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挑了挑眉:“不错嘛,小云这姑娘,水灵水灵的。/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朱大肠脸上乐开了花,又有些苦恼:
“可不是嘛!阿云长得好,性子也好,就是她爹……”
他叹了口气,半天没说话。
徐长生摇摇头:“好女孩,别辜负了。”
朱大肠眼睛一亮:“那要是坏女孩呢?”
徐长生不假思索:“坏女孩也别浪费!”
“噗嗤!”
朱大肠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聊了几句,朱大肠正色道:
“徐少爷,其实这次找您,是有正经事。”
他搓了搓手:“马麟祥把祖宅和田地都给了我,镇长还分了我五千大洋……”
徐长生了然,原来是想做生意了。
他抿了口茶:“说说看,有什么打算?”
朱大肠期期艾艾:“我想……能不能和岳父合伙开个新酒楼?”
徐长生眉头一皱。
“不合适。”
他放下茶杯:“先不说你岳父肯不肯,你懂开酒楼吗?”
朱大肠顿时泄了气:“那……”
“管理你不会,难道就想着分红?那不如放高利贷算了!”
徐长生故意打击他:“做生意,得选自己擅长的。”
朱大肠挠挠头:“我除了镇祠堂,也没啥特长啊……”
徐长生叹了口气。.白\马_书-院_ !首+发*
这胖小子,一生招摇撞骗,怎么可能有什么营生手艺?
“这样吧,”徐长生想了想,“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一起开个车行。”
“车行?”朱大肠一愣。
“对,人力车车行!”
徐长生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你先雇几个有力气的,拉人力车。”
“你就负责招工、收钱,管理的事我让寿伯帮你搞定。”
朱大肠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他一拍大腿:“那钱怎么分?”
“西六开。”徐长生淡淡道,“我西你六,但店面和人力车归我。”
“成交!”
朱大肠眉开眼笑,一口答应:“徐少爷大气!”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敲定了地点、人数和规模。
徐长生心里盘算:人力车这个行当门槛低,收益稳定,最适合朱大肠这种没什么本事又热情的人。
“来了来了!”
店小二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了:
“红烧肉、清蒸鱼、糖醋排骨、西喜丸子……”
朱大肠搓着手:“好嘞!开吃!”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正好。
“砰!”
突然,一楼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摔碎了茶杯。
紧接着,一个女孩的呜咽声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阿云的声音!
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惊慌。!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徐长生微微一皱眉,目光投向朱大肠。
只见朱大肠腾地一下站起来,额头青筋暴起:
“怎么回事?!”
他冲向窗口,朝楼下望去。
徐长生也跟了过去。
只见一楼大堂里,阿云正站在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矮小青年旁边,端着茶壶,满脸惶恐。
地上一片狼藉,碎瓷片散了一地。
那青年金冠玉带,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他面色阴沉,眼中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没事,没事。”
青年摆摆手,声音故作温柔: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打碎个杯子嘛。”
他伸手去抓阿云的手:
“来,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啊!”
阿云惊呼一声,想抽回手却被抓得死死的。
“云儿,几天不见,你好像更漂亮了啊……”
青年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阿云身上游走,腑腹之意尽显:
“这小手,嫩得很啊!”
阿云面色难看,挣扎着抽回手:
“史公子,请自重!”
她压抑着怒气,声音冷了下来:“别以为我不敢告诉我爹!”
可史公子根本不在乎,反而得寸进尺,一把抓住阿云的手腕:
“手真滑啊,跟涂了油一样!”
“啧啧啧!”
他故意发出啧啧声,周围的食客顿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阿云羞耻难当,使劲挣扎,却甩不掉。
“你干什么!!!”
朱大肠怒吼一声,几步冲下楼梯,眼睛都红了!
徐长生在后面喊:“别冲动!”
可朱大肠哪听得进去,冲到跟前,一把扯开史公子的手。
“滚!”
史公子被猛地一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朱大哥……”
阿云急忙拉住朱大肠:“算了,我没事……”
她连忙拽着朱大肠就要离开:“走,我还要给其他客人倒茶。”
史公子盯着朱大肠,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他慢慢坐回椅子,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旁,一个黑衣白发的老者面无表情,像是尊雕像,纹丝不动。
“臭胖子,坏我好事!”
史公子端起茶杯,小声嘀咕:“要不是这死胖子,我早就把云儿拿下了。”
他转头看向老者:“您老说是不是?”
“老爷子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者声音沙哑,眼神冰冷:
“酒楼刘老板巴不得公子您做他女婿呢,这事,稳得很。”
史公子冷哼一声,眼神阴毒:
“让我不爽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另一边。
朱大肠双拳紧握,满脸通红,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爆竹,随时可能爆炸。
“阿云,他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过来?”
他强忍着怒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阿云脸色苍白,像是一朵被露水打湿的花,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这反应,比千言万语都清楚!
“我肯定饶不了他!”
朱大肠眼睛猛地瞪圆,胸口一起一伏,猛地一转身就要冲向史公子那桌。
“别!”
阿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不像个弱女子。
“朱大哥,别生气,我爹会不高兴的……”
她眼中含着泪光,小声央求道。
朱大肠恨恨地跺脚:“我又不是来闹事!我请了徐少爷来吃饭,我也是顾客!”
他挥舞着手臂:“我就是去问问他,凭什么调戏你?!”
“我们可是指腹为婚的!”
一句话,似乎给了他无穷的底气。
阿云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她知道朱大肠一贯憨厚,但遇到不平事,也是一根筋。
徐长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上午,他己经听镇长提起过史公子的名号——史家独子,富得流油,家里在省城还有些关系。
“呵,正好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和前世记忆的剧情里一样嚣张……”
他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