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手下败将,也敢言勇?”魔玉音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搜¨搜.小^说*网+ ~首,发/
“你说什么?!”老祖气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我说,”魔玉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连我家先生一招都接不住,还有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先生?”老祖一愣。
“你的好皇孙,项渊,就是我的先生。”魔玉音笑得愈发灿烂,“他送我的这身装备,如何?比你们天元国那些破铜烂铁,强多了吧?”
轰!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老祖的脑海中炸响。
他死死地盯着魔玉音身上的紫雷魔甲和紫雷剑,又想起了项渊那一身霸道的紫色雷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不是项渊勾结魔族!
是他,一个人,扶持了整个魔族!
老祖的目光,缓缓转向了身后那个脸色已经吓得惨白的项海。
他又想起了项海的战报,上面写着“魔族势微,不堪一击”。
他又想起了项渊那十年苦守镇魔城的功绩,却被安上了一个“弃城逃跑”的罪名。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都拼凑了起来!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你……”老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金属在摩擦,他指着项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d^a¢n!g`k_a′n~s-h\u^.`c¢o?m`
“你,骗,我?”
一股比之前面对魔族时恐怖十倍的杀意,从老祖身上爆发出来。
项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老……老祖……您听我解释……”
“解释?”
老祖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他笑自己有眼无珠,笑自己愚不可及!
他一把抓起项海的衣领,如同抓小鸡一般将他提了起来,根本不顾下方战场上天元大军的惊骇目光。
“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老祖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项海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新登基的天元皇帝,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被自家的老祖宗,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项海的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都懵了。
“老祖……”
“闭嘴!”
老祖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提着他,身形一闪,便从战场上消失,直奔京城皇都而去。
“老祖!”
“陛下!”
天元国的大军,瞬间群龙无首,彻底陷入了混乱。
魔玉音看着这一场闹剧,挥了挥手。?求?书′帮/ ¨首?发-
“杀。”
魔族大军趁势掩杀,天元国的防线,一溃千里。
……
天元皇都,仙皇大殿。
老祖如同天神下凡,提着半死不活的项海,直接降临在大殿中央。
“轰!”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大殿的地板都龟裂开来。
“都给老夫滚出来!”
他怒吼一声,恐怖的声浪席卷了整个皇宫。
片刻之后,以皇后萧玉卿,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为首的文武百官,全都惊恐万分地跑进了大殿。
当他们看到被老祖扔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皇帝项海时,全都吓得魂不附体。
“老祖!这是……这是怎么了?”
皇太后萧玉卿强装镇定,颤声问道。
“怎么了?”
老祖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死死地刺向她,“你生的好儿子!你们母子二人,演的好一出戏!”
“颠倒黑白,构陷忠良!将我天元国唯一的擎天玉柱,逼成了生死大敌!”
“你们,该当何罪!”
老祖每说一个字,身上的威压就重一分。
大殿之上的所有人,全都“噗通噗通”地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皇太后萧玉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一切都败露了。
她还想狡辩,但在老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的谎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
她只说出一个字,便被老祖的气势压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祖看着殿下这群噤若寒蝉的臣子,看着地上装死的项海,看着面如死灰的萧玉卿,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个皇朝,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
唯一的希望,只有他。
那个被自己亲手打伤,被整个国家背叛的皇孙,项渊。
老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但有些事,必须要做。
哪怕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
“传老夫之令!”
他的声音响彻大殿。
“皇帝项海,品行不端,蒙蔽君上,即刻起,废去帝号,圈禁于宫中,静思己过!”
“皇太后萧玉卿,教子无方,协同作乱,一同圈禁!”
“至于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曾经跟随着项海摇旗呐喊、构陷项渊的文武百官。
“全都给老夫滚到宫门外跪着!什么时候渊儿……什么时候项渊大人原谅你们了,你们再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一把提起地上的项海,又拽起瘫软的皇太后,冷冷地说道:
“你们两个,跟我走!”
“去哪里?”萧玉卿绝望地问道。
“去临海城,负荆请罪!”
……
临海城外。
一支无比怪异的队伍,出现在了城门之下。
为首的,是天元皇朝的老祖,他收敛了所有的气息,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与疲惫。
跟在他身后的,是曾经的天元皇帝项海,和皇太后萧玉卿。
他们两人,身上穿着囚服,背上……真的背着荆条,一步一步,无比屈辱地走到了城下。
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瞬间引爆了整个天元国。
无数道目光,无数道神识,全都汇聚于此。
老祖,竟然真的带着皇帝和太后,来给项渊请罪了!
老祖站在城下,运足真气,声音却不再是霸道,而是带着一丝恳求。
“孽……不肖孙项渊,老祖我……有眼无珠,误信谗言,特带这两个罪魁祸首,前来向你请罪!”
“还请……念在同为项氏血脉的份上,开城一见!”
城墙之上,一片寂静。
许久,项渊的身影,才缓缓出现。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地看着城下那三个无比狼狈的身影。
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老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项海一看到项渊,立刻跪了下来,涕泗横流地磕头,“皇兄!求求你原谅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求求你看在父皇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