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徐长生断然拒绝。?暁`税^宅\ ^更,欣.醉.筷,
“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杀人?”
虽说这是乱世,但镇上还有保安队,那些人他可没关系,万一出事可没法。
马麟祥顿时急了:“徐老板,我都死了!还要证据?”
“大肠,你也劝劝徐老板!”
朱大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犹豫不决。
“麟祥,你的遭遇我们都明白,但……”
“但什么!”马麟祥怒气冲冲,“你们不帮我报仇,我就自己去!”
说着就要往外飘。
“站住!”
徐长生脸色一沉。
马麟祥被这一声喝停,不敢再动。
徐长生思索片刻,眼睛一亮。
“有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他们露出马脚。”
马麟祥眼睛也亮了:“什么办法?”
“到时候就好办了。”
徐长生故意卖了个关子。
“大肠,你这几天多跟着镇长,注意那几个外乡人的动向。”
“好!”朱大肠一口答应。
“那我呢?”
马麟祥急切地问。
徐长生从怀里掏出一把黑伞。
“你先待在这里面。”
手印快速变换,咒语在唇齿间流淌:
“敕令,聚魂封灵!”
绿光一闪,马麟祥魂魄化作一团光影,被吸入黑伞之中。¨b/x/k\a~n.s`h*u_.¨c.o\m.
“哎呀!这里面黑乎乎的!”
伞柄传来隐约的闷声。
“忍着点,你要是随意现身,打草惊蛇可不好。”
徐长生收起黑伞。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祠堂。
路上,朱大肠忍不住问:
“徐老板,真有办法?”
“当然。”
徐长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自己为什么要牵扯进来?
除了和朱大肠的交情外,更多的还是冲着李发那个半桶水道士!
这年头法不亲传,道术老难找了!
自己跑烂了门路,就找到这么几门小道术。
李发这家伙虽然只是半桶水,但会的道术肯定不少!
只要把他拿下了,不就都是我的了?
嘿嘿。
又多了一层打算。
徐长生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不过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他身上,万一这家伙就会骗骗外行人,那可就白忙活了。
“徐老板,你笑什么呢?”
朱大肠疑惑地盯着徐长生。
“没什么,就是想到个有趣的事。”
徐长生摆摆手。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回到了宅子。
分开时,朱大肠还在念叨:“我明天一早就去找镇长。·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嗯,去吧。”
徐长生进了门,顺手拍了拍胸口的黑伞。
伞柄传来马麟祥闷闷的声音:“这里真憋得慌,什么时候放我出来?”
“等时机成熟。”
徐长生笑道,“耐心点,兄弟。”
“……”
黑伞里安静下来。
看来马麟祥明白了。
徐长生踱步回房,反锁房门。
把黑伞往桌上一放,开始整理今晚的收获。
第二天。
早饭过后。
“寿伯,你帮我准备点礼物,上好的烟草,绸缎,还有那瓶老酒。”
“是,少爷。”
徐长生靠在椅背上,捏着茶杯。
自己寻找修道秘籍太难了。
得从二叔公这个茅山俗家弟子入手。
太阳快爬到房顶正午时,徐长生带着礼物来到了镇南头的纸人店。
“二叔公!”
隔着半个镇都能闻到的墨香扑鼻而来。
老头儿正伏案画符,眯着眼看了看门口:“呦,是长生啊,快进来快进来。”
“这几年您老身体越发硬朗了。”徐长生笑着进门。
“还能多活几年。”二叔公放下毛笔,“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老头子了?”
“好久没见您,心里惦记着呢。”
几人一番客套。
其实徐长生跟二叔公还是挺熟的。
之前的祭拜的纸钱都在这里拿的货,再加上朱大肠这层关系。
一来二去,关系处得不错。
“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老头子用不着。”二叔公嘴上说不要,但那双眼睛扫向烟草时停顿了好几秒。
到底还是嘴硬心软啊。
二叔公利索地沏了壶茶:“来来来,喝茶,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客气。”
徐长生坐下,捧着茶杯:“二叔公啊,有件事一首想问您。”
“说呗。”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妖魔鬼怪?”
二叔公手一顿,半晌才说:“有些事,你当故事听就行了。”
“哎呀,您就说说嘛。”
老头子喝了口茶,眯眼看向窗外:“动物、植物,甚至石头木头,一旦有了灵智,就成了妖。”
“魔呢?”
“魔少见,一旦遇到,很危险。”
“鬼呢?”
“人死了都变鬼,大部分的叫法根据死法来。比如吊死鬼、溺死鬼、怨死鬼……”
徐长生越听越兴奋:“那僵尸有没有?”
二叔公放下茶杯,捻了捻胡子:“所谓僵尸,人变成坏人是因为他不争气,尸变成僵尸是因为多了一口气。”
“一个人死之前生气、憋气、闷气,到死了之后就会有一口气聚在喉咙那儿。”
“所以说,人一定要争气!”
最后这句老头儿说得格外重。
徐长生瞪大眼睛:“哇,二叔公您懂得真多!”
老头儿哈哈笑:“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动啦。”
“二叔公您说哪里话。”徐长生凑近了点,“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事想求您帮忙。”
二叔公面色不变,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就知道,没事谁来看我个老头子?”
“您别这么说啊……”
“行了,首说。”
徐长生一咬牙:“知道您是茅山弟子,我想学点秘籍道术防身。”
二叔公犹豫了。
法不可轻传,这是规矩。
“我只是想多一门防身手段。”徐长生诚恳道,“我不求学会,只是借回去翻翻。三天后必定奉还。”
说着,他掏出一个厚厚的钱包,“嗒嗒嗒”数出十张整整齐齐的大洋摞在桌上。
白花花的银元在阳光下闪烁。
二叔公瞪大眼睛。
“长生啊……”老头儿手指颤抖,“这、这是……”
“随便看看,学会算我造化,学不会也无怨无悔。”
徐长生认真地说。
二叔公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人没傻。
这小子发家的事早有耳闻,做人处事也还不错。
再说了,朱大肠那孩子老实巴交,交的朋友应该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