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纪淮舟眼神锐利的撇了萧察一眼,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松了手,但马上又单膝跪地急切道:
“大人,属下知道这一带有村民会住在崖底,肯定有通往崖底的路,咱们绕着这悬崖找,一定能找到去崖底的路.....”
纪淮舟眼中藏着杀意,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寒气一字一句道:“她坠崖至此已过多时,若是还有一口气在,等我们绕着崖找到她人就没了,若谁再敢阻拦本辅下崖找人,军法处置!”
因纪淮舟一直都受杨老将军指导,所以他也一直惯用军中的纪律来管治部下。′d,a~w+e/n¢x?u/e¨b/o`o!k-._c·o′m*
这话一出,现场三个队三十余名隐卫以及萧察立即单膝跪地低头齐声道:“属下谨遵大人旨令!”
萧察也明白,虽然知道可能有通往崖底的路,但他们没人走过那条路,找起来还是需要费些时间。
随后隐卫们便麻利的将绳索绑在崖边粗壮的大树上,纪淮舟一刻也不耽误,将绳子绑在腰上就沿着崖壁往下攀爬。
萧察还是有些不放心,顶着被军法处置的风险再次小声劝道:“大人,要不让属下先下去,或者让隐卫先下去探个底吧。~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纪淮舟动作很快,此时已经一脚踏下了崖壁,只能看到他半个身子,他神色淡然的说道:“不必,本辅没那么弱!”
他虽表面上是个文人,但实际上他从小在杨老将军这个曾经被称为北周战神的外祖父身边长大,多少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而且还不差。
见纪淮舟下了崖,萧察心中焦急,马上转身派了一队人绕着这悬崖寻找通往崖底的路,再让另外两队人,马上用另外的绳子快速下去支授纪淮舟。
他自己也用另一条绳子,紧跟着纪淮舟下去了。
崖下生长了许多树木,由于晚上不太能看得清,崖太深也无法举着火把攀爬。
纪淮舟往下攀爬的途中,身上的衣服被树木刮得破烂不堪,往日矜贵俊美的脸也多了几条被树枝刮划的伤痕。
在悬崖壁上攀爬了大半个时辰,纪淮舟和所有隐卫这才安全落地了,萧察立即命人点上火把四周寻找。-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当借着火光看到纪淮舟现在的模样时,萧察禁不住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人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往日的他就像天上的神明一般,清贵俊雅超凡脱俗,而此刻他就像是神明坠落了凡尘。
真没想到一个女子竟让大人跌落神坛了,萧察心中五味交杂,不知说什么好。
而纪淮舟根本就没在意自己现在的模样,虽然脸上和四肢都火辣辣的疼,但这些小伤的疼痛根本无法遮住他此时的心急如焚。
一到崖底他就自己拿了个火把四处翻处,片刻后纪淮舟竟然翻找到了两个包裹。
这让他更是眼底一沉,萧察见状连忙跑过来说道:“大人,这当是虞姑娘的包裹....”
纪淮舟眼睛阴郁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两个包裹塞到萧察怀里,又在崖底的草丛里翻找起来。
“大人,找到马车了....”一刻钟后,突然有隐卫在崖半腰朝着纪淮舟喊着。
纪淮舟立即赶了过去,在几十个隐卫举着的火把照耀下,纪淮舟清楚的看到了崖半腰上摔得稀烂的马车和两匹纪府的马。
随后隐卫又在离马车和马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虞枝’和‘烟琐’两具被甩出来的尸体.....
当纪淮舟看到隐卫正要去抬虞枝的尸体时,他极力压抑着即将爆走的情绪,低声怒喝道:“不许碰她!”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声怒喝都吓一跳,平日里的纪大人虽然严厉且不苟言笑,但他从来不会对手下的人发脾气。
即使对他们办事不满,也只会赏一个冷冷的眼神,他是多么矜贵的一个人,从来不会把脾气放在脸上,这还是下属们第一次看到暴怒的他。
在所有人僵持的时候,纪淮舟一个箭步冲到‘虞枝’面前,此时那尸体是侧面的,脸有点朝下,但身上的衣服是虞枝的没错。
他一向只存在威仪的凤眸中充斥着悲伤不可置信,伸手轻轻翻过‘虞枝’的身体,在看到她已经死去多时的正脸时。
纪淮舟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的眼中就只剩下悲伤了,他眼眶逐渐泛红,一声不吭的抱起‘虞枝’的尸首嗓音沙哑低沉的说道:“我带你回家。”
萧察看着此时头发凌乱,俊美的脸上有四五条树枝刮痕,浑身衣服破烂不堪,满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大人。
心里也十分难过,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首辅大人为一个女子这般伤情。
但他还是马上调整心态说道:“大人,要不就把虞姑娘葬在此处吧?她现在....”
虞枝的身份现在很复杂,也不知道东凌国君知道了她现在身亡的消息会怎样。
萧察担心纪淮舟现在就把虞枝带回去了,之后东凌国君追责起来大人不好说什么。
纪淮舟没有说话,抱着虞枝一直往前走着,萧察知道自己不能左右大人的想法,只能马上叫来刚才他安排找通往崖底小路的隐卫,让他们带路走回去。
另一个士兵也把‘烟琐’的尸体带回去了,回到纪府,纪淮舟也一直没说话,只是找来了两个丫鬟帮‘虞枝’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又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干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太多了,纪淮点一夜都没合眼,丫鬟换好衣服后,纪淮舟就眼眶泛红的一直坐在‘虞枝’躺着的床边,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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