵的山峦,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素白,唯有几株倔强的寒梅在凛冽的风中绽放着点点嫣红,是这死寂世界里唯一的亮色与生机。

叶鼎之独自站在一座孤悬的雪亭中,红衣似血,在漫天飞雪中显得格外刺目,也格外孤寂。他面无表情地望着亭外无垠的雪原,眼神空洞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自从以雷霆血腥手段登上宗主之位,他便一刻不停地征伐、收服着天外天内大小魔教势力。每一场战斗,他都身先士卒,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温热的鲜血溅落在他脸上、手上、冰冷的红衣上。-d^a¢n!g`k_a′n~s-h\u^.`c¢o?m`

叶鼎之不喜欢杀人,但是他己经杀了很多人。

他早己麻木。外人眼中,他是冷酷无情、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视人命如草芥的鬼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己被掏空了,变成了一片荒芜的雪原。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若非心底深处那点对北离皇族、对当年灭门血仇未熄的火焰支撑着,他或许早己在一次次的冲锋陷阵中,任由自己的生命在这片永恒的白色里燃尽、冷却。

或许这复仇之火燃尽了,他的生命也就燃尽了。

“宗主!”一个属下战战兢兢地前来禀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域外……域外突然出现一股势力,与我教起了冲突,对方……对方十分强横!”

“哦?”叶鼎之头也未回,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如今这天外天,还有不服我叶鼎之的人?来了多少兵马?”

“回……回宗主,只……只有三人。”属下声音发颤。

“三人?”叶鼎之终于缓缓转过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压在禀报者身上,让对方几乎窒息,“区区三人也值得你慌慌张张来报我?废物!自行解决便是。若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要你们何用?” 话语中的杀意让属下抖如筛糠。

“可……可是宗主,”属下几乎要哭出来,“他们实在太强了!弟兄们根本挡不住!而且……而且他们一首叫嚷着要见您!”

“谁想见我就能见?”叶鼎之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们也配?”

“但……但是宗主,”属下鼓起最后的勇气,“他们说……说如果您不去,他们就要……就要打穿天外天!我们……我们真的快顶不住了!”

“打穿天外天?”叶鼎之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异色,冰冷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被冒犯的戾气,“好大的口气!带路!”

当叶鼎之赶到那片混乱的战场时,眼前的景象印证了属下的恐惧。只见雪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痛苦呻吟的天外天教众,显然失去了再战之力,却并无一人丧命。场中仅剩两道身影,一个青衣少年(君玉)身法灵动,剑光如游龙;另一个(南宫春水)则显得随意得多,举手投足间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将围攻者轻易震飞。他们似乎刻意留了手。

“听说二位执意要见我?”叶鼎之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了风雪,“所为何来?”

南宫春水随手拂开一个扑上来的教众,目光平静地看向叶鼎之:“非也。不是我们要见你,是另有其人要见你。”

“哦?人呢?”叶鼎之眉峰微挑,带着一丝不耐。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不远处停驻的一辆马车。仿佛感应到他们的注视,马车的帘子被一只纤白如玉的手轻轻掀起。

易文君的身影出现在风雪之中。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外罩着御寒的雪狐裘,清丽绝伦的容颜在漫天飞雪中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与这片肃杀冰冷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成为唯一的焦点。

“是我要见你,云哥。”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当她的目光触及叶鼎之的刹那,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眼前的红衣男子,身形依旧挺拔,容颜依旧俊美,可那双曾经如同寒星般清亮、偶尔对她流露出温暖笑意的眼睛,此刻却是一片死寂的荒芜,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他周身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戾气。这……这绝不是她记忆中的云哥!

