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视线又往她脸上瞅了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姐的脸……脸……”
云芷舒见她说话吞吞吐吐,眼色一沉,边挠胳膊,边问,“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荷香在云芷舒的逼问下,心一横,从马车的矮几底下拿出云芷舒平常梳妆用的铜镜,“小姐,您自己看。!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云芷舒抬眼,当目光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上,她瞳孔剧烈紧缩着,当场惊叫出声。
“啊!!!”
…… ……
傍晚时分,丞相府。
在荷香的带领下,一位年过百半的京中名医背着药箱迈进相府大门。
迎面就看到七八个同行一边摇头,一边往外头走。
有位大夫跟他认识,立刻开口走上前跟他打招呼,“李大夫,您老也来了?”
李大夫脚步一顿,疑惑地问,“怎么大家都在这里?相府二小姐的病这么严重?”
李大夫这话一出口,同行的那些大夫纷纷摇头。
“唉!我们好歹也行医多年,从来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病!”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医术还算过得去,如今诊完云二小姐才知道什么叫病外有病,是我医书看得太少,得赶紧回去研读医书了!”
“我更才疏学浅,完全诊不出云二小姐的病症!”
李大夫看着他们长吁短叹的泄气表情,花白的眉头一紧,“怎么?难不成云二小姐得了绝症?”
七八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对他摇摇头,“不知。?白~马*书-院′ `首~发\”
“李大夫,您在京城所有大夫当中,名气最响医术最好。云二小姐的病,我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看完您就知道了。”
李大夫这些年治过的疑难杂症很多,越是难治的怪病,他越感兴趣。
既然云二小姐的病如此有挑战性,他当然要去亲眼见识一番。
李大夫没有再跟他们多说废话,对荷香道,“带路吧。”
“是。”
片刻后,李大夫进了云芷舒的厢房。
房内,云丞相云守仁一脸愁容地站在窗边。/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云芷舒的生母郑玉琴泪光盈盈,对着云守仁哭道,“老爷,您想想办法吧,咱们女儿还没嫁人呢,她以后的人生路还长着呢,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从云芷舒回府起,云守仁就不停找大夫来给她看病,但是没有一个大夫诊断出来云芷舒到底是什么病。
女儿突然得了全身痒痒的怪病,云守仁心情已经烦躁了。
现在听郑玉琴在耳边哭个不停,他脸色一沉,冲她怒吼,“你闭嘴!女儿又没死,你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郑玉琴被他一吼,吓得不敢说话了,只能捂着嘴巴默默流眼泪。
她这辈子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已经嫁人生子,只剩二女儿留在她身边尽孝。
大女儿性格腼腆内敛,又嫁得早,她对大女儿没那么亲厚,对云芷舒格外偏爱。
上午云芷舒回府,郑玉琴看到女儿那张满是抓痕的脸,心疼得要死。
尤其是听到云芷舒痛苦的惨叫声,她更是恨不得代女儿遭罪。
自从五年前,云九璃爆出未婚先孕的丑闻。
云守仁就开始把重心放到云芷舒身上,培养她琴棋书画,希望她能代替云九璃嫁给太子。
谁知这个女儿一点儿也不争气,居然喜欢没什么实权的宁王。
他原本对这个女儿也没抱太大希望。
然而,在五年前与北漠的交战中,太子宫沛受伤中毒,左腿也落下残疾。
尽管皇上为他寻遍名医,但是宫沛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后来,朝堂上渐渐起了谣言,说皇上很可能要废除太子,另立他人。
云守仁又开始盘算,等皇上立了新太子就想方设法将云芷舒嫁进太子府。
结果,没等到皇上立新太子,云芷舒这张脸就毁容了。
他想到自己的计划要落空,心底也是万分烦躁。
就在这时,外头传荷香的声音。
“老爷,夫人,奴婢把京城医术最好的大夫请过来了。”
郑玉琴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快!快把大夫请进来!”
李大夫进来后,拉得严严实实的帷帐里就伸出一条纤细的手臂。
可是,这条手臂上没有一处好皮肤,布满了一道道血红的抓痕,猛地看过去,让人头皮发麻。
李大夫脸色不由变了变,“云小姐这是?”
荷香立刻将云芷舒的症状说给他听,“小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痒,只能不停抓自己,如今她脸上身上都是这样的抓痕。李大夫,您祖上三代都是名医,还请您帮帮我们家小姐!”
李大夫又看了一眼云芷舒的手臂,“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说罢,李大夫走到床边,认认真真地替云芷舒把脉。
然而,他诊了好一会儿,眉头越拧越紧。
云守仁见状,眉头也皱了起来,“大夫,我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她还有得救吗?”
从早上到现在,丞相府请了不下三十个大夫来给云芷舒看病,竟然没一个人能说出云芷舒得了什么病,就很离谱!
第34章 上辈子刨过他家祖坟
李大夫对上云守仁迫切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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