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王庭惊变,最后一令
“什么?”罗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可能!我父亲怎么会有血煞令?”
李阳的十一纹令牌正剧烈震颤,红光死死锁定雁门关方向,那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清晰,甚至带着一丝熟悉的灵脉波动——与他曾经的灵脉核心同源。?/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去雁门关!”李阳翻身上马,寒铁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迟了就来不及了!”
罗成虽满心疑惑,却选择相信李阳,带着残部紧随其后。秦琼和二丫对视一眼,也策马跟上。黑风口的战场上,只留下降兵和清理战场的幽州军,没人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雁门关下,北平王罗艺正安抚士兵,见李阳等人疾驰而来,眉头微皱:“为何突然返回?”
李阳勒住马,举起十一纹令牌,红光直指罗艺胸口:“北平王,能否借您怀中的令牌一看?”
罗艺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胸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
“父亲!您真的有血煞令?”罗成失声追问,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一生磊落的父亲会藏着这等邪物。^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罗艺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与其他血煞令不同,这枚令牌通体雪白,上面刻着的不是血魔图腾,而是灵脉纹路,正是李阳苦苦寻找的最后一枚!
“这不是血煞令,是‘灵脉令’。”罗艺声音沙哑,“上古灵脉修士留下的,与血煞令同源,却是平衡煞气的关键。我一直瞒着你们,是怕这东西落入歹人之手。”
李阳心中剧震——古籍里说的“以灵脉为引”,原来指的就是这枚灵脉令!
就在这时,雁门关的城楼突然传来惨叫!一个黑袍人从城楼坠落,身上的血煞令碎成粉末,而他身后,竟跟着一个身披星辰战甲的身影,手中握着与李阳灵脉核心相似的蓝光晶石!
“是上古灵脉修士?”李阳失声惊呼。+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战甲修士却摇了摇头,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我是灵脉守印人,奉命守护最后一枚灵脉令。罗艺,你擅自藏匿灵脉令,已触犯禁忌。”
罗艺脸色苍白:“我只是想等合适的时机……”
“没有时机,只有使命。”守印人举起蓝光晶石,“十二令集齐之日,便是界域通道重开之时。李阳,你既是灵脉选中者,随我去终结这场浩劫吧。”
李阳握紧十一纹令牌,又看了看罗艺手中的灵脉令,突然明白:所谓的血魔之源,本就是失衡的灵脉煞气;所谓的界域通道,不过是灵脉与血煞的本源之地。
“终结浩劫,不是靠封印,是靠平衡。”李阳走向罗艺,“灵脉令,该归位了。”
罗艺犹豫片刻,将灵脉令递给他。十二枚令牌在李阳手中合为一体,灵脉令居中,十一枚血煞令环绕,形成一个红白相间的圆环,散发出柔和却强大的光芒。
守印人眼中闪过欣慰:“看来你懂了。随我来吧。”
他转身走向雁门关后的山脉,那里的空间正在扭曲,隐约露出一个漩涡状的通道——正是界域通道。
罗成想跟上去,却被李阳拦住:“守好幽州,守好这天下。”他看向二丫和秦琼,“照顾好自己。”
二丫眼圈通红,却用力点头:“阳哥,我们等你回来种地。”
李阳笑了,那笑容像极了当初在田埂上醒来的模样。他握紧令牌圆环,跟着守印人走进界域通道。通道内没有血色,只有灵脉与血煞交织的流光,温柔得像母亲的怀抱。
守印人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平衡不是消灭,是共存。就像你体内的灵脉与煞气,就像这乱世中的生与死。”
李阳的意识渐渐融入流光,他看到了上古的封印,看到了血魔的诞生,看到了自己从田埂醒来的瞬间——原来从一开始,他要找的就不是令牌,而是平衡的本心。
……
“阳哥!该收麦子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李阳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眼前是金黄的麦田,二丫正举着镰刀朝他笑,脸上还有晒出的红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老茧,却干净温暖。腰间没有令牌,只有一把磨得光滑的锄头。
“来了。”李阳扛起锄头,走向麦田。
风吹过麦浪,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孩子们的嬉笑声隐约传来。他不知道界域通道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灵脉与血煞是否平衡,但握着锄头的手很稳,心里很踏实。
或许,所谓的浩劫终结,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决战,而是像这样,在自己的土地上,安稳地种好每一季庄稼。
远处的官道上,一队商旅经过,为首的青年骑着白马,看到李阳时笑着挥手——那是罗成,他后来成了往来南北的商人,总说幽州的麦子最香。
李阳也挥了挥手,继续挥动锄头。
阳光正好,岁月安稳。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