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吗?”背后响起低沉恐怖的问询。/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巫医回头——
鲜血喷涌而出,几乎没来得及感受疼痛。
惊恐的瞳孔中,映出一把淬血的银刀,刀柄上嵌满宝石和琉璃,在鲜血的浸染下,显得更为妖艳。
薄青城染满鲜血的手,在他眼前晃荡,指尖之上,勾着两袋异香浓郁的锦囊。
“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
这正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为薄青城配制的解药——也是毒药。
会上瘾的毒药。
“还记得吗,曾经我对你说过,希望我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巫医故事里的祖父,他一直记得,指尖离药只有一寸的时候,老人用这把匕首了?结了?自己。
那时他说过,他永远也不会步故事里的人的后尘。
薄青城将插在巫医后背的匕首捅得更深。
“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了?。”
“虽然这邪药让我上了?瘾,却也着实解了?我的毒,我本来可以供着你的,可是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有后路,我不喜欢后路。?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
薄青城把手里的药粉尽数撒进巫医口中,虎口卡住下颌,拇指食指同时发力,将死尸的嘴紧紧阖上。
“现?在都归你了?。”
薄青城做完一切,轻柔地撷取男人的衣领擦拭,将手上的药粉和血渍清理干净,发动机关,铁笼霎时被移开,地上赫然出现?一道新的入口。
原来暗室之下,还藏着另一个暗室。
归功于这瘾药,他是有些难以自控没错,却远没到疯癫地步——当然,如果再继续将此物吃下去,恐怕不久就?会心智失常,泯然如三岁幼童。
他怎么能容忍自己九尺之身,就?被这微薄的小小粉末控制?
只有杀掉备药的人,才?能彻底戒断瘾物,从而根除嗜药的欲望。
将死尸推入地窖,薄青城清理地面,拭尽血污,重新钻入笼中。
由于接连数天没有服药,他的身体已?经萎顿不堪,却因为疼痛被屡次唤醒,骨髓和血液里像是有万千蚂蚁涌动。
取下笼上暗嵌的尖刀,他毫不迟疑地朝自己的大腿刺下,然后悄无声息地微笑。?c¢q·w_a?n′j′i^a¨.!c\o`m-
疼痛为他带来一种难言的快感。
瘾是屈辱的,是受操纵的,疼痛则不然,疼痛由人主动唤醒,倘若力度得当,简直就?像一道可口的美食。
从小到大,他最熟悉的就?是疼痛,其次,就?是羞辱,但是让他选择的话,只能说后背最大的烫伤,比不上在众人眼前下跪时的一缕微麻。
耻辱才?是真正叫人心碎的东西?啊。
角落里的长毛猫睇着一双碧眼,静静打量暗室里的一切。
一条银白小蛇缓缓滑入笼中,预备给?那浑身戾气的男人最后一击。
台阶上发出响动,暗室的门开了?。
“薄青城,我来看你了?。”
是许青窈。
笼子里的男人抱膝坐在角落,低垂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颌和汗湿的鼻尖。
“薛汍的手臂不是你砍的,我知道。”
许青窈蹲下身,透过笼条直视他,试图带出他的反应。
里面的人置若罔闻,依旧如同了?无生机的木偶一般。
“另外,我已?经听说了?,那个猎户是个土匪,生平作恶多端,不知为何,遇到我才?良心发现?,我现?在告诉你,我和那个土匪没有过任何关系,一丝一毫也无,我收留他,只是因为他摔坏了?腿。”
许青窈娓娓道来,一边说,一边用两道目光紧紧攫住薄青城,却见?他如同一个活死人般,静坐不语。
曾经因为这个,他想尽办法折磨她,现?在真相大白竟然会无动于衷?
难道他是真的疯了??
再作恶多端的人,都渴望被人理解,假如是从前的薄青城,听见?这话,会露出何种反应?
她不敢想,也想不来,因为如果真在从前,她是决计不会这么说的。
“我怀了?你的孩子。”她随口扯一个谎。
假如连这个都触动不了?他,那么恐怕再难有借口作饵了?。
笼中的人一动不动,半晌,只是撩开垂发,然后天真地冲着她微笑。
顺便露出血淋淋的大腿上插着的尖刀。
许青窈惊呼一声,大喊道:“薄青城你疯了?!”
她赶忙用旺儿昨天递给?她的那把钥匙,将笼子打开。
幸好,刀口插得并?不深,也没有戳中要害。
许青窈轻轻将刀拔出,用手帕为他止血,忙了?半晌,才?抬头问道:“刀是谁给?你的?”
半是质询,半是自己也没发觉的关切。
毕竟这人身上的伤口也太吓人。
后面响起脚步声,旺儿下来了?,快步走到她身旁说:“这刀是爷自己要带着的。”
“你们也不管?”
“少?奶奶有所不知,这病发作起来邪门儿,大夫说比刀割还疼呢,也就?用放点血,才?稍微能好受些。”
许青窈听了?,久久没有言语。
“把刀给?收了?。”皱着眉头说。
“对了?,再去找个郎中来,给?你家主子好好看看,这地方?太潮,身上的刀口流脓怎么办?”
这个人现?在再也不能威胁她了?,她也没必要刻意磋磨一个心智不全的病人,更何况,外面那堆财东把总,要是知道自家主子日薄西?山,恐怕要闹起事来,到时首先就?是她的手脚受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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