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间,估摸着也快回来收拾碗碟了,两人不再耽搁,又从屋顶处离开了花房。+j-i/n·c?h_e.n^g*h,b·g\c′.\c*o^m!
已经站在程府院墙外的僻静小巷,云笑离这时候觉得有点不对,“我们今天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为什么这么说?”花倾诺觉得顺利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他们亲自出手都能随便被人发现,那还有什么意义?云笑离牵着花倾诺的手,两人一边走他一边说出自己的疑惑。“程府同我们云府不同,他们人丁兴旺,整个家族的底蕴都在洛城。虽然程府并非他们的祖宅,但到底是家主所在的地方,防卫不应该如此薄弱。就算程楚生本人就是个高手,他们再放心,也应该还是有些隐秘的方法能防护外人入侵才对。”“你是说有人故意放我们进去的?”花倾诺表情也有些凝重。如果程府有这样的人,而他们竟然离开之后才察觉异常,那岂不是说那人的修为高出他们许多?“那也只是也许。”云笑离看小人儿心事重重的样子马上心疼了,忙将她的心思转移到其他事情上面。“走,回家,我给你做鱼吃。”他们这一趟的初衷是就近观察申姨娘,看她是否真的同烟赤萝失踪有关。结果他们没看到申姨娘出现,反倒是发现了宫妍雅身体的异常。回到云府,花倾诺将她发现的事情告诉众人,众人若有所思。云景浛最关心的是烟赤萝的消息,如今猜测还没得到证实,他又更担心了。田大夫语出惊人,“她这种情况有点像中蛊,但蛊毒一般是种在人的血液中,这种种在鬼气中的只有鬼知道那是什么,总不能还是来自黄泉特有的蛊吧?”关于黄泉他们知之甚少,花倾诺告诉大家的这些在他看来已经是秘闻中的秘闻了。/r,i?z.h?a¨o¨w+e-n?x?u.e\.¢c~o+m-蛊毒这种东西大家都有听过,可都觉得离自己非常遥远,那是人类还未开始灵力修炼的时候存在的一种医毒结合的诡术。不仅修习的条件非常苛刻,修炼的过程也非常痛苦残忍,有一些根本有违人道,其凶名闻名上下五千年。穆千雪也是知道自己丈夫博闻强识,可是对这种诡异的东西她宁愿他是判断错误,真的是在开玩笑。“不能吧……”云家兄弟的表情却非常认真,他们是知道的,其实黄泉并没有想象中距离他们的生活那么远。他们虽然忌惮所谓的蛊,但更担心这些东西来自黄泉,他们家可谓是受黄泉之毒所累甚深。云景浛凤眸疲惫地阖上,烟赤萝本可置身事外,可都是因为他,她才会自愿往坑里跳的吧。她耳后根绽放的那朵曼珠沙华,如今抽的是她的心头血,当初却原本是被种在他的心口上……041.往事花泠院的小厨房,云笑离在灶台前忙碌,谪仙般的男人卷起袖子,扎好头发,一袭白衣染上灶灰,花倾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看得眼睛都不眨。云景浛被穆千雪押着喝了药早早睡下,他们夫妻俩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云笑离杀鱼的动作熟练利索,被杀的那条鱼在他手上都仿佛变成了艺术品。“阿离你怎么会做饭?”她见过的所有男人好像都不会做饭,田大夫不会、云景浛不会、文康他们几个也不会,方梓庭家好像是他小姨做的饭,楼青珃那个妖孽她想象不出他做饭的样子。¢1/3/x′i`a/o?s/h\u?o`..c?o!m*“我六岁就跟师父住在一起,到修为像我师父那样是不用再进食的,可我一个六岁的孩子却没办法不吃饭,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阿离你是不是很喜欢吃鱼?”花倾诺想起初见宫妍雅的时候,她给云笑离准备的其中一道菜就是鱼。云笑离头都不擡,“还好吧,主要是我和师父生活的地方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鱼类,我六岁到十一岁间的五年吃了很多鱼虾贝壳。”“你师父住在水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水产?“嗯,可以这么说。” 云笑离烹鱼的手段熟练,同花倾诺说话的片刻功夫鱼就已经被他放下锅盖上了盖子。他做的是清蒸鱼,做起来简单,味道也鲜美,身上还不会沾染太多油烟味。在等鱼出锅的功夫,云笑离拉着花倾诺在灶边并排坐下,一手烧火一手捏着花倾诺柔荑,整个厨房满满温馨气氛。“赤萝和景浛是怎么回事?他们很早认识吗?”云笑离看着灶炉里的火,明明灭灭,“嗯,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那时候景浛的身体还很好,赤萝耳朵上也没有那朵曼珠沙华印记。”花倾诺突然意识到云笑离是要给她讲那两人的渊源。