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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综影视:主角?轻松拿捏 > 第2章 第二个世界 少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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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10年过去,几位少年人都长大了。~x!t¨x′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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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离西南道的一条小路上。

一辆外表朴素、内里舒适的青篷马车,沿着蜿蜒的山道,不疾不徐地前行。山风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吹拂着垂下的车帘。一只纤纤素手从车内探出,轻轻将车帘撩开一角。

坐在窗边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只是随意地向外望了一眼。

阳光恰好穿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她探出的半张侧颜上——肌肤细腻如最好的羊脂白玉,在光线下仿佛晕着柔和的光晕;眉形弯弯,如远山含黛,天然带着一股温婉;眼眸清澈明净,宛如山涧最纯净的泉水,流转间闪烁着聪慧与沉静的光彩;

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恰到好处的嫣红。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浅碧色衣裙,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柔顺地垂落鬓边,更添几分动人的柔美。

正是易文君。

三年前,父亲易卜突然提出让她出门游历,增长见识。她欣然应允,带着对外面广阔天地的好奇与憧憬踏上了旅程。

她并不知道,这趟看似寻常的“游历”背后,是一场被父亲和师兄以巨大代价与殚精竭虑挡下的惊涛骇浪——景玉王萧若瑾的求娶。

当易卜得知那位己有正妃,府中姬妾成群的皇子,竟将贪婪的目光投向自己年仅十三岁、如明珠般纯净无瑕的女儿,甚至向太安帝请求赐婚时,

这位执掌庞大影宗、见惯风雨诡谲的宗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瞬间冻结了西肢百骸,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怒火和深沉的的无力感。

影宗是什么?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刀,是暗夜里不见天日的影子。太安帝那模棱两可、近乎默许的态度,在易卜眼中,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试探和无情利用,是要将影宗彻底绑上夺嫡战车的信号。

易卜独自坐在他那间布满机关、隔绝一切的密室中,指节捏得发白,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毕生的夙愿,是倾尽所有,将影宗从这见不得光的血腥泥潭中拖拽出来,洗去满身的污秽与罪孽,让它能堂堂正正立于阳光之下。

只有这样,他视若生命的明珠——文君,才能远离这些肮脏的政治倾轧和权力旋涡,在阳光下自由呼吸,拥有一个干净明亮的未来。

景玉王的联姻提议,表面看似乎是影宗洗白上岸的绝佳跳板,一个攀附皇权的捷径。可易卜看得太透了,那是一条比深渊更可怕的不归路。一旦卷入皇子夺嫡的旋涡,影宗将彻底沦为各方势力博弈的棋子,每一步都将是万丈深渊,随时可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而他的文君……想到女儿那双清澈得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睛,想到她温柔外表下那份坚韧和善良。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玷污他的珍宝,哪怕为此付出影宗半壁江山,也在所不惜。

于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暗战悄然展开。?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易卜一面虚与委蛇,假意周旋,一面毫不犹豫地启动最高级别的保护预案,安排女儿在绝对心腹的保护下秘密离开天启城。他精心挑选了一个与文君身形相仿的少女,易容假扮,同时对外宣称爱女突患恶疾,群医束手无策。

他“悲痛欲绝”,以无数珍稀罕见的药材吊命,甚至不惜散出部分影宗经营多年、至关重要的利益链,营造出影宗少主命不久矣、后继无人的凄凉假象。最终,这以巨大代价换来的“病重垂危”,才终于让那位景玉王“深感惋惜”地打消了念头。

每每夜深人静,易卜独坐书房,回想起那段殚精竭虑、步步惊心的日子,眼底总会掠过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心悸与后怕。他第一次如此痛切地感受到,自己掌控的庞大势力,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仍是如此的脆弱无力,仍不足以完全庇护他唯一的珍宝。这更坚定了他寻找影宗彻底脱身之法的决心,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头。他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洛青阳身上。

这个他从小培养、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弟子,天赋卓绝,心志坚毅,年纪轻轻己是逍遥天境中的顶尖人物,距离那玄之又玄的半步神游境,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只有洛青阳真正踏出那一步,影宗或许才能真正拥有与皇权平等对话、掌控自己命运的底气。为了文君的未来,他必须全力支持洛青阳突破。

驾车的洛青阳敏锐地捕捉到车内的细微动静,微微侧过头。阳光正好透过撩开的车帘缝隙,落在易文君探出的半边脸颊上,那细腻的肌肤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柔和的光晕。

他冷峻刚硬的眉眼线条,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如同春雪消融般柔和下来,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浓烈珍视与誓死守护的意志。“师妹,前面山路陡峭,碎石颇多,坐稳些。”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如同最坚实的依靠。

