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了,若是我看着那样的场面,只怕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也难为她,竟还能好好地和齐侯爷说话……”
听了两人的对话,姜妤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裴肃。_k?a.n?s_h`u,p¨u\.*c~o·m¨
今天的事他也知情,不知道他听见这些会做何感想。
裴肃敏锐地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嗤道:“你那长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没算计成你,反而给了身边人可乘之机,看我做什么?你该去看看她的脑子。”
他说完,语气更冷:“你怀疑是我做的?”
姜妤眨了眨眼,乖巧地摇了摇头。
裴肃盯着她看了半晌,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懒得和她计较。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你真是姜明佩的妹妹?”
姜明佩看起来,是很符合他对京中贵女的认知的:
在外人面前端庄贤淑,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显露出心狠手辣的本性,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牺牲。
反观姜妤,却完全不同。
她好像没有这样的认知,或者说,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她不懂什么叫做先发制人,也不懂报复两个字怎么写。
眼看姜明佩都要害得她身败名裂了,到头来,她却只想着,不能成为和姜明佩一样的人。
两姐妹简直像两个极端。
见姜妤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裴肃轻啧一声,他垂眼,懒声道:“哭了?”
姜妤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我没哭!”
裴肃狐疑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分明像是快哭了的样子。
姜妤吸了吸鼻子:“蹲太久了,腿、腿麻。”
第19章 善后
真笨。
裴肃看她一眼,转身往鹤园走去。
他懒得在这里和笨蛋说话。
他在侯府虽然也住了段时间,但因为几乎不出鹤园,是以路上有不少下人见着他,观他衣着气度都以为他是今日前来赴宴的宾客,俱皆退避到一旁。
唯独一个穿粉裙的婢女朝他福身,口中道:“七公子。/r,i?z.h?a¨o¨w+e-n?x?u.e\.¢c~o+m-”
裴肃眯了眯眼,认出她是姜妤身边的丫鬟。
想起现在应该还在揉腿的姜妤,他难得地发了善心:“你家小姐在镜堂。”
行香闻言,谢过他后便径直往镜堂走,果然见着了从镜堂那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的自家小姐。
她连忙迎过去,姜妤也像终于见到了救星似的扑到她身上,哀嚎道:“快、快扶着我些。”
“小姐您这是?还有夫人,她可还好?”行香一边搀住她,一边问道。
她和阿措原本是跟着小姐一道出的门,却在途中又遇着了点意外,等她们处理完才发现小姐已然不见了,又分散开找,若非方才有七公子指路,指不定她们还要像无头苍蝇一般找多久。
姜妤道:“我没事,母亲也没事,等我回去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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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肃方回鹤园,临渊便近前垂头拱手,低声禀报道:“主子,谢大人查出来了,那个马夫,是东宫里出了三皇子的细作,他将宫中彻查了一遍,又发现了几个有问题的宫人,您看?”
裴肃步履未停,冷不丁地笑出一声:“孤倒不知,什么时候东宫竟漏成了筛子,丁德厚就是这么做大总管的?”
“让他滚去浣衣局待上两个月,再有下次,”他缓缓抬眼,淡声道,“就让他自己去找根绳子吊死在毓庆宫门口。”
毓庆宫正是三皇子的宫殿。
临渊打了个寒颤,声音压得更低:“是。”
“明日,让临岳假扮成孤,由谢春山拿令牌调神机营五百精锐,假扮成随从护他出京,再想办法放消息给那几个宫人。”
他倒要看看,都有哪些人把手伸到了东宫。
既然这么想不开,他就成全他们。
他说罢,拾阶而上,进到书房里,入眼便是博古架上一只白瓷药瓶。
是当初姜妤发现他受伤之后,让身边丫鬟送过来的伤药。
他揉了揉眉心:“晚些时候你去找到那个给姜妤带路的丫鬟,让她永远闭嘴。”
他欠她一次,现在便还给她。
临渊:“啊?”
裴肃冷眼看他:“听不懂?还是你不知道我在说谁?”
他语气更冷:“还是说你跟了她一路,现在还要我向你描述她的样貌特征?”
临渊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原来您发现了啊。”
谁让这侯府里太无聊,难得有热闹看,他自然想掺上一脚,从知道了姜明佩的谋划后,他今天就一直盯着她和她身边丫鬟的动作,后来又跟着传话的小丫鬟到了扫云居,看她扯谎把姜二小姐骗出门。
亏他还以为自己行踪隐秘,没想到早就被自家主子看在眼里。
既然小动作被揭穿,他索性也不再隐瞒,纳闷道:“按照您的说法,姜小姐明摆着知道今天侯夫人会针对她,怎么她还是出门了?”
“那就要看那个小丫鬟传的是什么话了。”
“说是姜夫人摔了。”临渊说完,反应过来,“这侯夫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诓骗姜小姐,连自己母亲都能利用,也难怪姜小姐上了当。”
裴肃抿了口冷茶,语气平直:“骨肉亲情,生养之恩,累人害己。”
人人都是赤条条来到世上,便也该了无牵挂,孑然一身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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