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们两人,一来是方便,二来也有些私房话要说。*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燕思雨把桨板放到船尾,双手叠在脑后躺下,微风拂面,她小麦色的脸从纱幔中一点点露出。
苏弗弯腰,替她拉高些重新挡住。
燕思雨歪头笑道:“我喜欢晒着,舒服。”
拍拍手臂边,“五妹妹,你躺我身边。”
苏弗莞尔:“会压坏你的。”
“不会,你过来。”她拉住苏弗的手臂,将人拖到自己身边躺下,两个小娘子紧紧挨着,面朝上望着湛蓝的天空。
偶尔有荷叶掠过视线,淡淡的荷花香气飘来,芦苇丛中传出虫叫,岸边的柳树上,蝉鸣阵阵,隔着极远的距离传到耳中,聒噪单调。
“五妹妹,我问你个事情,你如实答我。”
苏弗侧眸:“好。”
“你喜欢我哥吗?”
苏弗僵住,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燕思雨撑着手臂侧躺起来,看洁白帽纱下她白净的小脸,“燕珏,我哥,你喜欢他吗?”
“哪种喜欢?”
“女子对男子的喜欢。?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你为什么这么问?”苏弗想起来,被燕思雨摁着肩膀箍住。
“你先回答我。”
“不喜欢。”
苏弗看不懂燕思雨的表情,就像她明明知道,却又有种惋惜。
“我娘把我哥打了一顿。”
“什么时候?”苏弗吃了一惊,却是没听下人提起。
“前两日,拿戒尺抽的,我哥是个犟种,也不知低头认错,隔着衣裳,都能看出后背流血。”燕思雨叹了口气,歪头看她,“你知道他为何挨打?”
苏弗掐了下手心,没有说话。
“他跟娘犯浑,为了你。”
半夜打了个雷,香薇和曹嬷嬷起来关窗子。
苏弗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想不明白,便反复去琢磨,可越琢磨脑筋越清醒,后来便闭上眼睛强行去睡觉,仍旧无济于事。
她便悄悄趿鞋下床,点了盏灯,坐在案前翻书。
再睁眼时,天便亮了。\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去给侯夫人请安,半道看见燕珏,他走的慢,背影略显僵硬,许是觉察到脚步声,他停下来,缓缓回头。
看到苏弗,眼神冷了三分,随即又缓缓别过头去。
看得出,他是被打的厉害,不然早就阔步走了。
苏弗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三五丈距离。
快到正院时,那人忽然停下来,苏弗便也跟着停住。
“我要是能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苏弗没反应过来。
而后燕珏便重新抬脚前行,竹子在耳边窸窸窣窣,她看着消失在月门处的人影,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去了才知,今日李家娘子登门拜访,身边跟了个身形高挑的郎君。
苏弗一眼认出来,正是夫人拿给自己画卷中的一位。
李家小郎君在弘文馆修书,其父在大理寺任职,祖上有荫封,虽不盛但好歹是优渥之家。
李益看见苏弗,做了文人揖。
今日本没想过来,因他知道侯府住着位刚被退婚的五姑娘,原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被安平强夺欺负的人,他甚至还抱有同情的心思。
但才没几日,这位姑娘竟然又要相看,这便难免叫人多想了。
苏弗坐在李益对面,上手位则是面色沉肃的燕珏。
他只坐在那儿,便叫人生出无端的畏惧,故而李益和苏弗几乎没说话,直到李夫人离开,燕珏也慢悠悠起身。
李氏喊他,他也没回头,手里的伤药攥的咯吱响。
“阿弗,你帮我给逆子送过去。”
苏弗接过,想了想还是开口:“夫人,我明日想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
“去买胭脂。”她得去茶肆把耳铛赎回来。
“让四娘陪你一起。”
苏弗点头:“好。”
她想着得做些好吃的贿赂四娘,叫她为自己保密。
走到竹林处,才想起手里拿着伤药,便又调头去往青桐园。
侯府的布置简约大气,各个院子种着应景的树木花草。
进门后,青桐园的主屋坐北朝南,两侧各有四间厢房,正对过是书房与暖阁,院中栽植了四棵梧桐,茂密的叶片遮出阴凉。
苏弗本想将伤药交给冬良,可冬良急着去小厨房要热水,便往屋内一指:“五姑娘,劳你帮我拿进去,实在腾不出手了。”
他端着铜盆,肩上还挂着几件绸缎衣裳。
苏弗只得作罢,自行走上台阶,叩门。
她没来过青桐园,初入的感觉便是幽静雅致,倒不像是燕珏住的地方。
屋内传出低沉的应声,她定了定心,推门进去。
堂中摆着雕花铜盆架子,一条大巾胡乱横在上头,地上都是水,显然是刚洗过。
苏弗心里一跳,刚要退出,便听见一声质问。
“杵在那儿作甚,过来!”
修长挺拔的身躯,弓着腰身趴在榻上,他上身没有穿衣裳,中裤随意系着,露出的大片后背,全是一条条的红痕。
日光从半开的楹窗洒落,将那紧实的肌肤照的熠熠生光,宛若涂了一层桐油。
两条手臂搭在榻上,线条遒劲有力。
苏弗看的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移开视线,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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