这三年游历,是洛青阳生命中最明亮、最珍贵的时光。他看着易文君如同挣脱金丝牢笼的鸟儿,自由地呼吸着广阔天地的气息,羽翼日渐丰满。

他看着她聪慧机敏地化解旅途中的小麻烦,看着她因路见不平、帮助了受欺压的孤寡老人而眉眼弯弯,笑容纯净满足,看着她因见识到从未见过的壮丽山河、奇花异草而雀跃欢呼,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她的善良、聪慧、坚韧和对世界永不枯竭的好奇与热爱,都让他深深为之吸引,也让他守护她的决心,变得比磐石更坚,比玄铁更硬。

三年前,当景玉王求娶的消息如同毒箭般射入影宗时,洛青阳心中那股几乎要焚烧理智、毁灭一切的杀意,至今想起来仍让他心有余悸。

那一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提着他的孤鸿剑,杀进景玉王府,让那龌龊的皇子血溅五步!

哪怕事后被千刀万剐,魂飞魄散!是师傅易卜,按住了他几乎失控的肩膀,用冷静到残酷的话语点明了刺杀皇子的可怕后果——那将不是他一个人的死亡,而是整个影宗数万部众的陪葬,是文君也会被牵连的灭顶之灾。,x/l.l¨w.x^.+c~o+m.

万幸,师父和他一样,将文君视作比生命更重要的珍宝。洛青阳无比庆幸自己这些年来近乎自虐般的苦修。只有变得更强,强到足以震慑一切魑魅魍魉,强到足以成为她最坚固的盾牌,才能在这纷乱危险的世间,为她撑起一片永远晴朗无云、自由自在的天空,让她永远保有这份纯净无瑕的笑容和探索世界的勇气。

“师兄,”易文君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转向洛青阳,眼中闪烁着灵动而期待的光芒,像落入了细碎的阳光,“听说剑林大会快要开始了?”她声音清脆悦耳,

“你说,我能不能在那里,寻到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剑呢?”她武艺平平,堪堪踏入金刚凡境,但她心中自有一番天地。

她渴望一柄剑,并非为了争强斗胜,扬名立万,而是为了守护她心中的道义与良善,为了在她力所能及之处,斩断世间的不平。

洛青阳看着她充满希冀的明亮眼眸,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定能。”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辰,他也会拼尽全力,踏破九霄去为她摘取。他的剑,他的命,他的一切,早己心甘情愿地系在了她的平安喜乐之上。

马车辘辘前行,碾过山路上的碎石,发出单调而坚定的声响。载着少女对江湖的憧憬,也载着守护者无声却重逾千钧的誓言,向着即将风云际会、群英汇聚的剑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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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城的午后,空气黏糊糊的。挂着“东归酒肆”木牌的铺子门口,十六岁的百里东君——如今化名白东君,正对着几只嗡嗡叫的苍蝇发呆。

酒肆开了快半个月,门庭冷落得能跑马,只有角落里一个抱着长枪的俊秀少年,司空长风,他像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算是这里的“常驻店小二”,当然,主要是为了蹭老板的酒喝。

“我的酒这么好,怎么没人来呢,真是不识货!”白东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额前几缕碎发垂落,也掩不住他眉宇间属于乾东小霸王的那份桀骜与贵气。

他是镇西侯府的独孙,爷爷百里洛陈是北离军神,父亲百里成风一剑震动山河,母亲温珞玉出身毒医世家,舅舅温壶酒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道魁首。如此显赫背景,他却偏偏跑到这西南边陲小城,窝在一间破酒馆里,誓要在这里将自己的酒名扬天下。

“不行,我得找人来喝我的酒!”他这样想嘟囔着,就出门招揽邻居来酒肆,却不曾想不论是屠夫还是卖油郎都不愿进门。

他只好返回酒肆,结果司空长风却还在睡,真是不知道谁才是老板了。

白东君坐在店里发呆,为什么我要来这个小地方卖酒啊,这几年来想过无数次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记忆里阳光总是明媚,流云涧的水清凉沁人。鹅黄裙裾的小女孩赤足踩在溪石上,笑声如银铃,她仰头放飞翠鸟的模样,成了百里东君心底永不褪色的画卷。

“叶云哥哥要当剑仙,东君哥哥要当酒仙——那样才好呢!”易文君清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尽管他们三人现在各自天涯,但并没有磨灭这个约定。

他心中从未忘过云哥和文君妹妹,这些年来甚至多次想要回去看她。

可镇西侯知道太安帝的多疑,也为叶羽将军的下场深感痛苦,并不想重蹈他的覆辙,严令禁止百里东君再入天启城。

想当年太安帝,百里洛陈,叶羽,曾为结义兄弟,他们二人助太安帝坐稳皇位,叶羽为他北上灭了北厥,而镇西侯府则攻下了西楚,转眼间却物是人非,令人唏嘘,不禁为帝王的行为感到齿冷。

为避免百里东君私自前往天启城,他便许诺他:若是能名扬天下,那便让你自由行动,且那姑娘定能奔你而来。

他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日夜研究酿酒之法,但在乾东城无法施展,于是便来到这柴桑城,开了一家酒馆名为东归。

