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上,雷达显示一架运-9X正在一路赶来。`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迎空而望,超音速的速度一闪而过,将那架绘着红十字的医疗救护机的轮廓闪电般燎入眼眸。
他明知故问,轻轻哂笑自喃:“筠筠,是你吗?”
两个都是同样带着使命的人,两个都是同样处于天空之脊的人,但一个是杀伐决断的击落,另一个是潜心尽力的医治。
事发突然,顾诗筠一开始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一架客机出了问题。
等寿州岛的救援人员将两名倒了血霉的保洁员和还剩一口气的地勤送上飞机时,她才根据写着“地勤”的衣物布料惊愕道:“他不是飞行员?”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开飞机的是个地勤?
坐飞机的是两个保洁员?
时间赛跑,两名保洁员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正在进行临时固定,而地勤也被直接推入了手术室。
护士拿来剪刀,却因为衣物布料和皮肤几乎黏在了一起,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小`税^C?M·S- ^首`发^
而且因为飞机起火,浓烟滚烫,地勤几乎全身烧伤,还伴有严重的吸入性损伤。
顾诗筠倒抽一口凉气,看着那个几乎快没气的地勤,说道:“没什么希望,但是尽量救吧。”
她说着,赶紧进入手术室。
医疗救护机也立刻起飞赶往南城机场。
然而,不等他们开始抢救,地勤的心率就归于一条直线。
护士看了一眼顾诗筠,问道:“顾医生,还救吗?”
所有的医护都知道,这可是最严重的烧伤,几乎不可能救得活。
事情发生得太多突然,顾诗筠镇定了片刻,摇了摇头,“救不了了。”
她沉了口气,摘下口罩,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机组人员刚才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简单复述了事故原因,气急道:“本来空军派了两架歼-2S升空拦截,准备随时击落,但是这个傻B……咳……这个地勤突然说飞机上还有两个保洁员!”
顾诗筠:“……”什么?
真是看着电影听戏剧啊,这都什么人啊。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你偷什么不好你偷飞机……?
回到南城之后,救护人员第一时间将两名保洁员和地勤转移去了医院。
折腾了一天,一下飞机,顾诗筠就觉得脑袋都是晕的,她将手臂上的空运医疗队袖章取下来放进口袋里,然后重新扎好头发,便准备离开。
她步履微微踉跄,满眼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不过几步,她就看到了那个前方正在等着她的男人。
“你去拦截的?”
顾诗筠朝东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程赟将飞行头盔托在臂弯处,哂笑道:“你怎么知道?”
顾诗筠抿唇戏谑道:“你都穿抗荷服了,一看就是刚从天上下来,除了你还有谁?”
她说着,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手腕上的血迹一不小心蹭到了额头上。
程赟拿出一张纸巾将血渍擦干净,低声问道:“累吗?”
顾诗筠抬眼嗔他一声,然后释然嗤笑道:“你累吗?”
程赟摇头,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不累。”
顾诗筠也学着他的样子,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那我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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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四月的冷暖变化,南城迎来了初夏的绿树成荫。
茂密的梧桐树遮住了头顶似火的烈日。
事情过去了两个月,谢桦还在不断唏嘘:“我就想不明白了,地勤居然把飞机给偷偷开走了!”
顾诗筠讪讪而谈,“那个地勤在家里有一套完整的模拟器,但他完全没有实操过,所以才把引擎开着火了。”
谢桦啧啧道:“除了牛逼我不知道说什么。”
阳光笼罩,暖意肆意从繁茂的枝桠中浅浅流淌周身,巷口传来一阵嬉笑吵闹。
顾诗筠看了一眼时间,负责接送的保安已经把孩子从学校接回来了。
她起身回屋,拿了一碗水果出来摆在小木桌上,“我刚洗好的。”
几个孩子争相拿了一大把。
谢桦也尝了一颗草莓,“确实不错。”
她擦了擦手,瞧见树荫深处那群孩子,不由疑惑问道:“哎对,你说是不是只要和飞机打交道的都生女孩啊?你看咱们满院的大闺女。”
顾诗筠抬眼笑了笑,“样本太少,说明不了什么,而且我老公说了,女孩子也可以开战机啊。”
谢桦不甚认同地瘪了瘪嘴,“算了算了,我女儿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开个超市都难为她了还开战斗机,求个平平安安拉倒吧。”
顾诗筠依然浅笑,“也是,平安最重要了。”
宁宁走在最后面,看到桌上有最喜欢的葡萄,风一样地冲了过来,抬手就抓了两把往嘴里塞。
顾诗筠抓住她的手,“程雨宁!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宁宁做了个鬼脸,转头看了一大圈,“我爸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顾诗筠扯了一张湿纸巾递给她擦手,说道:“你爸爸有任务。”
宁宁一听,圆圆的眼睛往上一挑,没再问。
她是大院长大的孩子,不打听、不问、不看、不说,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一种必须遵守的准则。
而到了晚上看电视的时间,一向喜欢“冲锋陷阵”的小姑娘忽地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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