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古籍秘闻,血魔之源
流光入脑的瞬间,李阳仿佛坠入了一个血色漩涡。~d¢i.y-i,k¨a*n~s\h~u-.+c′o+m?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回:
——混沌初开,天地间诞生了灵脉与血煞两种本源力量,灵脉滋养万物,血煞吞噬生机,两者本是平衡,却在一次天地浩劫中失衡,血煞滋生出第一个血魔。
——血魔族以“界域通道”为巢,靠吸食灵脉之力壮大,曾在上古时期被灵脉修士封印,十二枚血煞令正是封印的钥匙,也是他们重开通道的依仗。
——最后一幅画面最清晰:一个身披星辰战甲的修士,手持与李阳灵脉核心相似的蓝光晶石,将最后一枚血煞令打入地脉,留下一句话:“若后世血魔再现,需以灵脉为引,聚十二令,方能彻底断绝其根源。”
“阳哥!你怎么了?”二丫的声音将李阳从混沌中拽回。
他猛地睁开眼,额头布满冷汗,手中的古籍已化作光点消散,只留下最后一枚血煞令躺在石台。程名振等人围在身边,个个面露担忧。
“我没事。”李阳深吸一口气,将新的血煞令与五纹令牌融合,令牌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石殿,“我知道血魔族的根源了。”
他将古籍中的记忆复述出来,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么说,血魔族不是外来者,而是天地煞气所生?”程名振皱眉,“那界域通道……”
“不是通往异界,是他们的老巢。?8+1!k*a~n*s!h′u+.·c¨o·m^”李阳握紧六纹令牌,眼神凝重,“上古修士没彻底消灭他们,只是把通道封印了,十二枚血煞令既是钥匙,也是维持封印的锁。血魔族收集令牌,不是为了开门,是为了毁掉封印的根基!”
石殿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前逃走的黑袍人竟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上百个血魔死士,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血魔将领,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看来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黑袍人声音嘶哑,“既然如此,就永远留在这吧!”
血魔将领嘶吼一声,率先冲来,巨拳带着腥风砸向李阳。李阳不敢硬接,六纹令牌红光暴涨,形成一道屏障挡住拳头,借力后退数步。
“程将军,带弟兄们守住石门!”李阳大喊,“别让他们出去!”
程名振立刻带人结成防线,瓦岗精锐的刀光与死士的煞气碰撞,石殿内瞬间杀声震天。二丫躲在石柱后,张弓搭箭,专射死士的眼睛,箭无虚发。
李阳则与黑袍人和血魔将领缠斗。他发现这将领的煞气比之前遇到的黑袍人强了数倍,拳头砸在屏障上,令牌都在微微震颤。更麻烦的是黑袍人手中的盒子,时不时射出黑光,每次都逼得他险象环生。
“血魔族的根源是天地煞气,除非毁掉所有煞气,否则杀不尽!”李阳想起古籍中的话,突然明白过来,“你们真正的目的,是让血煞彻底吞噬灵脉,让天地沦为你们的牧场!”
血魔将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狞笑:“既然知道了,就更留你不得!”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竟嵌着一枚残缺的血煞令,“尝尝血魔真身的厉害!”
煞气从残缺令牌中爆发,将领的身体迅速膨胀,化作一头三丈高的巨兽,青面獠牙,周身覆盖着黑鳞,正是古籍中记载的“血魔真身”!
巨兽一爪拍碎屏障,李阳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喉头一阵发甜。~x`w′d+s*c-.?c?o¢m*六纹令牌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显然刚才那一击受了影响。
“阳哥!”二丫急得大喊,一箭射向巨兽眼睛,却被鳞片弹开。
程名振想上前支援,却被死士缠住,分身乏术。
李阳看着手中的令牌,想起古籍里的另一句话:“灵脉化煞,煞亦可归灵。”他突然明白,单纯净化煞气不够,必须让灵脉与血煞再次平衡!
他咬紧牙关,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六纹令牌,同时不再抗拒令牌中的煞气,反而引导它们在体内流转——这是极其危险的举动,稍有不慎就会被煞气吞噬心智。
“疯了!他竟然在引煞入体!”黑袍人失声尖叫。
李阳的身体泛起红光,皮肤下青筋暴起,痛苦万分,却死死守住心神。他能感觉到,灵脉的温润与煞气的暴烈在体内冲撞、融合,就像令牌上的纹路一样,渐渐形成一种新的力量。
“就是现在!”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红光与蓝光交织,六纹令牌脱手飞出,悬浮在石殿中央,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开始疯狂吸收石殿内的煞气——不管是死士的、巨兽的,还是黑袍人盒子里的!
“不!我的煞源盒!”黑袍人惊恐地发现,盒子里的煞气正被漩涡抽走,盒子迅速变得黯淡。
血魔巨兽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在光芒中不断缩小,胸口的残缺令牌“咔嚓”碎裂。那些血魔死士更惨,直接被光芒分解,化作纯粹的煞气被吸入漩涡。
程名振和瓦岗精锐趁机斩杀残余死士,石殿内的局势瞬间逆转。
李阳悬浮在漩涡中央,引导着灵脉与煞气在令牌中交融。他能感觉到,六纹令牌正在吸收第七枚血煞令的力量(正是石台上那枚),纹路变得更加完整,漩涡的吸力也越来越强。
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漩涡的吸力拽回,身体在光芒中消融,只留下一声绝望的惨叫。
当最后一丝煞气被吸入令牌,漩涡缓缓消散,六纹令牌(已融合七枚)落回李阳手中,散发着柔和的红白光芒。石殿内一片狼藉,却再无半分煞气,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李阳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脸色苍白——引煞入体的消耗太大,但体内那股新的力量却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阳哥!你没事吧?”二丫跑过来扶住他,眼眶通红。
程名振也走了过来,看着令牌叹道:“这令牌……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李阳握紧令牌,看向石殿深处:“古籍说,十二枚令牌集齐时,能重开界域通道,但也能彻底逆转血煞,让灵脉与血煞回归平衡。”
“那剩下的五枚呢?”程名振问。
李阳抬头望向石殿穹顶,那里仿佛映出了天下的轮廓:“古籍里说,有三枚在突厥王庭,还有两枚……在长安。”
话音刚落,令牌突然指向北方,光芒急促闪烁——显然,突厥的血魔族已经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开始行动了。
“我们得尽快赶回洛阳。”李阳站起身,“突厥与血魔族勾结,必然会南下,瓦岗和洛阳都将面临大战。”
程名振点头:“我这就安排撤退,留下几个弟兄清理石殿,我们连夜出发。”
离开山谷时,李阳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石殿。古籍虽已消散,但其中的信息却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知道,真正的决战不远了——集齐十二枚令牌,前往界域通道,了结这场跨越上古的恩怨。
夜色中,瓦岗军的队伍向着洛阳进发。李阳握着七纹令牌,走在最前面,二丫和程名振紧随其后。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串坚定的脚印,踩在这乱世的土地上。
前路依旧凶险,但李阳心中却无比平静。他不再是那个只想守着几亩地的农夫,也不再是被梦境困扰的迷茫者——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去做。
灵脉与血煞的平衡,或许就藏在这枚越来越重的令牌里,藏在他脚下的每一步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