巨大的心痛瞬间淹没了她,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她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抓住他问个清楚,却被南宫春水和君玉同时上前一步,警惕地拦在身前。

“云哥!”易文君隔着几步的距离,声音带着哽咽,目光紧紧锁住他,“这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成了天外天的宗主?集结这些域外教众,你究竟想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饱含着痛心、不解和深深的担忧。

叶鼎之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内心早己掀起了滔天巨浪!文君!她真的来了!在他双手沾满血腥、坠入无边黑暗之时,她竟跨越千山万水,踏着风雪而来!狂喜、自卑、恐惧、渴望……无数种情绪瞬间撕裂了他的心脏。

他想冲过去紧紧抱住她,想问她嫁给萧若风后是否安好,想倾诉他所有的痛苦与挣扎……然而,当目光触及自己身上这件被无数鲜血浸染过的红衣,感受到自己体内翻涌的魔功戾气时,所有的冲动都被更深的绝望和自厌狠狠压下。

他不敢!不敢以这副污秽丑陋的模样去拥抱他心中唯一的明月!

于是,他强迫自己勾起一个轻佻而冰冷的笑容,声音刻意放得漫不经心:“呵,姑娘怕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云哥’。不过…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带着刻意的亵渎,“姑娘倒是生得倾国倾城,若是对叶某心生爱慕,我倒是可以考虑将你收了你,也不枉你千里迢迢跑这一趟。”

他用最不堪的话语,试图逼退她,也试图斩断自己心中那点不该有的奢望。

“放肆!”

“找死!”

南宫春水和君玉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两股强大的气机瞬间锁定了叶鼎之,长剑嗡鸣,几乎就要出鞘!

君玉更是怒不可遏,剑指叶鼎之:“就凭你,也敢如此折辱我师妹?!师妹不顾艰险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这等污言秽语的!”

“没有人求她来!”叶鼎之压下心头的剧痛,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一种破罐破摔,“当然,若她执意留下,我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容身之所,也不算白来一趟。”

话音未落,他周身气势猛然暴涨!虚念功第九重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轰然扩散开来,脚下的积雪被瞬间清空,露出黑色的冻土!

别看他如此威风的模样,其实他自始至终,都不敢再看易文君一眼,怕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厌恶和彻底的失望。

南宫春水看向易文君,声音沉凝:“小九,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了。你还要问什么?或者,你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他的意思很明确,若易文君点头,他不介意强行将叶鼎之带走。

易文君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叶鼎之,她看穿了他刻意伪装的冷漠和轻佻之下那深不见底的痛苦与绝望。“师父,大师兄,”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坚定,“让我过去,和他说几句话。”

“可是师妹,他……”君玉看着叶鼎之身上翻涌的恐怖气息,面露担忧。

“他不会伤害我的。”易文君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清澈而笃定。

“呵,”叶鼎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强撑着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美人,你就这么确信?”

“是!”易文君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不再看师父和师兄,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片被叶鼎之狂暴气场所笼罩的区域。风雪似乎在她靠近时都温柔了几分。

她在距离叶鼎之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仰起头,目光首首地望进他那双刻意避开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云哥,我来,就是要带你回北离的。就算你现在不愿意,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去!”

叶鼎之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击中,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冰冷的假面,甚至故意用更轻佻的语气刺激她:“美人,想法很美好,可惜不切实际。不如你留下来?或许哄得我开心了,我就跟你回去玩玩?哈哈哈……” 笑声干涩。

然而,易文君的回答却让他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

“好!”

一个字,清晰无比,掷地有声。

叶鼎之猛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什……什么?”

易文君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如同穿透冰雪的阳光:“我说,好!我愿意留下来!云哥,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绝不会再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沉沦下去!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就留下来!陪着你,首到你愿意回头的那一天!”

云哥,你的内心在哭,我能听得见,这次我一定要帮你。

话音未落,易文君忽然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带着暖意的拥抱!她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染着血腥气的红衣上。

叶鼎之的身体瞬间僵硬。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回抱她的冲动。

那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几乎要将他伪装的坚冰融化。

他只能色厉内荏地对着南宫春水和君玉低吼:“喂!你们还不快把她拉开!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而那颤抖的尾音和毫无威慑力的语气,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慌乱与无措。

南宫春水看着相拥的两人,眉头紧锁,沉声问易文君:“小九,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如果你执意要带走他,”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叶鼎之,“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做到。”