“小时候父亲、母亲、我、景浛,我们四个人住在京中老宅里,虽然我们兄弟很淘气经常被父亲揍,可回想起来,那就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是家里做主结的夫妻,是自成亲相识,成亲后相知相爱,典型的意外事件,而后来我们家发生的事情也是一个意外,无妄之灾。”这些事情是后来他们兄弟二人调查得知,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彼此知道,一直没跟任何人说过,他也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当年,他们祖父看好的儿媳妇儿人选是他们的母亲,同时也有一个姑娘入了祖母的眼。然,家里做主的人是祖父,所以后来父亲娶了他们的母亲。祖母看好的那个姑娘在他们大婚之日失了踪,直到云笑离六岁、云景浛七岁的时候才又出现在人前。原本只是清秀的相貌变得妖媚绝艳,并且温顺的性子变得阴郁且狠厉。她用尽办法想要拆散他们一家,然后独占他们的父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惹得他们的父母厌恶非常。然而,毕竟当年有那么些牵扯,祖母心中又对她有愧,她一开始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父亲母亲只好带着他们尽量避开那个女人。他们兄弟当时太小,一心只想淘气玩闹,很不懂为什么突然不能往外跑了,于是想尽了办法逃开父母的保护。偏偏他们的父母都不爱背后说人是非,不能对他们说明就里只能一遍又一遍要求他们做乖孩子。男孩七岁八岁讨狗嫌,他们兄弟早慧,六岁七岁照样讨狗嫌。在他们万般尝试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有一次他们赢了大人,从一个偶然发现的狗洞跑出了宅院。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次小小的胜利有多么可笑,那狗洞分明就是别人为了擒住他们特意叫人挖出来的。他被掳走,母亲受伤,父亲大怒,云景浛自请在祠堂思过。整个过程中他是最没感觉的一个,因为被喂了药,一天到晚都是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自己在马车上颠簸了许久,然后又在一见小黑屋里睡了很多天。他重见光明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为定局,父亲抱着双眼紧闭的母亲在哭,绑架他的坏女人躺在地上,肤色苍白。她的身上开满了曼珠沙华,地上没有血,可他知道她已经死了。云景浛躺在她身旁几步开外,昏迷不醒,心口上也有一株在发光的曼珠沙华。他第一次对这种在山坡湿地绽放的花朵产生了恐惧,这种时候让他想起关于它们的黄泉的传说。“是真的长出了一朵花还是跟赤萝耳后的印记一样只是一个图案?”花倾诺问。“是真的长出了一朵花,如果不管它,景浛很快就会变得跟那个女人一样,被花朵蚀尽血肉而死。”云笑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当时烟赤萝就在云景浛身边,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拔那朵花。她想把那朵可怕的花拔下来,可那其实不是花,而是一种来自黄泉的奇特的毒。她不知道花朵拔下来也没用,而且那花拔掉一朵马上又会长出一朵,没完没了,无穷无尽。小小的他不知所措,看烟赤萝泪流满面,一次又一次从景浛身上拔下花朵,很快她的身边就散落了一地妖红。小黑屋门上的锁早被人劈掉了,他从门缝里看着这一切。因为手脚虚软,没办法走路,所以他四肢并用,在地上艰难爬行,爬出小屋。出了小屋他突然觉得很迷惘,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父亲母亲的周围自成一个世界,他没有打扰的勇气,曾经日夜相伴的兄长被一个陌生的小女孩霸占了,他和地上死去的女人就像多余出来的。在他愣神的时候,一双如玉的赤足出现在他眼前,赤足的主人说他可以救云景浛,唯一的条件就是他跟他走,做他的徒弟,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解毒的方法那天你也听我说过,当时还很小的赤萝就坚持不要将所有真相告诉景浛,我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云景浛那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