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华的鱼缸足有一面墙那么长,里面养了几条海鱼,全是性格温顺的,只有几条小鱼格外活泼好动。!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阮文礼不知道他是因为想起明熙才说这话,还是想起了舅舅,淡淡应他:“记得。”
阮江华却是一笑:“你舅舅生意场上做久了,看人倒是实打实,他老早就看出你不是当兵的料,让你跟着他学做生意,结果还真让他给说准了。”
阮文礼跟在他舅舅身边断断续续十几年,他舅舅走哪带哪,把能教他的都教了。
阮文礼也不负所望,这些年把薄家留下来的那些产业,能盘活的盘活,不能盘活直接转嫁资产。
顶着风口最紧的关头,他也没忘本,劝外婆把产业捐出去一部分,既留了名,又保住了最后一部分产业。
若不是他,薄家现在只怕早被那些人给掏空了。
想到过去最艰难的时候,阮江华咬咬牙根,仍旧不解气。
“你舅舅说的矿脉,你找到了吗?”
阮文礼喂鱼的动作的停了一秒,说:“还没有。”
阮江华叹了口气,“他当初去的急,大家到时只留了半口气。-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凭那只言片语要找到薄家的矿脉,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或许,根本就没有呢。”
阮江华大胆做了猜测。
他对这件事的想法两极,既希望能找到,又不希望找到。
一个没影的矿脉,就让薄家分崩离析,家毁人亡,现在好不容易一切太平,眼看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他担心那矿脉找到了,又会引起有心人的贪念。
薄家现在可经不起一丁点的摧残了。
阮文礼看着小鱼去咬大鱼的鱼尾,一点点吃掉。
他用鱼食砸了一下那条活泼的小鱼脑袋,小鱼走开一会,很快调转头,回来继续咬。
贪得无厌,无休无止。
阮文礼扫了扫鱼缸里的鱼,发现大鱼已经被他吃掉好几口,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浴缸平时是阮江华自己打理,但里面的小鱼明显是刚放进去的。
新品种,大概没人告诉他,这些小鱼会是食肉动物,所以他把他们放在一起养。+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舅舅临死之前说得那么肯定,怎么会没有。”
“有也别找啦,省得再闹出事来。”
阮文礼轻哼,阮江华对敌人一直都是这么个态度,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跟对方讲道理。
跟明熙一样。
他能理解他的做法,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跟亡命之徒拼命。
但他不同。
阮文礼看着那条小鱼慢慢蚕食大鱼,仿佛看到了舅舅临死前的样子。
偌大一个薄家,就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矿脉,被几个地方掌柜盯上,揭发举报,蚕食瓜分,直到家破人亡,那些人仍没放过薄家。
依旧想得到矿脉。
阮文礼看着那条鱼,拎起一粒鱼食放在食指指尖,轻轻一弹,鱼食陷入鱼身,很快有一丝血渍在水里蔓延。
阮文礼又拿起一粒鱼食。
“李元泽好像还活着。”
随着又一粒鱼食没进鱼身,更多的血丝再次蔓延开来。
血的味道引来别的食肉小鱼。
小鱼尝到血腥的味道,仿佛疯了一样,冲过去便开始撕咬同伴。
阮江华神情一顿,他愣了一下,很快道:“你妈知道吗?”
第364章 送行宴
“她不知道,我还没说。”
阮江华哦了一声,表情明显放松不少。
李家跟薄家的恩怨说起来也简单。
大致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这样的故事。
薄家百年前就是最早一批办厂的企业家,富甲一方。
李元泽逃荒过来,快饿死了,是薄家老太爷给了一碗粥,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收留他在厂里打杂看门,李元泽能言善辩又好学,渐渐取得了薄老太爷的信任。
后来薄家产业壮大,全家搬到上京,那间小厂子就让他管着,成家立业,也算过得不错。
本应当做救命恩人的人,却在后来不顾恩情,反咬薄家一口,为了邀功甚至主动供出薄家有祖传矿脉的事,导致薄家被搜了好几遍,薄家男人也全都被带去问话。
本来就子虚乌有的事,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
只是薄老太爷气得不轻,当场毙命,剩下两个舅舅也相继离世,始作俑者李元泽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随着李元泽的死,这整件事情本该告一段落,可关于那个矿脉的事,时不时还是会被人提起来说上几句。
不过因为太久没有找到,现在大家说起来,也都当个笑话听听。
而李家跟阮家的恩怨,也很久都没人提起了。
阮江华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了。
“你妈年纪大了,还是缓缓再说。”
他不想让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再度被打乱,不过……
“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阮文礼当时还小,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过那几年混乱不堪,制下不严,偶尔一两条漏网之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还不知道,不过已经确定,他现在在港城,接替我到三线的李庆国是他侄子,这次到港城,我也会见见这个李元泽。”
“港城?”
阮江华知道李家有后人,却不知离他这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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