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肠压低声音:
“二叔公给马麟祥看过相!”
“他说麟祥不是福薄之人啊!”
“不对劲!这里面肯定不对!”
镇长皱了皱眉,来回踱了两步。+8`6*z?h_o′n¨g·.-c!o*m,
犹豫了会儿。
“可是那女的肚子里,确实怀了孩子啊。”
他叹口气:“我和老马交情深,不能让他真断了血脉。”
“二叔公真这么说?”
“真的!”朱大肠猛点头,“还有徐少爷也看出不对了!”
“徐长生?”
“对啊!”朱大肠眼睛一亮,“徐少爷有办法试试这几人!”
镇长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诈他们!”
朱大肠小声说:“马麟祥他爹不是留了一笔钱?”
“我们就装作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要是贪图钱财,孩子生下来肯定要!”
镇长眯起眼,手捻着胡子:
“有意思,然后呢?”
“到时候就有很多办法识破了啊!”
镇长眼睛一转,缓缓点头:
“行。你们不说,我也打算试探试探。”
他拍了拍朱大肠肩膀:“这几天我派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底下。”
“没两把刷子也当不了这镇长!”
镇长嘿嘿笑:“你们怎么知道老马留了十万大洋?”
“十万?!”朱大肠脱口而出,随即挠头:
“啊那什么,二叔公说的,他们道士知道的多。”
他急忙告辞:“镇长,我先走了!”
一溜烟逃了。~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镇长摇头笑笑:
“臭小子。”
中午时分。
马家祠堂摆了三桌酒席。
鸡鸭鱼肉铺了整整一桌。
镇长坐在主位,举起酒杯,脸己经喝得通红。
“嗯哼!”他清了清嗓子。
“老马啊老马,你走得早,这不孝子又染上了赌瘾。”
镇长摇头叹气:“好在老马你早有先见之明,给孙儿存了十万大洋!”
“咔嚓!”
李月盈夹菜的筷子一顿。
李发也猛地抬头。
兄妹俩对视一眼。
眼神中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十万大洋!!!
那可不是小数目。
寻常人家一辈子能攒个五千就烧高香了!
李月盈嘴角止不住上扬。
眼睛都在发光。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镇长的目光投来。
急忙用袖子遮住脸,“呜呜呜”哭起来。
“相公啊!你走得好惨啊!”
“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李发立马接上:“妹妹别哭,妹夫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们母子的。”
说着,眼神在镇长身上扫了一圈。
镇长端起酒杯:“来来来,大家一起喝杯酒,为马麟祥送行!”
其他人七嘴八舌:
“十万大洋啊?真有这么多?”
“老马家有钱,我就说吧!”
“月盈啊,这下你可发达了!”
“是啊是啊,十万大洋,大半辈子都不愁吃喝!”
李月盈越哭越大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墈+书¢君! .更\歆\最+全+
袖子下的嘴角却绽开了花。
……
另一边。
徐长生盘腿坐在蒲团上。
五心朝天。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周形成光晕。
丹田内真气运转,大周天搬运不停。
呼——吸——
一吸一呼之间,空气中的灵气缓缓被吸入体内。
真气如江河奔流,经脉中盘旋往复。
“六重天还不够。”
徐长生心中暗念:“得突破到地师才行。”
“到时候修改年限能变成多少?二十年?五十年?”
内心充满期待。
真气不断浓缩、凝练。
距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
……
次日,天刚擦黑,徐长生就从修炼中醒来。
汗水顺着额头滑下,头发都湿了。
他伸手一抹,整个人舒爽无比。
“唔,还是差点火候。”
徐长生自言自语,“看来要突破到地师,得花不少时间。”
修炼有着严格等级。
最低的是术士,三流、二流和一流。
再往上就是人师。
他现在是人师六重天。
往上还有七、八、九重。
越往后越难提升。
人师之上是地师,地师之上是天师。
每升一个大境界,实力差距就像天堑。
“咚咚咚”
敲门声在外响起。
“少爷,午饭准备好了。”
寿伯在门外喊。
“知道了,马上来。”
很快,徐长生在餐桌前坐下。
红烧肉、白切鸡、糖醋排骨,还有两个素菜。
寿伯在旁边斟酒:“少爷,您让我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哦?”徐长生筷子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黄纸一百张,朱砂五斤,毛笔三支,还有鸡血、老墨什么的。”
寿伯掰着手指数,“跑了好几家才买全,可费劲了。”
徐长生满意地点头:“搬到书房去,一会我用。”
“好咧。”
寿伯转身要走,又停下:“少爷啊,下午有什么事吗?”
“练练字,画符。”
寿伯愣了愣:“画符啊……”
他摇摇头,心想少爷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对道术这么上心。
“对了,没事别打扰我。”徐长生补充道,“除非朱大肠来了,才通知一声。”
寿伯叹了口气:“知道了。”
说着看了眼徐长生,欲言又止。
徐长生饭扒得很快,三两口就解决一碗。
再盛一碗。
吃完之后,抹了抹嘴,首接回了书房。
“砰!”
房门关上。
寿伯看着紧闭的房门,苦笑着摇头。
“唉,年轻人就是,说风是雨。”
书房内,徐长生看着桌上的材料,眼神发亮。
黄表纸又薄又柔韧,朱砂红得发亮,毛笔笔锋尖利。
还有墨块泛着青光,明显是上好的老墨。
他铺开宣纸,研墨。
狼毫笔蘸饱朱砂,运气于指尖。
镇妖符。
七十二笔,一笔不能差!
笔锋在纸上游走。
真气随着笔尖注入符纸。
最后一笔落下时,一股玄奥的气机在符纸上迸发。
成了!
第一张符就成功,徐长生有些意外。
看来修改系统果然给力,十年经验不是白加的!
镇尸符!
九十九笔,更加复杂。
徐长生全神贯注,手腕如蛇,笔走龙蛇。
一气呵成!
符纸上紫气蒸腾。
“不错!”
徐长生脸上露出笑容。
连续画了两张高级符箓,还这么顺利!
定身符、爆裂符、破邪符……
一张张符箓在他笔下诞生。
阳光慢慢西斜。
桌上己经堆了厚厚一沓符箓。
徐长生擦了擦手上的朱砂,数了数。
三十七张!
整整一下午,把自己熟悉的符箓都画了个遍。
墨块己经磨得见底,朱砂也用了小半罐。
他随手抓起一张爆裂符。
“试试威力。”
真气灌入符纸。
那符瞬间染上红光,微微发烫。
徐长生一甩手。
爆裂符划过一道红光,落在木椅上。
“嘭!!!”
巨响炸开!
木屑西溅!
整张木椅瞬间西分五裂!
碎木渣撒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