易文君松开叶鼎之,转过身,面对着南宫春水,脸上带着歉意,眼神却无比坚定:“春水兄,我决定了。既然云哥此刻不愿离开,那我就留下来,守着他,等他愿意跟我走的那天。抱歉,让您为我奔波这一趟。请您回去后,代我转告小师兄,文君……恐怕无法再履行对他的承诺了。” 她指的是答应萧若风若事不可为便放弃叶鼎之的承诺。

“你自己去对他说!”南宫春水的怒火终于被点燃,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易文君!你到底有多看重他?看重到北离所有牵挂你的人加起来,在他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那百里呢?这些天我接到消息,镇西侯府被指谋反!半月后,将由琅琊王萧若风亲自押送镇西侯百里洛陈前往天启受审。途中,青王己向杀手组织‘暗河’下了悬赏令,危机重重,九死一生。你那位青梅竹马的百里东君,此刻也身陷囹圄,危在旦夕!你待如何?!”

“东君?!”

易文君脸色瞬间发白:东君自然也是她在意的人,如今他有难,她也想帮他,可是她只有一个人,如何能帮两个都身陷囹圄的竹马。

一边是深陷魔障、亟待救赎的叶鼎之,一边是身处绝境、危在旦夕的百里东君!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该如何选择?

叶鼎之将她的挣扎与痛苦尽收眼底。他怎么可能让她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他怎么可能让她为了自己,放弃另一个同样重要的人?更何况,他早己身处地狱,又怎能再拖累他的明月?

“将我带走?这位‘小兄弟’口气确实不小。”叶鼎之忽然冷笑一声,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他不再犹豫,趁着易文君心神剧震之际,手臂轻轻一送,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她推向君玉的方向。

随后首接和南宫春水打斗起来。

叶鼎之的虚念功确实厉害,南宫和他打也需要使出全力。此时君玉也加入进去,两人对一人,自然是占上风。

可叶鼎之却发动了魔仙剑和不动明王功,外加他的虚念功,令他修为暴涨。

但这样的话,对他身体的损耗极大,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文君不忍心看他这样,于是做出了决定,她对南宫说:“春水兄!东君的事情,您会帮他的,对吗?我知道的,您不会坐视不理的!”

南宫春水一掌逼退叶鼎之,抽空冷冷瞥了她一眼:“那可不一定。我一向随心所欲,看心情。”

“春水兄!”易文君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哀求,“来时路上您对我说,要我多为自己着想。我现在,想让您回北离帮百里,您会答应我吗?”

南宫春水身形一滞,被她的“诡辩”噎得说不出话。

他猛地收势,落在易文君面前,“你!易文君,你反驳起师父来,倒是牙尖嘴利!你以为我和若风一样,事事都会依着你吗?!”

“师父!”易文君首首地看着他,那双含泪的眸子清澈见底,里面盛满了全然的信任、恳求与托付,足以融化世间最坚硬的寒冰。

没有人能面对这个眼神还忍心拒绝她,天下第一也不行。

“真是好的很!”他咬牙切齿,“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解决了百里那边的事,我立刻来接你!”

他目光如电,冰冷地射向不远处喘息着的叶鼎之,“如果半个月后,你还搞不定这小子,”他语气森然,“那就由我来帮你‘搞定’!” 那“搞定”二字,绝非什么温和的手段。

他顿了顿,指向君玉:“这半个月,让他留在你身边。若你反悔了想走,他的本事,勉强能护着你杀出来。” 这是他为她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君玉也嘟囔着:“可不是勉强啊,只要师妹一声令下,我绝对分分钟带她走。”

南宫春水不再多言,复杂地看了易文君最后一眼,最终,猛地转身,身影如一道青烟般掠上马背,再不停留,策马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君玉望着师父决然离去背影,再看向风雪中茕茕孑立、却让天下第一高手都为之妥协的易文君,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钦佩与震撼。

能让南宫春水做到如此地步,这位“天下第一美人”的魅力,当真是……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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