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地笼罩了整个蒋家村。&??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蒋震和队友们按时来到了哨塔。站在哨塔上,蒋震望着外面的梯田,那些稻田幽影怪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地晃动着。
如今已经达到先天境界的蒋震,看着这些游级诡异,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立刻冲出去,手起刀落,将它们全部斩杀。在他看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这些游级诡异简直易如反掌。虽然通常情况下,同级别的人类和诡异相比,诡异会更加强悍一些,但他现在的境界远高于这些游级诡异,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然而,蒋震凝视着梯田的尽头,不知何时现身的巨型大鬼,正领着一群小弟在那里杂乱无章地巡逻。他强压下斩杀稻田幽影怪的冲动,不敢轻易妄动。
尽管自己如今已达先天之境,但在这诡异面前,他的实力似乎仍显不足。他曾向梦夕颜询问过,那诡异被称为大鬼,其等级并不确定,可能是游级、怨级、厉级,甚至更高。因此,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诡异。梦夕颜的建议是,绝不可踏入它的巡逻范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i·7^b-o_o^k/.*c.o\m′他深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行事必须审慎,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断送性命。
他紧紧攥住手中的刀,目光沉稳而坚定地望向远方,竭力克制着内心那股想要铲除稻田幽影怪的渴望。
与此同时,梦夕颜经过了将近一天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功地在剩下的四根桃木棍子上铭刻好了太阳符文。
此时的她,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接下来,就是布置诛邪天光阵的关键步骤了。对于她来说,布置阵法并非难事。
她决定先进行调息养神,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等到明天一早便去布置阵法。凭借着她那轻盈敏捷的身法,布置阵法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
她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进入了一种宁静的状态。
而在这个夜晚,斩亲鬼乌托,也就是那个假扮成蒋庆祥的诡异,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刻,它正站在一个房间里的地窖中,目光阴冷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束缚住的两个女人。+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其中一个是蒋庆祥的孙女蒋雪儿,另一个则是清月宗的原驻村符师伍清芳。
乌托的身后,蒋雪儿的父母如同木偶一般,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地站在那里。
蒋雪儿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爷爷”,心中充满了恐惧。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中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着。
她的身体被乌托施加了禁制,动弹不得。这些日子以来,她仿佛生活在地狱之中,噩梦不断。她的父母变成了诡异的傀儡,而她一直尊敬和依赖的亲爷爷,竟然是一个残忍无情、玩弄人心的诡异。
曾经的她,无忧无虑,备受父母和爷爷的宠爱,生活充满了阳光和温暖。可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她甚至曾经想过自杀,结束这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而她的这个想法被乌托察觉后,便被软禁了起来,现在的她,连自杀的自由都没有了。
她心中充满了怨恨,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怨恨自己的弱小。她甚至在心中有些埋怨蒋震,为什么还没有通知梦符师来救自己。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我的乖孙女,很快了,明晚你就可以解脱了。你现在尽情地恨吧,愤怒吧,害怕吧。这一切,最后都会化作我晋级的资粮。桀桀桀……”
乌托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蒋雪儿的脸,口中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怪笑,甚至还流出了口水。
这时,乌托的目光又落在了伍清芳身上。这位清月宗的驻村符师,如今已是衣衫褴褛,原本整洁的衣物变得破破烂烂,布料上满是污渍和裂痕。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逃生的希望,选择将自己的心灵封闭起来。此刻的她,虽然并非是被种下傀儡印记的傀儡,但从她的状态来看,却更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乌托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开口说道:“伍符师,明晚你也可以解脱了。你放心,你们宗门已经另外派了个符师过来,不过明天晚上,我会一并送她下去陪你的。你啊,要是当时能像白宇那样识时务,乖乖屈服,也就不用受这两年的苦了。虽然最后横竖都是一死,但至少还能多活两年不是?你看看白宇,多聪明。”
然而,伍清芳对乌托的这番话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乌托的声音只是耳边的一阵风,吹过便已消逝。
蒋雪儿听了乌托的话,心中却是猛地一震,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两年……”她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这个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爷爷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惨遭毒手,被这个诡异杀害。而自己竟然就这样和这个可怕的诡异一起生活了两年之久。
难怪这两年来,这个“爷爷”对自己格外宠爱,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疼爱,而是诡异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所做的伪装。
想到这里,蒋雪儿只觉得心中一阵苦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等自己醒来,爷爷还在,父母依旧疼爱自己,生活还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样子。但现实却如此残酷,她不得不面对这个可怕的事实。
乌托说了一会儿,见她们二人都没有回应,便又看了看她们,然后带着如同木偶般的蒋雪儿的父母离开了地窖。
只留下满脸恐惧、满心害怕的蒋雪儿,以及依旧毫无反应、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伍清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窖中,继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