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佩听了,只觉得心烦。/x.i~a\o′s?h`u′o\z/h~a+i+.¢c¢o,m^
“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支簪子,也值得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湖里捞?还有你们也是,她说不让你们跟着你们就不跟,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她摆了摆手,神情严厉:“也罢,念在你们对小姐还算忠心的份上,这次我就不罚你们,若有下次,我决不轻饶。你们小姐面善心软,我却不是好糊弄的!”
行香福了福身,轻声道是。
“让你们小姐好好养着,我一会儿忙完了就去看她。这几天切记让她少吹风,也不要给她吃冰镇的糕点果子,她一贯贪凉,这点最不好。”姜明佩又仔细叮嘱了一番。
行香一一应下,末了,她道:“还有一事,过几天就是老夫人寿辰,届时侯府里贵客云集,小姐的病眼看是好不了……小姐的意思是,她到时候便不出院子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客人们,到时候反而不好。”
这是她出门前,姜妤特地交代的说辞。
姜明佩垂眸。
有一瞬间,她忍不住怀疑,会不会是姜妤知道了什么?
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念头。.m!y.j\s,c¢h`i\n¢a^.′c`o¨m!
姜妤还没有那样的本事。
她点了点头,笑道:“阿妤总是考虑得周到,我知道了。”
雁园这边收到消息后没多久,被裴肃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临渊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信心满满地回到鹤园向主子复命。
“……说是为了捞一支落在湖里的簪子,这才在湖水里泡得受了风寒,听说严重得很,要在院子里静养好些天,连老夫人的寿宴都没法参加了。”
裴肃闻言,冷嗤一声。
昨天夜里姜妤那个样子,可不像是为了捞什么破簪子。
“不能参加老夫人的寿宴,这话是从扫云居的人嘴里传出来的?”他问。
“是。”
裴肃垂眼。
她想避开寿宴?
为什么?
第16章 镜堂
听说姜妤病了,姜家和魏家都送了些东西来。
但也只是送了些东西,并没有人露面。`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姜明佩倒是到扫云居坐了会儿,只可惜老夫人寿宴将近,她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抽不出多少时间,只是坐了会儿就又有下人来请她,说是采买上又出了问题。
再往后两天,扫云居里的下人也被抽调去帮忙,只剩下阿措与行香,还有两个洒扫丫头在院子里忙活。
姜妤则一直闭门不出。
到老夫人寿宴那天,魏氏也没来扫云居里看一眼,仿佛是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在这儿似的。
反而是魏嘉行先来了。
他听说姜妤病得重,便不愿她再出来吹风,宁肯隔着青石台阶和走廊,在院子里同姜妤说话。
“我一早便想过来看你,只是父亲他不满我近来在学业上无甚长进,一直拘着我,我只得等到今天侯府寿宴,才能找机会过来看看你。”
“我给你带了芳临记的板栗酥和绿豆糕,后来路过锦绣斋,看见他们铺子里新出的簪子也好看,便也给你买了一盒,你戴着玩儿。若是喜欢,就告诉我,我下次再给你买。”
他声音低了低,又道:“不喜欢也告诉我,我下回换一家给你买。”
说到这里,他心里忽然觉得难过起来。
如果是以前,姜妤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是现在过去两年,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喜欢颜色素净,款式大方的钗环首饰。
姜妤在屋子里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前世的魏嘉行,后来怎么样了?
然后她发现她想不起来。
前世自从她被设计失了清白后,就再没见过魏嘉行。
也许魏嘉行想来找她,但是魏家的人会拦他,姜家的人会阻他。他来不了。
姜妤听他在外面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然后打了个哈欠。
行香柔声道:“小姐是不是困了?”
姜妤点头:“有点。”
行香笑着为她掖了掖被角:“那奴婢去请魏公子离开。算算时辰,前头应该也快开宴了。”
而那边魏氏听绿云说侄子一来侯府,便直奔扫云居,也是气得头疼。
“真是个冤家!分明你才是他嫡亲的表姐,他却从小就和姜妤亲近,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她按了按太阳穴,又看向女儿,神情更忧愁了一些,“你想好了?果真要……”
姜明佩打断她,声音冷淡:“母亲,您知道的,我没得选。”
“阿妤的性子您也清楚,她向来乖巧,又最听话,一遇着什么大事,她当即就能被吓得没了主意,到时候要如何该如何,自然是只能听我们的。”
说罢,她又叹了口气,轻轻摸着肚子,蛾眉轻蹙:“若非我如今境况实在艰难……我也不愿意把她算计进来……”
说到次女,魏氏目光冷淡:“姜家养了她十五年,给足了她姜家小姐应有的风光与体面,如今也是她该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只是……”她怜爱地看着女儿,温柔的神情中隐含担忧,“我终究怕你养虎为患。”
姜明佩挽起鬓边垂落的耳发,从容一笑:“不过是只小猫崽,哪儿就称得上是虎了?母亲太高看她。”
姜妤如今能拥有的,都是她愿意给的。
她曾经愿意给姜妤姜家二小姐的身份,她便可以是姜家二小姐;她如今愿意给她侯府姨娘的位置,她便也只能是昭徳侯府的姜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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