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条伤口在手肘,她动作有些慢,胶布撕扯着皮肤,嘶嘶地痛。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就快要端不住,下一秒,忽地就有一只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的手腕,险险护住了差点倾洒的汤碗。
程赟从她手里直接端过饭盒,又拿来一个盘子将汤碗平放在上面,“我帮你拿,你先去那边坐着。”
他说着,眼神一瞥,下颌朝不远处的几级石阶扬了扬,示意她过去。
此时太阳已经掩落在山峰之后,暮色的夜空泛起点点繁星。
遽然而来的黑,抵不过眼底的亮,顾诗筠迎着他那两道关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又将盒饭端了回来。
心口怦怦跳着。
她脸很红,嘴巴却很倔强:“不用了,我又没残废。”
说完,便转身朝蒋乔坐着的地方走去。
“……”
宋和煦站在一边,敛起厚厚的眼睑,一脸懵逼地在程赟和顾诗筠之间来回逡巡了两眼。
看不明白,
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他侧过头,用胳膊肘怼了怼程赟的下肋,“哎,你家领导生气了?”
程赟怔了半晌,逆向吹过的风刮在脸颊上,疼得跟被人扇了一巴掌差不多。*x~z?h+a-i!s+h,u!.~c¨o_m-
“嗯,我惹的。”
宋和煦一听,喟叹着长嘶了一声,“自己老婆你都能给她惹毛,啧啧,得好好哄了。”
他惋惜,照准程赟的肩背用力拍了拍。
程赟吃痛,厚肩耸然将肌肉紧绷起来,不是滋味地抵了抵发苦发涩的下颌。
哄,那是肯定的。
慢慢来吧,日久生情。
作者有话说:
我说这是个追妻火葬场,你们信吗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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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临近深夜, 月夜与远方的雪山交织出一片白茫茫的朦胧感。
顾诗筠掩上被子,双目放空着盯着帐篷顶端那扇透明的小窗户。
漫天的璀璨, 萦绕着月光,
不敢置信的真实。
她缓缓呼一口气,翻身侧了侧僵麻的大腿,等着那个狗男人可能会付诸于行动的“哄人计划”。·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
厚实严密的帐篷隔着呼啸的风声, 将耳边的声音不断放大。
然而没等到有人登门致歉,却等来了登门求医。
“顾医生?”
“顾医生?”
顾诗筠刚刚闭上眼睛, 厚重的帐篷帘外就传来一声一声的低唤。
声音陌生, 却又有点儿耳熟。
因为前些天养伤休息, 这顶帐篷她一人独睡,除了秦悠然会不打招呼地直接进来,基本上没有人会贸然在半夜喊她。
顾诗筠赶紧披了一件外套。
拉开帘子, 就见是一名穿着迷彩服戴着红十字臂章的年轻军医。
夜深风大, 凛着寒霜吹过脸颊。
顾诗筠紧了紧衣服问道:“孟医生?怎么了?”
孟伟紧皱眉毛, 焦急道:“有一台心脏手术, 比较紧急……”
“心脏……?”顾诗筠愣了一下, “我是普外的,而且我没看过病人的病历……”
“我们有主刀医生,”孟伟应声道:“主要是这次情况比较复杂,古圭拉这个医疗状况也找不到合适的外科医生一起手术。”
哦,原来只是帮忙打下手啊。
那就好。
顾诗筠一听,将外套穿好,扣上扣子, “那病人已经转运过来了吗?”
孟伟噤声顿了顿, 迟疑道:“这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就等那边了。”
顾诗筠没听明白, 陡然怔住。
“啊?什么这边、那边?”
然而不等她反应,远处三辆房车的区域已然传来几声隐隐绰绰的说话声。
不止一个,
更似其多。
“走吧,顾医生。”孟伟直接带着她朝房车的方向走去。
已经有七八个医护人员聚集在了房车手术室的外面,连杨馥宁也在。
不一会儿,车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黑框眼镜医生,他走到一个老者面前,说道:“纵教授,刚才又跟那边确认了一下,病人上周已经开始用雅美罗了,炎症尽最大可能控制住了。”
听到“纵教授”这三个字,顾诗筠不觉诧异,赶紧垫脚去看。
眼前的老者,两鬓斑白,精神屹立,再加上标志性的八字眉,骨骼浑然不朽。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国内心外科一把手纵恒吗?
“到底什么病啊?”
顾诗筠低低问道。
孟伟侧目瞥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略微泛白的脸颊上扫了扫,说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心脏手术。”
他模棱两可,话不圆清。
但仔细一想,
在这个地震的节骨眼,连大名鼎鼎的心外科纵恒都请来了,估计那个病人也多多少少不是什么普通人。
顾诗筠没再追问。
纵恒面无表情地向后看来,右手拿着一张X光照片,左手俨然背在身后,视线淡淡逡巡。
——心中咯嘣、
顾诗筠瞧见纵恒往这边瞧,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即使她心口砰砰直跳,脸色也亦然不变,甚至自然顺遂地冲老人家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但好像不太合时宜。
“……”
然而下一秒,纵恒忽地抬手,指了指她。
“她年轻些,就让她去取吧。”
顾诗筠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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