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看向徐影,神色放松了些,
“大人深入漠北,斩檀石槐首级而还,令我大汉军民士气大振,植亦是钦佩不己。,2?0¢2!3!t*x·t,.+c/o?m¢”
“凉州军民虽少,然有大人在,即便东西羌、湟中义从胡和匈奴皆反。”
“植也有信心保凉州不失。”
被汉末大儒夸赞,徐影还有点不好意思。
当听见后两句,徐影眼睛微睁,突然又反应过来。
匈奴虽有不臣之心,但表面还是忠于大汉。
东西羌、湟中义从胡可不一样,那可是祸害大汉凉州数十年的存在。
后来段颎率军转战数千里,大小百余战才将羌族打服。
然而段颎死后没两年,羌族各部落再次反叛,率军入侵凉州。
羌族,那可是一块硬骨头,没有鲜卑军时尚且如此。
今鲜卑南下,匈奴反不反叛尚未可知,羌族肯定会帮帮鲜卑的场子。
徐影进而想到,鲜卑、匈奴、羌族都有所动作,那幽州的乌桓应该不会按兵不动吧?
“好家伙,北境三州这是要爆发全面战争的节奏。”
徐影咂了咂舌,说起来这场战争,还是因他杀檀石槐引起的。
没预料到战事如此危机,徐影只带了黄忠来。~e~z?k/s,w·.?n~e^t*
想到有可能爆发全面战争,徐影道:“卢大人,我还有些兵马在渤海,我回去一趟将兵马调过来。”
“好!”
留下黄忠保护卢植,徐影回到南皮城,花了十七万大洋将一千白马义从传送至冀城。
狼堡内还有一千骑兵,不过实力太弱,去了也是送人头。
后面一段时间,徐影一首跟随在卢植身边巡查凉州各处城池。
作为汉末有名的大儒,卢植的能力毋庸置疑,说是六边形战士也不为过。
跟着卢植的这段时间,徐影也是学到不少处理政务的经验。
匈奴王庭
并州被黄河一分为二,东面是并州,西面便是匈奴居住的河套地区。
莫护跋渡过黄河后,进入河套地区与匈奴人说明来此目的,被匈奴人带着传送到匈奴王庭内。
单于大帐内,匈奴单于羌渠坐于主位,两侧分别是匈奴王子于夫罗和呼厨泉。
听了莫护跋来意后,羌渠冷笑道:
“檀石槐在世时,鲜卑何其强盛,尚无法灭掉汉朝。”
“和连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本事,想来首领应该比我这个匈奴单于更清楚。+j-i/n·c?h_e.n^g*h,b·g\c′.\c*o^m!”
“他想灭亡汉朝,痴人说梦。”
为了妻儿的安全,莫护跋只能劝道:“檀石槐单于无法灭掉汉朝,是因有匈奴单于为其臂膀。”
“大单于若肯反叛汉朝,则汉朝失一臂而我鲜卑单于得一大主力,灭掉汉朝的难度大大降低。”
“何况,匈奴内部的情况,想来匈奴单于和两位王子应该比我这个鲜卑首领更清楚。”
“近年来,匈奴内部早有不臣之心,三年前的那场大败,更是令匈奴国内民怨沸腾。”
“若非大单于铁了心效忠汉朝,与大汉合力压制,那些不服汉朝的匈奴人早就起兵反叛。”
“如今和连单于率大军南下,若是让那些意图反叛的匈奴人知道,大单于觉得他们会坐以待毙吗?”
羌渠那被案几遮挡的手紧握,匈奴内部什么情况他自然清楚。
被誉为匈奴第一勇士的须卜骨都侯觊觎单于之位久矣,若非有汉朝压制,其早己反叛。
此刻鲜卑大军南下,若是不答应反叛,一旦鲜卑派人游说须卜骨都侯,其定然起兵响应鲜卑。
可若是答应...
羌渠心中摇头,当年匈奴何其强大,最后还不是被打的南北分裂。
如今的鲜卑势力虽强,却远不及当年的匈奴。
何况在汉地打仗,双方的优劣势都清楚,仅凭鲜卑和匈奴的兵力,想要灭亡简首是痴人说梦。
鲜卑败了可回草原,匈奴到时又该去哪里?
羌渠思索片刻,“此等大事本单于需要时间想想。”
“好,我在帐外静候佳音。”
莫护跋很识趣的退出了大帐。
他刚一出去,于夫罗便道:“阿大,和连无能之辈,凭他绝不可能灭亡汉朝,我匈奴万不可跟随起兵。”
羌渠叹道:“此人如何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答应,鲜卑定派人去游说须卜骨都侯,须卜骨都侯定然反叛。”
“那时汉朝皇帝定然派人责问,我当如何回话?”
呼厨泉眼睛一转,“阿大,不如就让莫护跋去游说须卜骨都侯。”
羌渠疑惑的看向呼厨泉,“此话何意?”
呼厨泉缓缓道:“鲜卑大军南下,须卜骨都侯得知,不用鲜卑派人有说,其定然带兵反叛。”
“一旦须卜骨都侯造反,汉朝皇帝需要阿大带兵牵制须卜骨都侯。”
“不仅不敢责怪阿大,还会封赏阿大,以保阿大不会跟随须卜骨都侯造反。”
羌渠表情恍然大悟,“是这么个道理。”
呼厨泉继续道:“和连若能灭掉汉朝,阿大到时再反叛不迟。”
“和连若败走,阿大阻击须卜骨都侯有功。”
“到时可与汉朝联军铲除须卜骨都侯这个毒瘤,如此一来,阿大的单于之位也能稳固。”
羌渠频频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帐内三人讨论之际,大帐被人掀开。
一匈奴兵急匆匆进入帐内,对着三人行礼道:“单于,匈奴中郎将张修来了。”
羌渠刚要说话,突然面色一惊,看向旁边两个儿子,
“快将莫护跋带走。”
于夫罗自信道:“阿大无需慌张,莫护跋来之前便换上匈奴服饰,张修又不认识他,怎会知道他是鲜卑首领。”
“若是出去把人带走,一旦被张修看见,倒是不好解释了。”
羌渠神色放松下来,带着两个儿子出帐迎接张修。
帐外
匈奴中郎将张修带着一队士兵快步走来。
莫护跋就在帐外不远处等待,刚刚那个匈奴兵的声音很大,他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看见这队汉军,不用说便知道为首的是匈奴中郎将张修。
张修大步朝单于大帐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匈奴服饰的鲜卑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