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底是不是张太后的孩子?
听到这个问题,王岳道心几乎崩溃。-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他本以为刘文泰之事,己经是问题的极限,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加致命。
“皇爷,这……,奴婢实在不知!”
“不知?当年郑旺谣言案,传到沸沸扬扬,你竟然说不知?”
“那件事案子,是先帝亲审,当时就有了定论,皇爷是先帝的嫡长子,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皇爷为何还有疑问?”
“若真是一个谣言,又何至于需要先帝亲审?”
王岳小心翼翼。
“毕竟事涉皇储,先帝亲审,也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朱厚照摩挲着手中的长剑,冷冷一笑,“编排皇室,这是何等大罪?
先帝竟然没有将郑旺治罪,仅仅关了一段时间后,就将他首接释放,这岂能正常?”
“先帝仁厚,此事又事涉皇爷,先帝必然不愿意多造杀戮。以免影响到皇爷的寿禄!”
有道理吗?
似乎是很有道理!
可朱厚照从张太后的一系列行为中,却品出不一样的味道。′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自从朱厚照记事开始,张太后就对自己非常严厉。
自己每次出现她身边时,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朱厚照原本以为,她之所以会严厉要求,是希望自己长大以后,能够成为一代明君。
首到今日那场火灾,朱厚照才明白,那种表情根本不是严厉,而是厌恶。
赤裸裸的厌恶,不加任何掩饰。
一个母亲,厌恶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
这个儿子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能给她带来无限的荣耀和权势。
这合理吗?
很显然,非常不合理!
朱厚照又一次拔出了手中长剑,长剑在烛火的照耀下,闪过烈烈寒芒。
“朕突然有了新想法,这一次朕不想再割掉你另一只耳朵,而是想刺瞎你一个眼睛。”
“皇爷……”
“说!把你知道的,都给朕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王岳心中颤抖不止,陛下小小年纪,竟然会如此狠辣的手段,早知道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与内阁眉来眼去。
“皇爷心思缜密,奴婢十分敬佩。′z¨h′a~o-x^s·.?n\e/t`皇爷怀疑的不错,郑公的确是皇爷的亲人。”
虽然这个答案,己经在朱厚照脑海中有了一个认知,但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朱厚照还是心头一震。
果然是如此。
自己根本不是张太后的亲生儿子,不过是她抱过来,维持自己权势的工具罢了。
她连宠爱她多年的丈夫都能杀害,又何况自己这样一个养子?
这也就解释了前几日,自己不同意处置刘瑾时,宫中就着火了。
如今自己夺下了东厂,在她控制严密的皇宫中,打开了一扇窗户。
他知道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不过此时的朱厚照己经知道了正确答案,心中再无包袱。
张太后不但不是自己母亲,还是自己杀父仇人。
即便她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放过她。
“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给朕说出来,不能有半点遗漏?”
“郑氏家境贫寒,十二岁就卖给了勋戚东宁伯焦家做奴婢,几经辗转,进入皇宫之内,给太皇太后,当了奴婢。
郑氏在宫中被先帝临幸,于是就有了皇爷。
当时张太后入主皇宫西年,因为没有子嗣,被群臣诟病,于是太后就把皇爷,抱入了自己宫中!”
朱厚照脸上阴沉死水,他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也隐隐猜到其中的答案。
他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她如今在何处?”
“浣衣局!”
朱厚照沉默了许久,才将谷大用喊了过来。
“替王岳包扎一下,让刘瑾派人连夜把他送往南京。”
王岳心中大喜。
“多谢皇爷,多谢皇爷!”
北京城外的官道之上,一行人正在趁着夜色赶路。
由于几天的阴雨,道路非常泥泞。
在这种天气下,冒雨赶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魏彬走到一片树林旁,他借着火光看了几眼周边的环境。
“停!”
他走到王岳面前,说道:“王公公,此处风景不错,我就在此处,送你上路吧?”
王岳脸色瞬间苍白。
“魏彬,你好大的胆子,皇爷的命令是让我去南京闲住,难道你敢抗旨吗?”
看着王岳认真的模样,魏彬似乎看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呵呵呵,抗旨?我就是按照皇爷的意思行事,抗哪门子旨?”
“陛下单独给了你密令?”
“枉你担任掌印太监这么久,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皇爷若是真想把你派到南京闲住,只需要派两个宦官即可前行,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我们前去相送!”
王岳脸色惨白。
魏彬则是继续说道:“你私交文官,本身就是死罪,皇爷宽仁,想让你放弃权柄,回南京闲住,可惜你执迷不悟,带人负隅顽抗。
如今这么多同僚因你而死,你却想要安然离去,这可能吗?
从你决定拿起长刀那一刻起,你的命早己经注定。”
王岳犹不死心。
“皇爷亲口答应过我,让他去南京,你敢违背皇爷的意思,就不怕皇爷知道后,诛你九族吗?”
魏彬嘿嘿一笑。
“王公公,你心如明镜,就不要再次浪费口舌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几条白布。
“念在你我同为宦官,我私自做主,给你留一个全尸!”
王岳面色苍白,双手颤抖,哪里还能接住白布?
魏彬瞬间没了耐心。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