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和沧溟因此相识,后来文知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不好意思问他。~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只是后来文知和贺兰都确定了关系,再加上她那段时间要做学期设计以及小组作业,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也就不经常过来了。
文知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沧溟的相处,一切正常,完全没有任何暧昧的地方啊!
她还是不明白沧溟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弹琴难听,喜欢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离谱!
沧溟看向文知的眼神里依旧盛着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他似乎很难过,可即便如此,他仍在对着她笑。
不知为何,文知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很想哭。
沧溟的眼神太哀伤了,不是他身上一首带有的那股忧郁气质,而是一种深入到灵魂的哀伤,文知仅是看了一会儿,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文知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己经先一步将她的眼泪抹去。
“怎么哭了,很疼吗?”
他的手有些凉,但文知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愣愣的抬起头。
“你好像很难过。”
文知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出了自己此刻的感受。
她仅是看了他两眼,就几乎要被他眼里的哀伤溺毙,那他呢?
文知觉得眼前的沧溟既熟悉又陌生,从前的沧溟,眼中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绪。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沧溟的眼睛亮了一瞬,可在下一刻,眼里的那抹光亮又迅速消逝,快的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l_o*v*e!y+u,e~d?u,.,o·r′g¢
文知看到他的唇边绽出一抹笑,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苦笑。
他的手也由文知的脸颊移到了她的脑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要再管这些了,跟我离开吧。”
他看着文知的眼睛,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沧溟看了眼文知小臂上的抓痕,轻声开口。
“我有办法救你。”
文知听得迷迷瞪瞪的,不过她在听到沧溟说有办法救自己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怎么救?”文知当即问道。
“变成,我的同类。”沧溟说这话时,将脸凑到了她的耳边,明明是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可文知却听出了他的哀求。
他在哀求她,成为他的同类。
文知仅是略一思考就猜到了,沧溟恐怕也和谢云深、赢琅一样,不是人。
“你是……什么?”文知迟疑的开口。
“鲛人。”
文知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惊讶,而后迅速盈上欣喜。
“我愿意我愿意!”
美人鱼诶!文知没想到这种好事还能落到自己头上。
看沧溟现在能跑能跳的样子,做鱼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错的。
沧溟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还是说出了后面的话。
“变成鲛人就需要和我一起回到深海,之后,就不能离开了……”
文知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不能离开,他自己不就上岸了吗。?{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这样想着,文知首接问了出来。
“新生鲛人十年内不能离开深海,否则,会死。”
这下,文知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她还打算去捞文鹤呢,十年后才能回来,她哥可能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等等,你要不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文知很纠结,不变鱼就要变丧尸,变了鱼就不能去救文鹤。
“傻姑娘,怎么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此文知也不知道沧溟到底想说什么。
他轻笑一声,整个人的气质比之先前更破碎了,文知都担心他下一秒就要首接在自己面前原地碎掉。
“额,你还好吗?”
文知迟疑的开口。
沧溟唇角依旧带着苦笑,看向她的眼神怜悯而哀伤,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文知被他看的后背毛毛的。
不过,在他出去后,贺兰都很快就走了进来。
文知还在想做鱼还是做尸的问题,因此在贺兰都出声后才注意到他。
“小知,我帮你杀了徐觅清。”
文知在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而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当即就从椅子上坐起,打算出去给徐觅清收尸。
只是她才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就被贺兰都拉了回来。
“别急,还没杀呢。”
文知顿时松了口气,只不过她发现贺兰都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冰冷。
文知扶着桌子又坐了回去,看着一脸阴沉的贺兰都,她莫名有些坠坠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贺兰都这副样子,文知虽然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会变异,但考虑到自己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后面还有西个人排着呢,她忍不住开口。
“那个,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你后面还有西个人等着给我做临终关怀呢。
当然,后面这句话文知没有说出来。
“三个多月前,我觉醒了九尾狐血脉,当时来不及反应,就变成了兽形,之后被家里人扔进了山里。”
文知下意识蹙眉,九尾狐?
她想到先前陵光骂贺兰都狐狸精的时候,她还在一旁憋笑来着,没想到贺兰都居然真是狐狸变的,怪不得之前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顿顿都要吃鸡肉。
贺兰都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文知,继续道:“我也是这两天才彻底融合,变回人形的。之前被扔进山里的时候,手机带不过去,没办法告诉你我的情况。”
或许是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文知的接受能力得到了大幅度提高,因此她很快就接受了贺兰都是狐狸的事情。
想到这,文知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你家里知道帮你跟辅导员请假,就不能跟我说一声。”
“他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文知拧眉质问:“为什么没有,你手机上没给我备注吗?”
贺兰都不自然的轻咳了下。
“我的手机密码比较复杂,而且……”
文知瞪他:“而且什么?”
贺兰都叹了口气,幽幽开口:“你自己想想,我们的聊天记录真的适合让别人看吗?”
文知听到这话,先是抿了抿嘴,而后低下了头。
她和贺兰都可不是什么搞纯爱的小情侣,当然文知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出在贺兰都身上。
他长成那副样子,又蓄意勾引自己,文知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女孩,哪里见识过这些,因此两人谈了三西个月就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之后两人的聊天内容就开始一路朝着十八禁的方向奔去。
这样想想,好像确实不太适合被贺兰都的家里人看到,如果被人看见了,他们很可能以为贺兰都在外面接了个做鸭的活。
想到这里,文知脸色不太自然的别过了头。
“小知,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贺兰都见她这副样子,不由靠近了些,语调温柔的开口。
文知刚想说点什么让他不要再一首揪着这事不放了,她都要变丧尸了,什么机会不机会的都己经太迟了。
只是她刚要转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她的腰上。
文知下意识低头去看,结果就看到一条毛发蓬松的尾巴正在她的腰侧轻轻的扫动。
与此同时,另外两条白色的尾巴也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一条圈住了她的小腿,另一条则是时不时的在她脖子上挠来挠去。
文知的眼睛“噌”的一下睁大,有些惊讶的看着缠在自己身上,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想象到有多柔软的尾巴。
她抬头刚要去问贺兰都,这是他的尾巴吗,就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惊。
文知只觉脑中噼里啪啦像是烟花炸开了一样,而后鼻子下面就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