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丘瑾嘶了声,说道:“我记得开考前他们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你上榜就行吗?”
“他们就是反复无常,压迫我!”卢恩一口干了。-x_i/n^r′c*y_.^c-o¨m′
两人瞧着旁边默不作声的燕珏,对了个眼神,一齐凑过去。
“五郎,你莫不是真的从良了?”
燕珏嗤了声,却没否认。
两人登时来了兴致,摁着燕珏的肩膀齐齐发问:“哪家姑娘,我们见过没?”
燕珏本想说出来,但看他们一脸淫/荡的模样,便又打消念头,他是疯了才叫他们知道。
明珠便该珍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他转了下手指,酒盏移到案上:“挺乖又挺倔的小姑娘,正眼都不看我那种。”
韩丘瑾张大嘴:“京城还有这样的奇女子?”
卢恩打开折扇挡在嘴边:“卢十七也惊讶不已。”
燕珏推开两人,回头认真问道:“她越不待见我,我心里越痒痒,总之我就想让她多看我几眼,可每回都弄巧成拙。”
“五郎,为兄送你一个字。+w`d?s,c¢w¨.·n¢e_t^”韩丘瑾煞有其事地摸着下颌。
燕珏仰头:“什么字?”
“贱!”
话音刚落,韩丘瑾抱头跳到对面,却还是没躲过燕珏的疾速,他一把抢过卢恩的扇子,正中韩丘瑾胸膛,打的他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那么多对你投怀送抱的小娘子,世家高门,楼里花魁,也没见你痴迷成这副模样,说实话,我和卢十七都觉得你被人下了蛊,脑子废了。”韩丘瑾在被打的边缘小心试探。
燕珏懒得置喙,看向卢恩,询问:“十七郎,你也同意他说的?”
卢恩慎重考虑,点头后又默默摇头:“也不全是。”
“五郎你仔细想想,从你知道红香阁的姑娘好看后,是不是没遇到过硬茬,谁都顺着你?”
燕珏还未开口,韩丘瑾替他回答:“那是自然。”
蜂蝶环绕。
卢恩又道:“你跟小娘子认识多久了?”
“也没几日。”
“那便是了!”卢恩后脊往圈椅上一靠,若有所思:“兴许你也不是喜欢,就是猛然遇到个例外,觉得新鲜。·8*1*y.u.e`s+h~u¢.\c?o,m-
等真的得手了,没准就厌了。”
韩丘瑾跟着附和:“我也这么想的。”
燕珏祸害的小娘子可不少,拉过手的,亲过嘴的,可他真正喜欢过谁?还真没有,倒是不少姑娘为他痛哭流涕,嚷着非君不嫁。
燕珏瞧着风流,骨子里比谁都清高。
韩丘瑾和卢恩有时都在想,燕珏日后会娶个 依誮什么模样的女子,他们想了许久,想不出来。
这天底下仿佛没人治得了燕珏。
贺嬷嬷回屋里禀报,道燕珏从红香阁回府,径直去了自己屋,没用晚膳便睡了。
“没去芙蓉馆?”
李氏诧异,依着儿子的脾气,合该过去闹一通,耍耍脾气的,而她也做了应对之策,防范未然。
贺嬷嬷摇头:“没去,五哥儿瞧着不大爽快,也没叫热水。”
“随他吧,过了这阵子便都好了。”
三月中旬,院里桃花开得正盛。
燕珏打着哈欠从月门出来,看见院里两只活蹦乱跳的大雁。
“贺嬷嬷,这哪儿来的?”
他踢了脚大雁,听到屋里有说话声。
贺嬷嬷忙去将大雁扶好,因它们嘴巴被布条绑住,不能啄人,便只发出憋闷的“嘎嘎”声。
“褚家带来的,做提亲用。”
燕珏一愣,随后掀了帘子进门。
便见李氏端坐在主位,下头依次坐着媒人,褚家大房媳妇也就是褚嘉平的母亲何氏。
李氏见他闯入,不禁与何氏介绍:“我家这个浪荡子不成正形,若有九郎的一分懂事,我便阿弥陀佛倍感欣慰了。”
何氏笑:“您太谦虚,五郎有五郎的好,我家九郎就是个书呆子,素日同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倒显得我不是他亲娘一样。”
原是打圆场的话,孰料燕珏忽然插了嘴:“您可别这么说,我哪儿都比不上褚九,我...”
李氏咳了声,狠狠瞪他一眼。
燕珏自知无趣,起身作揖,转头出门。
见那两只大雁舒坦地卧在桃树下,怯意梳理羽毛,一股窝火顶到头颅,他走过去,一把拎起大雁,朝着厨房急奔。
待贺嬷嬷回来询问,才知那两只大雁已经被拔了毛,连同嫩笋香菇一并炖到锅里,香气沿着灶膛一直飘到院里。
何氏拿走苏弗的生辰八字,道将交由高僧帮忙合庚帖。
这厢人刚走,贺嬷嬷急匆匆小跑进来,说了那俩大雁的遭遇,李氏气的直拍桌子,叫人去找燕珏,才知他早就溜走,没了人影。
自打上回去褚家之后,苏弗便再未见过燕珏。
起初她有些担忧,以为燕珏会来质问责备,甚至她想好了回应的话术,客气礼貌到他不能再发脾气。可过了这么久,桃花都开了,燕珏仿佛突然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就算她去侯夫人院里请安,也没碰到一次。
那颗忐忑的心终于平复下来,她也开始准备礼物。
褚嘉平着媒人送来一把嵌螺钿檀木梳子,苏弗便将亲手绣的兰草绢帕回赠给他。
过了文定,接下来便是纳征,请期。
婚事进展的异常顺利,与此同时,四月杏花开,春闱榜单公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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