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肃低低“嗯”了一声。·5′2\0?k_s-w?._c!o.m^
崔妤左右看了看,他们?现在正走在一株桂花树下?,四下?无人?,她仰起脸,唤裴肃:“你?低头。”
裴肃将头垂得更低,腰也微微弯下?去,他问崔妤:“怎么?”
崔妤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裴肃怔住,回过神来后,他眯了眯眼,神情里带了几分警惕之色:“你?又想骗我?。”
他肯定地道。
崔妤唇角微弯,目若春水,软声道:“我?是?在哄你?。”
她说完,咳了一声,趁裴肃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叫上背过身去为她们?放风的行香:“走啦!”
裴肃伸手想拉住她的衣角,却捞了个空。
他望着崔妤远去的背影,摸着唇角,忽然笑了一声。
他有这么好哄?
没关系,等?晚上他会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应该怎么哄人?。
他去到诏狱里,前脚刚到,后脚就听见一阵匆忙慌乱的脚步声。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是?谢春山。
他皱了皱眉。
谢春山当即心?下?一紧。
完了。
殿下?生?平最讨厌人?迟到,每回无论?是?赴宴又或议事,从来只有人?等?他,可没有他等?人?的道理。
他今日特地掐着点出门,却没成想路上遇着一只兔子,这才来晚了。
不过看殿下?似乎也是?刚进门,应当不至于怪罪于他?
谢春山心?思转动间,面上已经露出笑来:“殿下?……”
裴肃温和颔首:“这样着急赶过来,可用过了早膳?”
谢春山哽住,请罪的话到了嘴边又囫囵地吞了下?去,他瞪圆了眼睛:“啊?”
裴肃仍旧神情温和地重复了先前的话,又道:“若是?没有的话,便先去翠微楼用一餐饭再来也不迟。”
“用过了用过了……”谢春山连连点头,又悄悄抬眼看了看天?边,正从里头走出来的崔慎微见着两人?,先向自家殿下?行了一礼,而后看向谢春山,笑问道,“你?看什么?”
谢春山眯着眼睛,朝他招手:“你?过来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还是?他今天?白日撞鬼了?
不然殿下?怎么可能这么温柔和气?
崔慎微面上笑意?微滞,没看天?,只看着他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随着裴肃一道往诏狱去。\j*i?a,n`g\l?i¨y`i*b¨a\.·c`o¨m¢
“诶——”转眼间发现庭院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谢春山也不看太阳了,张口唤了一声,拔腿便急走追上去。
诏狱里,狱卒正挥着烙红的铁鞭审问许龙楼。
原本诏狱里用的刑具多为上一位掌管诏狱的摄政王命工匠打造,后来这诏狱到了裴肃手里,他又重新让人?铸了一批刑具过来,其中就包括现在狱卒手里的铁鞭。
这铁鞭与之前绑了倒钩的长鞭不同,鞭身用精铁制成,周遭又遍布尖刺,落到人?身上,不会拉出一道血肉,但却也会浑身血肉淋漓,如果上面再用炭火烧红,又或者浸以盐水,则更让犯人?心?神惊颤。
“说!是?谁让你?到朱雀楼刺杀太子殿下?!”
“不肯说?难不成是?以为你?躲在背后的主子还能保你?一条狗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了你?心?存侥幸?!”
“你?以为你?嘴硬我?们?就拿你?没办法?现在你?老实交代了,说不定殿下?宽宏,只要了你?的项上人?头便可消气,但你?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将来你?的父母妻儿,恐怕也要随你?一同到阴司黄泉走一遭!”
狱卒每挥动一下?铁鞭,便气喘吁吁地喝问他,然而这人?仿佛铁打的骨头一般,即便全?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了,他也只是?惨叫出声,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直到听见这番话,他才终于抬起头来,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良久,他咧嘴一笑,吐出一口血沫:“你?以为老子为什么敢拼上性命杀裴肃?老子家里的人?早就他妈的死绝了!”
“老子戍边守疆几十载,到头来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哈哈!你?们?谁都别得意?!”
他看着裴肃身后的两人?,仰天?长笑:“老子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谢春山面色不改,偏过头对崔慎微道:“他好聒噪,能不能直接把他杀了再取他的手印?反正我?们?这儿不是?有现成的供状?”
崔慎微听了他的话,皱眉道:“他倒是?闭嘴了,那谁来堵那些言官的嘴?”
裴肃也道:“他们?若是?到太子妃面前胡说八道,你?来替我?撇清干系?”
得。
谢春山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不过有一点,许将军说得不对。你?全?家可没死绝。”崔慎微笑着道,“当初殿下?虽下?令将你?许家满门抄斩,但毕竟稚子无辜,所以放了你?那刚出世的孙儿一马。”
许龙楼已经垂下?去的眼睛再度抬起,死死地盯着他。
他没有急切地开?口,但是?呼吸却越发急促起来。
崔慎微却没有再继续将话说下?去的意?思,他笑得温和,转了话锋道:“听说当初许将军在军营里,擒获俘虏,最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要命两人?相对,互执刀剑,刺向对方时一致避开?要害,到最后若是?两人?能够坚持一个时辰不死,便放他们?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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