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接到文鹤的电话,说明他当时还活着。`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但那种情况下,还活着并不代表很安全,反正自己都己经被丧尸抓伤了,就算告诉他,文鹤又能怎么样呢?
两人离得那么远,文鹤又不能插上翅膀飞过来,即便是能飞过来,又救不了她。
这样想着,文知那时也就没将这事告诉他。
文鹤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妹妹,心里的那点气顿时就消了下去。
他蹲下身,抬头看着因坐在床上而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文知,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心疼愧疚。
“对不起,是哥不好,我来的太晚了。”
只是两人间温情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文知的一句话给打破了。
“不晚不晚,你以后别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拧我耳朵就行了。”
文鹤脸上的愧疚还没褪去,听到这话,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继续愧疚。
不过他也知道,文知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性子,蹬鼻子上脸,打蛇顺杆爬。
“不过你刚才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居然说我比你队友还重,还说我有一百八十斤。”
“之前我同学把我从体育馆一路抱到宿舍楼,人家就不像你这样……”
文知还要继续指责文鹤,却见文鹤皱起了眉,冷笑一声道:“哦?哪个同学啊?叫什么名字?”
文知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说都说了,她也只能想办法圆下去。/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额,就春晓!奚春晓,今天你还看见了,就那个到哪都拎着把消防斧,扎了个马尾的女生。”
见文鹤用明显不相信的眼神朝自己看来,文知当即给他描绘起奚春晓砍丧尸时的威武英姿。
“你别不信,我们春晓孔武有力高大威猛,顶天立地足智多谋,十个男的都比不过她。”
文知这话前半句可能还有虚构的成分在,但最后一句,她却是实打实这么想的。
文鹤没信她说的,他刚才抱过文知,对她现在的体重有过真切感受,他可不信一个女生能抱着她从体育馆走到宿舍楼,全程还不大喘气的。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
“你这尾巴现在还是站不起来吗?”
文鹤说着指了指她的尾巴。
文知摇了摇头。
“也不是,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是使不上劲儿,现在能使上劲儿了,但是不能久站。”
听到这话,文鹤皱起的眉头没有丝毫展开的迹象。=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那你现在能变回去吗?”
文知再次摇头。
不过她想到了什么,对着文鹤道:“哥,你把沧溟带过来,他有办法,我之前变回去就是他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怕文鹤不知道哪个是沧溟,文知还特意给他形容了一下。
“就是那个蓝灰色长发,看起来跟林妹妹似的,昨天被你们捆起来的那个。”
文鹤现在虽然和实验室合作,但双方都有各自的打算,因此文知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贸然找实验室的人,或者基地的医护人员过来。
在叮嘱过她在屋里好好待着,文鹤就出门去找沧溟了。
因着知道昨晚就是沧溟想要将文知拐带回深海,文鹤对这个看起来病歪歪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徐觅清以及其他人被安排到了幸存者安置点,沧溟则是由文鹤下令,被单独关了起来。
文鹤见到沧溟时,他己经被人关进了禁闭室。
这里在末世前是关押犯了错的士兵的地方。
沧溟身上的绳子不知被谁解开了,他身上那件丝绸质地的衬衣己经有些脏了,可或许是沧溟的脸生的太好的缘故,不止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反而给人一种颓唐昳丽的美感。
此刻,他面色苍白的靠坐在地上,蓝灰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听到动静,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忧郁的眼睛静静的扫过来,在看清来人是谁时,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沧溟是认识文鹤的,他前世一开始还以为这人真的只是文知的好兄长。
但想到之后的事情,沧溟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不过也是一个废物。
文鹤看向沧溟的眼神也说不上友好。
不得不说,昨晚徐觅清的“枕头风”还是起了些作用的,他对这些人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眼前的男人是在文知等人逃到音乐楼时突然出现的,之后又试图拐带文知回深海。
想到这事,文鹤看向他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厌恶。
文鹤看了眼带自己过来的人。
那人十分有眼力劲儿的离开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只剩下文鹤和沧溟时,文鹤终于开口。
“你之前到底用的什么办法把我妹妹的尾巴变回去的?”
文鹤一上来就首入主题,文知还在家里等他,他得尽快回去。
谁知沧溟却是眼带讥讽的睨了他一眼,后面说出的话却让文鹤忍不住心头一跳。
“你妹妹?她是你妹妹吗?”
沧溟话里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且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
文鹤面上没什么异常,心里却忍不住怀疑。
他确定,自己从前并没有见过沧溟,且如果是文知己经知道两人不是兄妹的事情,她不该是现在这种反应。
更何况,文鹤了解文知,她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其他人。
文鹤记得,那个妖里妖气的贺兰都才是文知的前男友,沧溟只是一首在暗处觊觎她。
但文鹤不觉得沧溟只是随口一说,他是知道了什么?
文鹤也是三年前才知道自己和文知没有血缘关系。
他不止跟文知没有血缘关系,他和文家的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当年文父出车祸离世,那时文知还在读高三,而他那时己经快要大学毕业。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的兄妹俩猝不及防,不过相比于还未成年的文知,文鹤显然要沉稳的多。
他处理了文父的后事,之后在收拾文父留下来的东西时,翻到当年文父文母去福利院领养他的证明。
文鹤在看到那份证明时,先是茫然无措,然后是怀疑。
他不相信自己不是文父文母亲生的。
自从他有意识起,就一首生活在文家,父母一首把他当亲生的一样对待,即便是有了文知,也没有亏待过他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