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使计离开侯府,但她身上一定不能有错处。-求,书*帮? ?首.发¢
到了晚间,绿云便过来递话,说是老夫人今晚要在锄月园设家宴,请二小姐届时前往。
姜妤直觉这场家宴,应当与老夫人身边那位年轻公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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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定京城中世代袭爵的贵族世家不同,昭徳侯这个侯位,是由老侯爷当年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杀出来的。
他出身寒门,少时从军,名声不显时便得了上峰看重,不仅在军中对他多有提携,甚至还主动将女儿下嫁于他。
与妻子成亲三十余年,老侯爷只纳了一房妾。而据姜妤所知,在这名妾室产下女儿后,她们母女就被赶去了青芜居,从此鲜少在府中露面,算不得正经主子。
如此一来,侯府人口便十分简单了,除去老侯爷与老夫人,便只有昭徳侯与其一双弟妹。
其中二爷外放,早些年携了家眷一同离京赴任,而三小姐眼下正与夫婿为婆母守孝,是以今晚侯府家宴,出席的除了姜妤,便是老侯爷与昭徳侯两双夫妇。~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不,兴许还有一人。
见着对面的空位,姜妤越发笃定心中的猜想。
只是她等了好一会儿,眼看宴席已开,对面空位却还是迟迟无人落座。
或许真是她猜错了?
姜妤抿了抿唇,懒得再想,索性将心神全投注到面前的美食上去,她向来胃口好,仪态又没得挑,是以众人在说话之时,便也就没注意她手上象牙筷几乎片刻不停,只当这位姜家来的二小姐一直不曾开口是因为她生性内敛,不善言辞。
宴至一半,水榭外忽然有闷沉的脚步声传来,姜妤离得近,转头便见着极秾艳的一张脸,又带着隐约的霜意。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正在这时,又听见老侯爷笑着道:“七郎来了,快坐,快坐。”
他说罢,老夫人又道:“原以为你不会来,空结,把菜撤了,让后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肃抬手打断:“姨母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今日既是家宴,自当不拘小节,诸位尽兴便好。!晓?税_宅¨ ¢哽+薪~蕞~筷+”
姜妤悄悄抬眼,这回总算看清了他的穿着:玉冠束发,玄衣猎猎,腰间系一条织金墨玉带。
束发的玉冠她曾见过,广陵玉雕大家陆奉直的手笔,衣裳料子是千金一匹的蜀中贡锦,织金墨玉带她也见过,两年前曾在定京城西的顺康坊市上以三千两金的售价出现。
当时陪她一道到顺康坊散心的魏嘉行眼睛都瞪红了,最终还是没舍得掏腰包。
没成想再见到这条腰带,竟然只是在一场普通的家宴上。怎么两年不见,定京世家公子的贫富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吗?
姜妤想,他确凿是前世她曾在后花园中见过的那位贵客无疑了。
正当她思量之际,却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停在她身上,她抬起头,便撞进那位七公子的眼眸中。
想起他用在五小姐身上的手段,姜妤心里有些害怕,但想到心里的打算,她望着他,鼓足勇气,朝他弯了弯眉眼。
裴肃眼皮微掀,底色沉冷的一双凤眼里,浸上几分明晃晃的嘲意。
他生平最厌此等姿容昳丽的女子,尤厌自恃有几分美色便以为能攀龙附凤的蠢物。
没有与之相称的心性手段,生得再美,也不过是囚鸟笼雀,终究只能沦为权柄之下的玩物。
他举起金樽,仰头饮尽清酒,随后便起身离席。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谓随性之至。
姜明佩从未见过这般无礼之人,正要开口,却听得老夫人道:“方才那是我娘家侄子,近些日子就住在鹤园,他素来喜静,明佩,一会儿你吩咐下去,让下人等闲不要到附近走动。”
姜明佩愣了愣,她早前还与侯爷说,若腹中胎儿是男孩,待他大些,便把鹤园给他住。
却没成想,老夫人竟连商量也不打,就要把这样好的一处院子给一个外人住。
不过她也不是蠢笨的人,自然没有提出异议,笑着应了声好后,她又道:“那一会儿媳妇再挑些伶俐的丫鬟小厮送过去。”
老夫人面色微肃:“不必了,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你无需操心。”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她顿了顿,软下声音,“你毕竟在孕中,这些事情还是少操劳的好。平平安安给咱们侯府诞下长孙,比什么都强。”
姜明佩闻言,轻轻抬手,抚了抚微微突起的肚子,温婉地笑着称是。
眼看她们还有得聊,昭徳侯父子俩又在水榭那头赏月,姜妤悄悄打了个哈欠,找了借口离席。
回到扫云居后,姜妤便叫来阿措:“你明日一早便出去给我买只风筝回来,在侯府这些日子太闷了,明天我想放风筝玩儿。”
阿措不解:“可是您以前不还说放风筝是天底下一等一无聊之事吗?”
不止放风筝,在姜妤眼中,一切需要动弹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蹴鞠、打马球、踢毽子、骑马等,都无聊透顶。
没办法,谁叫她天性懒散。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她转过头,捏了捏阿措的小脸,皱着鼻子道:“现在不一样了,从现在起,我觉得放风筝是天底下最好玩儿的事!”
如果她明天不能出去放风筝,那她觉得她的一些美好的品德,比如她的美貌她的才华她的善良她的教养都会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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