16岁的少年意气风发,他本想以自己的酿酒之术,必定能在此处名扬天下,好去见他的文君妹妹。少年人的情意像是藏在冰层下的火,只待破冰而出。

云哥,我会完成我们的约定,成为酒仙的。

“可是!怎么我的酒仙梦想刚踏出第一步就中道崩殂了?不是说柴桑城是一个繁华的城镇吗?怎么没有人来喝酒!”白东君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又想到现状,苦恼不己。

他思绪翻涌间,酒肆外有马车声传来,想来是终于有客人了,赶紧出门迎接。

果然是客人来了,被客人当成店小二这点小事先不提。

他引着客人入座,又拿出二十盏酒推销。没成想这位客人很是豪气,大手笔买下了所有酒。

他立刻手脚麻利地开始摆酒盏,(此时真正的店小二司空长风还在睡觉)

不大的桌面很快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不同品类的酒,各种奇异的酒香混杂在一起,弥漫了整个酒肆。

那中年人邀请白东君一起喝,他却之不恭,喝了几杯,就期待着看着客人,希望能得到他宝贵的意见。

只见对方神色平静,端起酒盏,倒了一杯,浅啜一口,细细品味。赞赏这确实是好酒,可排前五。

白东君连忙询问第一是什么酒?得知自己的酿制的酒败于天启城雕楼小筑的秋露白,他便说要酿出比秋露白更好的酒,以此名扬天下。

正当白东君还在边品自己的酒,边自卖自夸说自己是酿酒小天才,气氛融洽时,那中年人竟让那睡着的小二一起喝酒,不知怎的就打了起来。

只见司空长风一招追墟枪将桌子劈开,那中年人认出了这招式,身后随从也纷纷拔刀,眼见大战一触即发。白东君见自家酒馆桌子椅子都坏了,酒也撒了一地,立马生气的一敲司空长风的后脑,让他住手。

又对着众人说:“我家店小二就是一江湖浪人,不懂礼数,莫怪,莫怪。”

客人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说是有要事在身,便先行离开。

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白东君和司空长风才松了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酒馆,两人相视苦笑。

那中年客人,正是西南道宴家家主宴别天。他告辞离开后,回到马车上,此行他还带着妹妹宴琉璃。宴别天经过此番试探,知道白东君和司空长风不过武功平平,他们此行乃是与西南道另一大族顾家联姻,此事事关重大,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打算灭了两人。

原来此前一个月宴别天就摸清楚了此街上所有店铺,唯有东归酒肆不清楚底细。

没过多久,宴别天便派人来刺杀,司空长风并不是金口阎罗言千岁的对手,本想拼死一搏护住白东君,未想到北离八公子之灼墨公子雷梦杀现身东归酒肆相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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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处南诀的叶云,又如何呢?

南诀的天总是蒙着一层水雾。此地常年多雨,雨淅淅沥沥的,连空气都沾染了潮湿的气味。

一个身形挺拔如松的少年,正沉默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少年穿着粗布黑衣,面容冷峻,线条如同刀削斧凿般分明。

他每一次出剑,动作都不算快,剑锋划过空气时却会划出一道气浪。他带着雨蓑,可雨水还是浸透了他的衣衫,紧贴着他贲张而坚韧的肌肉轮廓,勾勒出力量的美感。

他正是叶云,如今化名叶鼎之。

十年了。在当年天翻地覆的变化中,他依靠父亲的旧部,活了下来。他在这广阔的天地游历,去过北蛮,也去过佛国,后来遇到了师父雨生魔,跟着他来到了南诀。

在师父的指导下,如今他剑术小成,更是习得了许多师父的自创功法。看来是时候去天启见见“旧人”了。不知道他皇子的生活过还如何?是不是早就忘记了当年信口雌黄,污蔑忠臣的事情?

青王!叶鼎之咬牙切齿。他会让他想起来的。

内心的仇恨在他心里翻滚,从未忘过。只是,偶尔,会闪过极其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暖意。

是乾东城那个咋咋呼呼、总拍着胸脯说要当天下第一酒仙的傻小子百里东君,偷偷塞给他从厨房顺出来的、还带着温热的糕点时,那得意又狡黠的笑容。

更是……流云涧边,那个如同山涧精灵般纯净灵动的小女孩——易文君。她掰开那块温润白玉双鱼佩时,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声音清脆如铃:“等你们成了剑仙酒仙,再拿这个找我换答案呀!”

十年光阴流逝,她的面容在记忆里或许己有些模糊,可那份纯粹的、不染尘埃的美好感觉,却如同烙印,愈发清晰深刻。

或许,还能见到她。她,过得怎么样呢,还记得那个叶云吗?

命运的丝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延伸,离散十年的故人,各自背负着不同的宿命与梦想,正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交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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