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扇语气有些疲惫的说道:“我也不想啊!奈何有个失业在家的爸,身体不好的妈,生病辍学的妹妹,还有一个破碎的我!”
看到花扇诉苦的可怜样子,我想起了米粒。¢s_o?k~a·n_s_h+u¨./c¨o-m′
米粒的压力也特别大,总想要去赚钱。
可她辛辛苦苦攒的钱,每次都拿去替我还账用了。
花扇见群里那群人都发着心疼的话,又继续卖惨道:“我都已经七年没回家见过妹妹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牺牲美色!呜~呜~呜~”
花扇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可怜,可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假的。
从花扇说话的声音中,我能听出与生俱来的自信。
这种说话声音透露出来的自信,不是穷人家孩子能够拥有的。
正所谓污水池里长不出水仙花,花扇这种女孩绝对是在不缺钱的环境下长大的。
我随手回复了个拥抱的表情。
花扇也第一时间回复了我。
可下面却有个粉丝在那有些不满的对花扇说道:“你看见我的消息了,为什么不回我?”
我看着那人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因为花扇回复了我的信息,没有搭理他,生气了。
心想,不就是在直播间刷了几千块钱的礼物嘛,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叫花扇跟叫狗一样理直气壮。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我当即就回怼道:“人家扇子工作忙着呢,别打扰她!”
“你踏马一分钱不刷,咸吃萝卜淡操心,显得你关心她了?”
我心里万马奔腾,很想回怼过去!
可他怼的我哑口无言,谁让他是付费粉丝?
我一个穷屌丝,养不起花扇这种女孩,这样的女孩子,夹着嗓子撒撒娇,都要吃不少金子的。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就像是被人拿钱摔在了脸上也不敢吭声的窝囊废。
想骂他,狠狠地骂,最好线下打一架,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没钱给这小主播天天打赏,也没办法跟人家富二代比拼实力,甚至可能过两天心情好了,我就把直播软件卸载了。
人家做直播,总是要维护好和大哥的关系,我若只是为了出出气,岂不是让花扇夹在中间难做?
看着他张扬得意的样子,我忍气吞声地退出了粉丝群。
私下给花扇转账了一百块钱。
说实话,这已经可以了,毕竟我看花扇直播的时间加起来,也没两个小时,更没有点什么才艺。
只是觉得这小姑娘挺努力的,不然我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卸载完那个软件后,才想起来刚刚陈铭有给我发来信息,我心里正有些惆怅。°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林旭!最近校园表白墙看了没?』
学院表白墙?那玩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表个白还需要找个中间商?
不过我知道,上面挂过我和墨小希的照片,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挂的。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
我一次次逼问陈铭,他都说没事,我当然不会傻傻的相信他。
当即就要来了学院表白墙的微信号,看了朋友圈,惊地我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置顶的一个朋友圈,竟然是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眼含泪珠,躺在那里。
那只是个大头照,到肩膀位置就没了后续。
这显然是被人放大后截过图的,看不见有穿什么样式的衣服。
配的文案却是『求,表演系女神,原视频种子!』
这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看不明白这张有点失帧的照片,是从哪上边截取下来的吧!
回想起之前和米粒打游戏时,他那个所谓的王总一直言语骚扰她,还说让她换上新买的衣服,让米粒受受累,多赚点钱。
我当时只是猜测,应该在米粒可接受的范围内,谁知道是这种惊天大瓜。
我当即就给米粒打去了电话,几乎就是被瞬间接通的。
我压制着心里的不悦,强装镇定的面对着她。
“米粒!你这次去洛阳究竟是做什么兼职了?”
“没什么呀!就是拍一些小成本电影,怎么,想我了?”
米粒没听出来我现在很愤怒,很生气,还用那种撒娇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能听出来,米粒现在很累,好像才刚刚哭过,那种轻微抽泣的鼻音和喘息声,是伪装不住的。
“想你个大头鬼啊!你一个表演系的大学生,跑去拍那种小电影,有没有羞耻心?”
“你都知道了?”
“废话!你就这么缺钱嘛?”
我骂完米粒以后,就听到她那边传来了委屈的哭泣声。
“缺!缺钱!我不赚钱,难道还要你去找沈薇薇借钱嘛?”
米粒大哭的声音,让我一时间不忍心再去责骂她。
可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了之前打游戏时那个王总的声音一直在催促米粒。
“米小姐,快点,电影马上开拍了!”
米粒深呼一口气对我说:“我尽快拍完这一部电影,说不定就提前回去了!”
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许久许久,直到陈铭给我发来了信息。
『我找咱们计算机系的学长看过,上面有修图的痕迹,估计是米粒得罪了什么人,被恶搞了的吧!』
我没有回复陈铭,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毕竟我都已经亲自问过米粒,也得到了她的答复。
我关了电脑,走出网吧,看着夜色中飘落下来的雪花。
明明那么的纯洁无瑕,为什么它就不愿意拥抱阳光,在白天落下?
我伸手感受着那一抹凉意,心如死灰地望着那一轮月亮。
麻木地走去了彩虹桥,我在走出网吧后,才回到了正常人的样子。
我开始有了担心,有了痛苦,又开始对这座充满欲望,却又不可能得到满足的城市,感到了失望。
我站在彩虹桥上,等待着那个每晚都会出现的姑娘。
早在几天前,我就知道江雪瑶出院了,只是我没有理会过任何人,几乎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这一晚很冷,我心里却没有生起过哪怕一丝想要离开的想法。
要知道西安的零下温度,真不是穿衣服就能硬扛过去的。
以前我深夜和米粒双排打游戏时,为了不打扰室友睡觉,可是深夜坐在阳台上。
那时候还没这么冷,但是到凌晨三四点,我的手就已经冻得僵住了。
我一夜丝毫未动的站在那里,太阳升起时,头也有点晕眩的感觉。
可我在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向我跑来。
她身材高挑,及腰的高马尾在身后像一条水蛇般摆动着。
一袭反季节的紧身黑衣搭配着长筒靴,吸引得我目不转睛。
可当她真走到我眼前,停了下来,我才不可思议地发现,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