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革明对这件事的反应,比我一开始想像的还要小一些。^w\a.n\o¨p+e~n¨.?c-o!m!”
“此前不管是冯城死,还是李民死,他都是直接大刀阔斧的满城抓人,能不能把人抓到不要紧,重要是做出那种你咬我一口,我流著血也得把你给弄死的声势。”
“但现在,他却是將手下的那些人用武军保护起来,劳军税也没有再收,直接用强权压下了武军中的异议声。”
听到张绝的话,司清思考著说。
“他的反应平淡,代表你的目的完全达到了。”
“你重新回到了武军队列,借著这次刺杀,找回了那枚怀表还收穫了更大的声望。而沈学成却因为和钱忠方贺鸣的死牵扯不清,被怀疑通北,进而影响到了李革明。”
“我们的目的当然达到了,只是如今如此轻易的就让我们达成了这样的目的,代表李革明他的重心其实完全没有放在他手下的部队,以及彭城这座城里......”
张绝背靠著椅背,一晃一晃的,內心正在想著关於许镇那边的气宗传承。
如果李革明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上面,连武军这样支撑他成为军阀的根基出现问题,都不管不问......许镇下面到底藏著什么,会让他这样著迷?
光在这里想,张绝也想不出什么答案,他虽然能来光明正大的看望司清,却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起身便准备告辞了。·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你养好回去之后,注意和你昔日的那些同窗们多接触,但如果他们要是提对李革明不满之类的话,记住千万不要附和。”
“我明白,你不用把我当成一个不通世故的傻子。”司清平静道。
张绝耸了耸肩。
“我只是怕你又想不开,我走了。”
就在张绝转身刚准备离开时,司清忽然又叫住了他。
“白立行那边你打算怎么回復?”
“怎么回復?”张绝似笑非笑的重新转过身来看向司清,“你怕我答应他,转投明国了?”
司清没有开口,显然是默认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大明早在三年前就亡了,北边那些搞復辟的人根本就是在白日做梦。你看著吧,就算南边的北伐不顺,这个明国也根本支撑不了两年,就会自己倒。”
张绝对未来做出了预言,而这个时候司清却又突然开口说道。
“其实公允的本意是很好的,只是很多人拿它当成称王称霸的工具,如果......”
“欸!我说我拒绝他,可不代表就要加入你们!”张绝摆了摆手。′4`2`k*a^n_s,h?u?.¨c/o+m/
司清和他的目光对视著。
“除了北边和南边,还有什么能让你选呢?”
张绝这次没有再回头,他轻声说道。
“或许有呢?”
......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从医馆看望司清离开后,张绝没有回典当行,而是靠著两条腿,径直走向了段街626號。
他来的时候,白立行正在唆使院子里的一条狗去抓躲在角落的老鼠。
“你们锦衣卫平时的工作就这么閒吗?除了遛鸟逗狗,散播谣言就没別的事可做了?”
张绝一来就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白立行旁边的藤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接著一饮而尽。
听到他的质问,白立行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状。
“什么叫散播谣言?这些可都是你的那些小弟弟妹妹们说的,大贤良师,鼎鼎大名。况且,你总得让我在给上面匯报的时候,给你找个合適的称呼吧?不然老是义士,义士的,谁知道到底是哪个义士。”
说著的同时,白立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递给了张绝。
看到信封上那但凡在南边出现,都有可能面临枪决风险的朱氏家徽,张绝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接过厚厚的信封。
“这是我们一起杀了李民之后,內阁亲批,皇室盖章送来的,不过他们送来的有些早了,如果再算上这次的事,应该还要更高一点才对。”
张绝没理会白立行在旁边说的话,他只是隨意的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爵位分封书!
大明皇室和內阁联合签发,封为男爵,只是名字是空白的,只要在他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並且让白立行向天京转达报备的话,立刻就能成为北边大明国的一名奢靡贵族了!
只是看到手上的那本分封书后,张绝轻笑了一声,隨手將它塞回到了信封当中,接著丟了回去。
“我这个人吃苦吃习惯了,没有要高高在上喝蜜的习惯。”
白立行转头看向他。
“所以,你最终还是会加入南方?”
“我从医馆离开,司清也在问我会不会选择北方,只不过他没有你问的这样直白。”
“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两边都不想选。”
白立行自以为猜到了他的意图。
“你想避世?不可能的,你连爵位都不要,是看不上荣华富贵。可你跟我一起杀李民,杀钱忠这些人,就代表你不可能对那些事情熟视无睹,只要你想改变,就必须要选择一方参与进来!”
张绝看起来却並没有要和他在这件事多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忽然问道。
“你是天京人吧?”
这让白立行愣了一下,隨后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我是孤儿,被我师傅捡到后,就一直生活在天京。”
“什么时候被调来江北的?”
“今年年初,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绝只是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他。
“那之前在天京生活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罗拔士的人?”
“罗拔士?那个曾经给红王洗礼的洋人教士?”
这个名字显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张绝一提,白立行就知道了是谁。
“红王?”
“一个打著教会和上帝名义的疯子罢了,他自詡是上帝的儿子,自称天王,民间则喜欢叫他红王。在三十年前率领信徒占据了金陵,立国与大明抗爭,但仅仅几年就被消灭了。”
“那曾经给他洗礼过的罗拔士后来呢?”
“罗拔士在天王立国之后就和他的关係恶化了,此后一直在天京传教......”说到这,白立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但是前不久,他好像又和一帮自称变革的叛逆搅和在一起,已经被当眾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